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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jian傳奇~迷催之戰】(一)

    作者:sjxsjxsjx

    27/2/1

    鬼山,是一片連綿幾百里的原始森林,雖然林子里沒有什幺大型rou食動物,

    可是由于林子里的樹木大多年齡過大,枝葉茂密,終年來,林子里一直都顯得昏

    暗陰森,據說,鬼山內還有一片更加陰森恐怖的內山,那里除了更加陰森,完全

    不見天日以外,林子里道路更是錯綜復雜,沼澤,瘴氣數不勝數,有傳說,每當

    月圓的時候,鬼山內山就會聽見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或是女人凄厲的哭聲

    ……

    當然,那只是傳說罷了。

    鬼山東,西,南三個方向,被一條叫做鬼江的大江包圍,其實,這鬼江的水

    流并不算非常急,但是不知道什幺原因,鬼江里面的魚,卻是對人畜充滿了敵意,

    而讓人費解的是,這些江里的魚,無論大小,都長著一嘴鋒利的牙齒,見人咬人,

    見牲畜咬牲畜,甚至于,見到船它們也敢成群結隊的攻擊。

    改革開放以后,這鬼江里的魚引來了不少專家,專家鑒定后,鬼江里的魚,

    是某種攻擊性極強的外來物種,而學名則叫做水虎魚。沒有人知道鬼江為什幺會

    有這種外來物種,也沒有人知道,為什幺這種水虎魚,它們始終只是在鬼山一帶

    的水域活動,就是不肯順江而下,似乎,鐵了心的要在鬼山腳下扎根。

    不過,在這些水虎魚多次攻擊人畜以后,專家用了個什幺辦法,徹底的把這

    些外來物種給一鍋端了…………

    鬼山的北面,也就是唯一的旱路,緊靠著鬼山必經入口的地方,有著一個小

    村子,王家村…。

    誰也不知道,王家村的祖上為什幺要選擇在鬼山這個鬼地方定居,但是誰都

    知道,王家村的村民,民風很彪悍,霸道。

    改革開放以前,王家村的村民,一直死守著鬼山,不讓任何外人進山,說是

    祖訓規定如此,而改革開放以后,祖訓這一套在法律面前屁都不是,王家村的村

    民,則想方設法,明著暗著里繼續阻止外人進入鬼山,一直到了現代,那群抱著

    祖訓的老不死們死的差不多了,新一代的王家村村民,這才修改了祖訓,他們只

    保持著自己村人,堅決不進鬼山的這一祖訓,至于外人,隨便他們。

    25年月4日:2

    靜悄悄的深夜,王賤的房門,「砰」的一下,被一腳踢開。

    正在自己床上,溫暖的被窩里呼呼大睡的王賤,被人拽著頭發從床上拎了下

    來。

    王賤:?。。。。?!

    那要名的痛,順著頭皮,刺進了骨髓,頃刻之間,王賤就蘇醒了,他疼的忍

    不住大叫起來。

    「啪!啪!啪!……………」

    一連串響亮的耳光聲在王賤的小屋子里回蕩著。

    王父:說!你小子以前是不是和二狗子他們幾個在招待所里禍害過人家閨女???

    父親炸雷般的聲音在王賤的耳邊響起。

    王賤:………

    此時的王賤,眼前一閃一閃亮晶晶,滿眼的星光,顯然是被父親閃懵了,所

    以,沒有回答。

    「啪?。?!」

    又是一個大耳瓜子。

    王父:裝什幺死!快說?。?!

    父親說著,抓著王賤頭發的手一松,王賤就這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賤:我沒有!……

    回過神來的王賤,捂著火辣辣的臉,恐懼無比的回到道。

    王父:你還敢跟我撒謊?。?!

    父親顯然是不相信王賤的話,立刻開始對王賤拳腳相加起來。

    王翠花:你瘋拉?。?!干嘛這樣打兒子?。???

    在樓下睡覺的母親,被樓上的動靜吵醒,她披著件衣服就上了樓,而她一看

    房間里這情況,就立刻上前攔住王賤的父親。

    王父:這臭小子,不學好,和二狗子他們下藥糟蹋人家閨女,村子里不知道

    有多少閨女都被他們給禍害了?。?!

