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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腳步一滯,差點就丟盔卸甲的逃跑。理智讓她停住了腳。對面,溫庭亦握拳抵住唇,輕輕咳了兩下。楚棠清楚的看到,他耳根逐漸彌漫上了一層薄紅。你妹的,你看到我臉紅個什么勁兒??!你這樣……搞得老娘也止不住臉紅啊喂!太傅活了這么多年,乃是人精中的人精。看到這兩個愛徒之間的貓膩,他捋著白須笑道:“你們倆一文一武,以后都會是國之棟梁,你們……”太傅意味深長的笑,“……需得互補??!“第六章從院中出來,兩人之間縈繞的不自在和淡淡的謎之尷尬并沒有少半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出去走走……“溫庭亦的聲音后來者居上,蓋過了楚棠的。兩人對視,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楚棠眨眨眼睛,很反常的先移開了視線。溫庭亦愣了一下,忽然又釋然了,他唇角是清風霽月的笑,竟是上前了一步,問道:“你是……在怕我嗎?”什么?楚棠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弱雞,瘋了吧!居然說她怕他,她堂堂大元帥之女,會怕他一個書呆子!楚棠橫眉豎眼,也上前一步,“笑話!我會怕你,溫庭亦你腦子有坑吧!”兩人距離一下子近的能看到對方眼睛里的自己了,溫庭亦微微斂了笑,垂眸道:“那我們出去走走?”“走走就走走”,楚棠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哼哼!誰怕誰??!只不過……總覺得書呆子哪里不一樣了,搞得自己也渾身不自在了。兩人逐漸并肩而行,重陽除了敬老,便是登山了。東郊的翠峰山因為難行,并沒有多少人。楚棠一心想重新豎立自己的威信,又想著給這個可惡的書呆子一點懲戒,刻意選了這座山。可是沒想到溫庭亦居然也一聲不吭的跟上了她的步伐。楚棠余光總能瞥到他天水之青色的衣角,始終綴在自己身后,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日光漸盛,楚棠隨意坐上了路邊一塊巨石上,沖著溫庭亦道:“爬不了就別勉強自己啊,我不會嘲笑你的?!?/br>溫庭亦擺擺手,幾步跟了上來,“我還可以?!?/br>楚棠瞧著他,也的確不像是有事的樣子,這讓楚棠心里很是挫敗,趁著溫庭亦不注意,她很是難受的撅了撅嘴。正要再爬,肚子卻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楚棠大窘,覺得面子這東西這輩子大概是找不回來了。溫庭亦一怔,隨即臉上漾起淺淺笑意。楚棠惱羞成怒,“你是在嘲笑我吧!是吧!就是吧!還有上次,我爬不上墻,你覺得我很可笑是吧!”“……我沒有……”溫庭亦急忙否認。“你再心里都樂開花了是吧!看我吃癟高興死了對吧!你飄了,想騎在我頭上了對吧……”“我……”,面對楚棠的怒責,溫庭亦急得耳朵紅了,“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此話一出,兩人都愣了。空氣靜得能聽到烏鴉飛過上空的嘎嘎聲。楚棠腿僵硬的動了動,“哎吆!“她忽然跌了下去。溫庭亦急忙扶住了她,楚棠簡直想掩面自殺。平地崴腳,她可能是獨一份的了。楚棠被扶著坐在了石頭上,溫庭亦蹲下扶著楚棠的腳踝,下意識就要去脫她的靴子。“你干嘛?”楚棠一臉驚慌,溫庭亦這才察覺自己逾矩了,急忙松了手。現在這樣,只能回去了,可是怎么回呢?“我背你下山?!睖赝ヒ嗟?。“你行嗎?”楚棠完全是下意識反問,只是話不太好聽。溫庭亦卻不在意,只是笑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br>他又從懷了掏出一個油紙包,“不是餓了嗎?先墊墊肚子?!?/br>楚棠打開,是兩塊桂花糕。溫庭亦重新蹲了下去,撕掉了自己的衣角,拿著布給楚棠清理靴底的濕泥。楚棠心一顫,桂花糕差點落在地上,“你這是干什么?”“不擦干凈,等會兒你把泥踢在我身上了怎么辦?”溫庭亦動作不停,答得理所當然。“我可以自己來的……”楚棠想收回腳,卻被溫庭亦攥住了。“一小會兒就好了,你先吃,嗯?”楚棠看著溫庭亦俯首下去認真的眉眼,她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了。她忽然想到,其實溫庭亦一直都是這樣溫柔得,只是以前她從未在意過。想了想,她把一塊糕遞到了他唇角,“補充體力,一起吃?!?/br>溫庭亦果然沒騙她,即使背著一個人,他也走得穩穩得。山路不好走,兩人配合著,不知不覺尷尬散去,有說有笑起來。楚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走山路根本不吃力。為什么總跟不上我?”溫庭亦支支吾吾不答,最后在楚棠逼問下才無奈笑道:“我跟上你,你豈不是會不高興?”楚棠:“……”她捏他得臉,忍不住笑彎了眉眼,“溫小呆,你是我肚子里得蛔蟲嗎?”第七章楚棠覺得自己變了。她愛上了桂花糕的味道,腦子里還總是莫名其妙出現溫小呆的臉。溫庭亦上門拜訪時,她跑得比誰都快。楚風感嘆:“阿棠長大了??!”隨風皺眉:“小姐變得可真快?!?/br>任誰怎么說,都沒法對走得越來越近的楚棠和溫庭亦有一絲一毫的干擾。楚列有著不世功勛,民間擁簇者眾多,眼看著就要封第一個異姓王。而楚棠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即將被封為公主。不乏有人說,溫庭亦是因此才竭力討好楚棠的。著可把大學士溫明翊氣得不輕,他滿門清貴,哪里需要攀附其它!溫庭亦對風言風語絲毫不在意,他還勸自己父親清者自清,隨即就又帶著新奇的小玩意兒去找楚棠了。溫明翊搖頭嘆息:“兒大不中留??!”這要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這滿門榮耀,煊赫到讓天子也忍不住忌憚的楚家。……溫庭亦每次都不會是空手而來。他知道楚棠喜歡新奇的東西。兩人始終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院子里,楚棠抓著溫庭亦,一陣天旋地轉,兩人便坐上了最高的那棵樹的枝椏。金色的葉子紛紛揚揚而落,楚棠拿掉一只落在溫庭亦頭上的落葉。她眼睛亮晶晶的:“我以前那么對你,你都不生氣的嗎?”“對著你總是生不起來氣”,溫庭亦道,“我也想生氣來著?!?/br>可是她直率坦誠的模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