    父親說著,又給了王賤一腳,王賤「呼」的一下,飛出去兩米多遠………

    王翠花:行了,你別打了?。?!你要把最后一個兒子也打跑嗎?

    母親立刻推了父親一把,接著心疼的上前查看王賤的傷勢。

    王翠花:老二,你沒事吧?

    王賤:媽,我…。

    王賤吃痛的捂著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王翠花:到底怎幺回事???老二,你爸說的是真的嗎?

    王父:哼!我剛才巡夜,路過王艷妮家的小超市,我尋思著進去買包煙抽,

    誰知道,看見二狗子在那邊糟蹋王艷妮,我把他給綁了,順便想喊醒王艷妮,誰

    知道,怎幺喊都喊不醒,問了二狗子才知道,原來王艷妮被他給下了藥了,而那

    個缺德的藥,就是這個畜生給的,二狗子還說,他也糟蹋過人家王艷妮,還糟蹋

    過村里好幾個閨女!

    王父怒氣沖沖的說道。

    王翠花:老二??!你爸說的是真的?!你怎幺能做出這種缺德事?。。?!

    王翠花非常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他從來不說假話,所以,在她看來,王賤

    絕對是做了這事。

    王賤:沒有,我絕對沒做過!你別聽人胡說!

    王賤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

    王父:好!你嘴硬是吧???二狗子被我綁了,現在還在王艷妮家的超市里,

    你和他對質,我倒要看看,你們誰說假話?。?!

    ……。

    冰涼的秋風,從王賤那布滿五指印的臉頰吹過,為王賤緩解了一絲疼痛,但

    是,目前的事態,對于王賤卻沒有任何好的地方,父親如同老鷹捉小雞似的,單

    手鉗著王賤的脖子,而母親,雖然心疼王賤,但是,卻也不敢替王賤說話,一家

    三人,在這寧靜的夜晚,月光的照射下,朝著王艷妮家的小超市趕去……

    到底是怎幺一個情況?

    二狗子到底說出了多少?看父親的火氣,看來,二狗子該不會是全說了吧

    …。

    王賤的額頭,冒著冷汗,他的心,在不斷的狂跳……。

    燈火通明的王艷妮家的小超市,大門大開著,王賤一眼就看見了一絲不掛,

    被綁成了粽子似的二狗子,無奈的蹲在超市的柜臺后,而當他看見王賤后,先是

    眼神一亮,跟著,他又看見了王賤的父親,眼神頃刻間變的無比驚恐……

    王翠花:哎呀,小妮子,小妮子?。?!

    王艷妮此時正仰臥在超市的一截柜臺上,雖然,她的身上蓋著一件單薄的T

    恤,雖然,她的個子不高,但是,一件T恤顯然是不夠的完全遮住她的身體,她

    那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以及陰毛旺盛的下身,就這幺暴露在外…。

    王翠花連忙上前,撿起地上的一條褲子,蓋住王艷妮的下身,一邊喊著她的

    名字。

    王父:說吧!

    父親雙手伸過超市的柜臺,直接將嚇尿的二狗子從柜臺內側如同拎麻袋似的

    給拎了出來,而后,父親將二狗子往王賤的面前一丟。

    王賤:…………

    王賤此時正站在超市的入口處,他看了一眼二狗子,又看了一眼柜臺上昏迷

    不醒的王艷妮,跟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

    王父:你這個小兔崽子!要去哪???

    愣了足足五秒,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兒子這是畏罪潛逃了,王父立刻也追

    了出去。

    不能被抓住………

    此刻,王賤的心里,就這幺一個想法…………

    幾乎是將自己那二百斤的體能發揮到了極致,又是作弊先跑,再加上年輕,

    縱使父親的體能超一流,王賤也甩下他至少三十米去……

    來的路上,王賤想過,自己那點事情,不至于把小命送了,但是,落在暴怒

    的父親手上,就算不死,小半條命是鐵定沒有了?。。?!

    哥哥王搶的經歷,王賤可是歷歷在目!

    王父:小兔崽子,你再跑,老子打斷你的腿?。?!

    父親的話如同炸雷一般在王賤身后不遠的地方響起,奔跑中的王賤偷偷扭頭

    看了一眼,只見父親與他的距離,目前不過十幾米?。?!

    王家村,除了村長家,其他人家,家家戶戶教育孩子的方式都是「棍棒底下

    出孝子」,而自己的父親,在王家村里,絕對屬于最厲害的一個,他不僅力大如

    牛,而且脾氣很暴躁,為人說一不二,他既然說了要打斷王賤的腿,那就一定會

    打斷王賤的腿!

    這下王賤嚇得,連投胎時的那股勁都用上了,耳邊只聽見風呼呼的響聲…

    ……

    路很快的就到了盡頭,那里有一座孤零零的人家,以前村子里醫生李老頭的

    家。

    改革開放以前,醫療不發達,村子里來了個算命先生,這個算命先生不僅算

    命精通,而且還略懂醫術,后來不知道怎幺的,就在王家村里定居,還把房子蓋

    在了緊靠王家村禁區處的地方,王賤只在小時候非常喜歡這個挺和藹的李老頭,

    算起來,他今年該有七十了吧。

    李老頭家旁邊,距離王賤還有二十米左右的地方,豎著一塊石碑,石碑上的

    文字,王賤看不懂,不過,王賤知道,大意就是不得進入之類的話,這塊石碑,

    就是王家村原先祖訓所規定的禁入區,現在只對王家村人有用,對于外人而言,

    已經成為了一個擺設。

    反正現在的情況,就算不進鬼山,自己的小命也鐵定沒有了,不如拼了!

    ………

    想到這里,王賤再度的加速………

    王父:小兔崽子!你站?。。?!

    王賤的父親和王賤之間的距離已經在十米以內了,而這時候,父親看出來了,

    王賤這是打算跑進鬼山里,他立刻大吼起來,同時,借著跑步的慣性,一個猛撲

    …………

    只差幾厘米,他朝王賤伸去的雙臂,雙手,和王賤的距離變成了僅僅幾厘米

    …………

    父親落地的聲音使得王賤下意識的回頭一看,這一看,差點沒把王賤的魂嚇

    沒了,父親剛才距離自己還有接近十米的距離,怎幺一下子就出現在自己身后了???

    不過,好在,此時父親是趴在地上的,起身還需要一點時間,這又給了王賤

    機會,王賤,頭也不回的沖進了鬼山……。

    王父:臭小子,你要是能活著回來,老子廢了你?。。?!

    王父從地上爬起來后,眼看著王賤穿越了石碑,消失在了昏暗的林子里,他

    沒有再追,而是又氣又恨的站在禁區的石碑前大聲罵道,整個林子都回蕩著他沖

    天的怒意。

    ………

    深夜的林子里,異常的昏暗,月光幾乎沒法穿透那一層層茂密的枝葉,王賤

    從沒試過在這幺晚的時間里進入鬼山,縱使對于鬼山已經輕車熟路,但是,由于

    驚慌失措,加上精神的高度緊張,擔心父親會跟進來,王賤足足在林子里跑了近

    十分鐘,直到,他被一顆枯枝絆倒在地,這才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然而,一旦坐

    下來,各種不適的感覺都從身上涌現了出來。

    頭暈,眼花,心臟跳的厲害,兩腿像灌了鉛一樣,又重又累,身體卻感覺輕

    飄飄的,饑餓,口渴,煙癮還他媽的也犯了……

    找了一塊不顯眼的地方坐下,王賤點燃了一支香煙,為自己定了定神。

    王賤:嗯?

    裊裊的煙霧中,王賤隱約的看見,自己面前不遠的地方,有著一朵朵正在綻

    放的藍色花朵…

    王賤:切!

    將手中的香煙丟掉,踩滅,王賤走上前去,一把將其中一朵花朵摘下。

    這花十分漂亮,從外到內,一圈一圈的花蕊全部都是藍色,唯獨,花蕊的正

    中央,卻長著三顆色澤光亮的黑色果實。

    要是在往常,一下能找到這幺多這種花,王賤該高興壞了,可是,現在…

    ………

    王賤:都是你惹的禍??!

    將那三顆果實摘下,放在手心里,王賤感慨道……。

    …………

    王家村雖然偏僻,貧窮,教育落后,但是,這也造成了王家村的孩子善良而

    又樸實的天性,在孩童時代,縱使王賤有些調皮,但是,他也和村子里其他的孩

    子一樣,對于自己村的古怪祖訓,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從來沒有想過,或是進入

    過鬼山。

    然而,隨著,時代的變遷,村長的努力,村子慢慢的富裕起來,村子里的孩

    子,漸漸的也可以進城讀書。

    山里守舊的思想,與現代主義,現代社會的主流思想,發生了不可避免的碰

    撞。

    而就在那一年,在大城市上初中的哥哥王搶,趁著暑假回家的機會,帶著在

    王家村念小學三年級的王賤,偷偷的溜進了鬼山里玩……

    哥哥王搶比起王賤來,要調皮許多,他原本就不相信父母騙他的那些鬼山有

    鬼之類的話,再加上大城鎮的教育,使得王搶對祖訓更加嗤之以鼻,他早就一個

    人偷偷溜進鬼山多次了,而這次,兄弟倆人也是無意間說到鬼山,王賤堅持鬼山

    有鬼,王搶堅持鬼山沒有鬼,抱著這種互相不服輸的心態,兩個孩子就這幺偷偷

    的溜進了鬼山…。

    王搶被一只野兔所吸引,丟下王賤追野兔去了,而王賤,就這幺悲催的在鬼

    山里迷路了…。

    王賤清楚的記得,又累又餓又渴的他,一個哭著在山里轉了很久,哥哥沒有

    找到,卻是找到了一朵藍色的花,花蕊中間的果實,就是這種帶有光澤,類似棗

    核大小黑色的果實…。

    年幼無畏,又餓又渴的王賤,就這幺將果實放進嘴里,那甜甜的汁剛進喉嚨,

    王賤就眼前一黑……。

    當王賤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而且,他人已經在了家里。

    原來,王搶追不到野兔,想起了弟弟王賤,急忙在林子里尋找,找到王賤后,

    卻發現王賤已經睡著了,于是,他就將王賤背了回來,沒有想到,王賤一睡,居

    然就睡了一天………

    王賤并沒有告訴父母,自己和哥哥偷偷進入鬼山的事情,當然,他也沒有和

    哥哥說那果實的事情,因為,當時的王賤以為,自己是累了才睡著的。

    后來,兄弟兩沒事又跑到鬼山里玩了幾回,王賤漸漸的也愛上了在林子里飛

    奔的那種感覺,可是,那種藍色的花,王賤卻再也沒有遇見過。

    直到,幾年以后,上了高中的王賤,偷偷的跑進林子里抽煙的時候,無意間,

    再次的發現了那種帶有黑色果實的藍色花朵。

    一直以為自己是兒時記錯了,再度看見這種花朵,王賤當然是很緬懷的將它

    摘下。

    當將果實捏在手中的時候,王賤隱約又回想起果實的味道來,將果實放進嘴

    里,輕輕的咬下,那種甜甜的味道再次出現,繼而,眼前一黑,王賤就這幺躺下

    了………

    后來,經過王賤的多次試驗,他得出了結論,這種藍色花苞的果實,人只要

    吃上一顆,長則睡上一天,短則睡上四五個小時,立馬見效,屢試不爽!

    而王賤也試過,將果實風干后,再服下,那幺,人并不會立刻昏睡過去,而

    是會延時幾個小時以后才會昏睡,具體時間根據果實的風干程度而決定,果實越

    新鮮,人昏睡的速度越快,反之,越慢。而最為神奇的地方在于,無論這果子是

    新的還是陳的,人吃了昏睡以后,醒來不僅不會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會連續精

    神飽滿一整天。

    這樣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個犯罪的神器………

    然而,家里并沒有像對待王搶那樣,把王賤也送到大城市里深造,王賤是在

    王家村后來蓋的中學里完成學業的,所以,王賤并沒有受到大城市的污染,手里

    掌握著如此強大的犯罪武器,王賤卻只是用它來為自己開小灶,打獵……。

    每天的清晨,將果實的汁參在面食里,再將面食放在鬼山的林子里,然后,

    什幺也不做,直接離開,中午或者晚上的時候再回來,面食旁邊總會有些中招的

    野雞野兔,王賤的打獵手段,就是這幺簡單…。

    因為是從鬼山里弄來的獵物,所以,王賤從來沒有敢把它們帶回家里,或者

    是暴露在外人面前,所以,每次王賤都是就地取材,生火燒烤………

    長期的開小灶,使得王賤成為了王家村那所學校里,為數不多的一個胖墩

    …。

    在王家村的中學里,王賤有許多同學玩伴,說是玩伴,其實也就是王家村村

    民的那些孩子,不過,真正能玩到最后的,也就是王家村未來的那幾個支柱。

    村長家的獨苗,大胖子王大。

    村副主任的獨苗,三胖。

    村婦女主任的兒子,二狗子。

    高中畢業后,家里完全沒有送王賤去大學的打算,而是,讓王賤跟著王大,

    到了村里唯一的一家招待所,也就是村長家開的那家招待所里上班。

    反正王賤的未來,家人已經為他規劃好了,王賤他們幾個遲早都會接替父母

    在村里的職位,所以,干什幺活,學習如何也都不重要,有個高中文憑足夠。

    說到村長的兒子,也就是王家村未來的村長,王大,村長原先對他是報以厚

    望的,小學念到了一半,就被村長優先的送到了鎮里念小學,可是,到了初二的

    時候,他卻被鎮里的中學強行開除了,無論村長怎幺找關系,怎幺花錢都不行,

    原因是,這王大實在是太過調皮,由于是村長的獨苗,村長實在太溺愛他,所以,

    從小到大,王大這個村窮山村里來的學生卻是零花錢最多的人,而隨著年齡的增

    長,吃喝賭抽,這些惡習,王大都染上了。

    村長在王家村是一把手,在鎮里卻不算什幺大人物,所以,盡管村長已經多

    次賄賂疏通,王大最終還是被學校勸退了。

    被勸退的王大,就這幺在王家村的學校里讀起了書來,漸漸的也成為了王賤

    在內,一眾學生的核心人物。

    所謂一顆老鼠屎,敗壞一鍋粥,起先的時候,在自己父親眼皮子底下的王大,

    還算收斂,可是,伴隨著村長為了帶領王家村致富,越來越忙碌,甚至經常不在

    家,王大這顆老鼠屎,總算開始活躍起來,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名言下,原

    本本性還算善良的王賤,天天跟著王大這個小流氓屁股后面混,時間久了,自然

    也成了一個人人討厭的人渣,所幸的是,王家村這巴掌點大的窮鄉僻壤,就算是

    想做壞事,也沒什幺能做的,王大等人,最壞不過偷雞摸狗這四個字而已,而等

    到他們畢業以后,王大的那群小伙伴幾乎都進城打工了,王大等幾個官二代,就

    被打發到了村里的招待所歷練。

    說是歷練,其實也只是給那幾個孩子一個輕松的工作來打發時間而已,王家

    村這地方,雖然有山有水,但是山是鬼山,水是鬼水,想要搞旅游業,那是不可

    能的,只是,在村長的帶領下,王家村的糧食與家畜,很受地方上歡迎,所以,

    時常有些進村來收購食品的商人,而這些商人,偶爾會住在招待所里。

    不過,即使這樣,招待所一個月也不見得來一兩個顧客也是常事,所以,大

    多數的時間,王大等四人只是在招待所里打牌,喝酒,吃飯,抽煙……

    相安無事的時間過的很快,隨著鎮里展開的一陣嚴打「黃賭毒」,鎮子里,

    唯一一家帶有色情服務的小桑拿,被一鍋端了………。

    王大等人雖然是村子里未來的支柱,但是,他們在村子里的名聲卻并不好,

    根本就沒有幾戶人家想把自己的閨女嫁過去,而王大這種進過城的人,也看不上

    村子里那群歪瓜裂棗,所以,鎮子上那家小桑拿,就是王大最喜歡去的地方,在

    王大的教唆下,幾個年輕的小男孩,先后都嘗到了人事的樂趣,很快就變得一發

    不可收拾,可是現在,小桑拿沒了,王大等人,也變得越來越焦躁。

    具體的日子,王賤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王賤卻

    依舊歷歷在目,那是一切罪惡的開始………。

    23年月2日2:52

    王大:草!又是這種爛牌?。?!

    煙味繚繞的招待所房間里,王大等四人正圍著桌子打牌,而此刻,將手里牌

    重重的扔在桌子上,滿臉橫rou的王大,一臉的不高興。

    王大:不打了!不打了!

    二狗子:就是,這手氣差的?。?!

    村婦女主任的兒子,也就是王大手下一號馬屁精,立刻附和著王大的話,將

    手里的牌也扔在了桌子上。

    三胖:臥槽!二狗子,你怎幺能這樣???

    三胖是村子里未來的副村主任,比起村婦女主任來,要大了許多,只比王大

    這個村長小了一級而已,眼下,幾人正在玩炸金花,而三胖的手里的牌是三張

    「A」,是最大的牌,所以,王大的舉動,使得三胖非常不高興,但是,三胖卻

    不敢說王大,而這下,拍馬屁的二狗子,正好成了三胖的出氣筒。

    三胖:老子是三張A,你居然不玩了???

    三胖說著,將手里的牌展開。

    王賤:…………。

    王賤心里叫著「好險」,他將手里的三張「K」,扣著放進了牌堆里。

    雖然,他們四人玩牌從來不大,一晚上輸贏最多幾十塊,但是,也架不住天

    天玩。王賤身上早就已經沒幾個錢了。

    這段時間,王大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都是鎮里的掃黃導致的,幾個人血氣

    方剛的小伙子,已經一個多月沒有釋放水龍頭了,再加上,王大前幾天天喝了點

    酒,偷開他爸的汽車,帶著大伙去大城市里找樂子,被交警以酒駕的名義抓了個

    正著,罰款不說,回來以后,王大不僅挨了村長一頓臭罵,連零花錢也給停了。

    幾個人的工資被交了罰款,加賄賂交警,零花錢又被扣了,所以,這幾天,

    王大的心情可以說壞的出奇。

    王大:行了,行了,行了!

    王大瞪了三胖一眼。

    王大:打了這幺久了,你還不嫌累??!

    三胖:……………

    被王大這幺一吼,三胖的氣焰頓時被壓了下去。

    王大:嗯?

    拿起桌子上的罐裝啤酒,王大才發現,已經喝光了。

    王大:誰拿點啤酒來。

    王大說道。

    二狗子:哥,招待所里的啤酒,都已經喝光了。

    三胖:我馬上去買。

    聽二狗子這幺說,三胖立刻識相的表示。

    三胖:額,我忘了,身上沒錢。

    然而,半秒后,三胖又尷尬的說。

    王大:媽的,沒錢出來打什幺牌!

    王大一臉的不高興,雖說,他清楚的知道,今天在座的幾人,身上都沒錢,

    打牌的輸贏,也只是記賬。

    王大:算了,我們出去轉轉,去搞點吃的吧。

    王大說的搞,自然是指賒賬。

    在王大的帶領下,一行四人慢慢的下了樓,直到出了招待所,看著漫天的繁

    星和天空中那輪漂亮的明月,四人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接近凌晨了。

    王大:臥槽!都這幺晚了!

    王大感慨道。

    深夜的夏風,帶著絲絲暴雨后的涼意,吹在眾人的臉上,王大的心情也稍微

    好了一些。

    二狗子:是啊,這個點,哪有東西吃了???

    雖然,招待所里有的是泡面,但是,顯然,二狗子已經吃膩了,他立刻擔憂

    的說。

    三胖:要不,我們去李寡婦的地里弄幾個西瓜吃吧。

    王賤:不行,我聽我爸說,李寡婦已經喊了她兒子在西瓜地里守夜呢,說是

    西瓜熟了,怕人偷。

    王賤他們幾個顯然沒事就會去李寡婦的地里偷西瓜吃,所以,李寡婦讓她兒

    子在西瓜地里搭起了一個簡易棚子,他兒子每晚就睡在棚子里,當然,再過不一

    兩天,收瓜的商人一來,李寡婦的兒子也就解放了。

    王大:你是說那個王瓜娃?他守著又怎幺樣?!

    本來身上就沒錢,現在所有店家又都關了門,想賒賬買點吃的都不行了,那

    幺,現在除了去地里偷點西瓜來吃,就只有泡面了,而王大也對泡面沒有了任何

    好感,所以,王大已經決定了,偷幾個西瓜來解解饞。

    王賤所說的那個李寡婦的兒子,王大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里,一個瘦不拉幾,

    老實巴交的白臉小子,在學校的時候,就老被他們欺負,現在,又能怎幺樣?

    王大:倒是,你爸,他今天不巡夜吧?

    王大又說道。

    整個王家村,王大誰都不怕,但是,就是有些害怕王賤的父親………

    說起來,王賤的父親也只是王大父親的下屬,可是,他那副不怒自威的樣子,

    以及在王大兒童時代,徒手制服持刀歹徒的英勇事跡,深深的刻印在了王大的腦

    袋里,少年時代的王大有這幺一個條件反射的潛意識,那就是,王賤的父親,比

    自己的親爹還要厲害,面對他的時候,一定要老老實實………

    王大:只要他不巡夜,那就行了!

    長大成人后的王大,自然不會像少年時候那幺的懼怕王賤的爸爸,但是,伴

    隨著年紀的增長,自己的父親也會帶著王大和幾個下屬接觸,王大一直都給王賤

    的爸爸留著一副好印象,所以,他不想被他撞見自己帶頭去偷村里的西瓜。

    王賤:不巡夜。

    王賤算了算,父親今晚休息。

    王大:那就好,我們走。

    四人很快的就來到了李寡婦家的西瓜田附近。

    蟋蟀不知疲倦的在那一片片綠油油的菜葉底下,時不時的鳴叫著,當然了,

    那片菜葉下,有的可不止是蟋蟀,還有著一個個圓滾滾,味美汁多的大西瓜。

    王家村種西瓜的村民不多,李寡婦便是其中一個,說起來,也是怪了,不知

    道為什幺,李寡婦種的西瓜,特別的甜,所以,王大等人特別喜歡,只是…。

    雖說,今晚王賤的爸爸不會巡夜,瓜田里也只有老實巴交的王瓜娃,但是,

    王瓜娃的媽,李寡婦也是個厲害角色,她是整個村里聞名的潑婦,一張嘴罵起人

    來,一個小時不間斷,而且還不重復。

    王賤的爸爸不在,換來了個李寡婦,現在真的到了瓜田前,王大又有些后悔

    了,但是,剛才因為面子已經夸下了???,不把王瓜娃放在眼里,所以,現在只

    有硬著頭皮上了。

    在深夜皎潔的月光下,一行四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而那片一望無際的瓜田,

    就在右手邊,而瓜田的正中央,遠遠的就能望見一個由巨大遮陽傘,外加一點碎

    木組建起來的臨時棚子,棚子下,有一個躺椅,躺椅上,則睡著一個人,不用說

    了,那就是李寡婦蓋的棚子,而躺椅上睡著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李寡婦的兒子,

    王瓜娃了。

    三胖:你們看,那小子好像睡著了。

    借著月光的照射,三胖偷偷的指著瓜田的臨時棚子。

    王大:二狗子,你上,弄四個大西瓜出來!

    這比王大想象中的要好了許多,既然王瓜娃睡著了,那幺,只要在不打擾他

    的情況下,偷偷弄出幾個西瓜就行了!

    道路與田地的兩邊,偶爾會有一個約有一人高,幾人寬的草垛子,四個偷瓜

    賊此時就躲在緊挨李寡婦那片瓜田的草垛子之后。

    二狗子:好!

    二狗子低聲說了一句,接著就貓著腰,朝瓜田里走去。

    二狗子:哎呦!

    可是還沒走幾步,二狗子就摔了個狗吃屎,他喊痛的叫聲,在這寂靜的西瓜

    田里,回蕩起來…。

    王大:臥槽!這個傻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王大等人一邊小聲的罵著。

    王大:三胖!

    幾秒后,在王大的眼神示意下,三胖悄悄的伸出了腦袋,猥瑣的朝棚子望去

    ……

    三胖:完了,那小子醒了??!

    三胖小聲的說。

    王大:臥槽…………

    王大在心里叫起苦來,這二狗子要是被發現了,明天李寡婦一定非罵臭他家

    不可,到時候,搞不好,二狗子就把自己給抖出來了……。

    王賤:……………

    王賤也悄悄的從草垛子的另一邊看去………

    只見,二狗子臥在瓜田里,一動都不動,而手拿著電筒的王瓜娃,卻是一步

    一步的朝著二狗子所在的位置走去………。

    女:有人來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王瓜娃一定會發現二狗子的時候,棚子那邊,卻傳來了一個

    聲音清脆的女人聲音。

    王賤:臥槽?。?!完蛋了?。?!

    那女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就傳到了草垛這邊,三人聽見后,立馬臉色都變了,

    三胖,甚至都有了想逃的沖動。

    王大:李寡婦居然也在???我cao你媽……。

    王大叫苦的說道。

    王賤:不對!不是李寡婦…………

    王賤是個冷靜下來的,他迅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那聲音雖然是女

    人,但是,并不是李寡婦!……。

    王賤:……………

    再次的悄悄的探頭朝棚子望去,果然,從躺椅上站起來的那個女人,看起來,

    依稀是個瘦子,而李寡婦,卻是個和王大差不多胖的胖子……

    王大/三胖:不是李寡婦?

    聽王賤這幺說,王大和三胖明顯的吃了一驚,他們也偷偷的朝瓜田的棚子望

    去…。

    女:都這幺晚了,你怎幺不叫我???

    遠遠的,雖然看不清女人的容貌,但是,能聽的出,女人卻是突然的生氣了。

    女:我要回去了!

    王瓜娃:別呀,再陪我一會吧。

    聽女人這幺說,王瓜娃立刻慌了,連忙往回跑去,而二狗子懸著的心,這才

    稍微放下,只要王瓜娃再往前走一點,非發現二狗子不可………

    女:你放開!你再這樣,我明晚不來陪你了!

    月光下的棚子里,王瓜娃拉著女人的手,而女人連著試著幾次沒能將王瓜娃

    的手掙脫開以后,不高興的說。

    王瓜娃:你手怎幺這幺熱,說話也帶著鼻音,是不是受風了?我送送你吧。

    見女人似乎是真的發火了,王瓜娃不得不松開了手,女人則立刻朝著王賤等

    人的方向走去,王瓜娃有些不舍的又拉住了女人的手。

    女:還不是怪你!我睡著了也不叫醒我!

    女:這幺近,我自己回去算了,你送我,被人看見怎幺辦!我爸會打死我的!

    女人再次掙脫了王瓜娃。

    王瓜娃:這幺晚,哪有人會出來。

    女:你再這樣,我以后真的不和你好了!

    王瓜娃:………。手電筒你拿著,下了幾天雨了,路上滑。

    女:不用,這才幾步路,沒事的,你留著吧。

    王瓜娃:注意安全。

    目送著女人離開了瓜田,王瓜娃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坐下。

    王大:這女人的聲音怎幺這幺耳熟呢………

    女人的話,王大并沒有聽全,但是,憑著聽見的那幾句話,王大總覺得,這

    女人的聲音很熟悉。

    三胖:是啊,總覺得,在哪里聽過………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三胖和王賤。

    王賤:真的很熟悉……。

    就在幾人琢磨著這女人到底是誰的時候,女人已經從瓜田里出來,走過道路

    與瓜田間的簡易臺階,到了道路上。

    都說戀愛里的女人是瞎子,這話一點不假………

    也許是因為女人著急著回去,也許是因為女人沒有像王瓜娃那樣帶著手電筒,

    總之,女人就是沒有發現那個一直睡在瓜田里的二狗子,也因為她回家的方向,

    不需要看向王大等人所在的草垛,所以,她也沒有看見躲在草垛后的王大等三人。

    王大:你們說,這女的是誰?

    看著女人在月光下的背影,王大的雙眼瞇了起來。

    王家村的女人,除了那幾個進過城的女人以外,剩下的,不僅幾乎都是歪瓜

    裂棗,穿著也向來保守,這也不奇怪,除了王家村的民風太過守舊以外,這也和

    鬼山這一代的氣候有關,即使是最熱的夏天,溫度也不會超過三十度,加上現在

    是接連下了幾天暴雨后的半夜,所以,在這夏天的深夜里,涼爽中還有透著一絲

    微寒。

    而這個正在離去的女人,她的膽子顯然比村子里的其她女人要大了許多,因

    為,她不僅敢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與王瓜娃幽會,此時更是穿著一條黑色的吊

    帶睡裙。

    盡管,睡裙的長度已經達到了膝蓋部位,但是,女人那裸露著的那半個雪白

    的后背,以及同樣白皙,完全裸露出來的雙臂,加上睡裙下,那雙白皙的小腿,

    在月光的照射下,正散發著一股銀色的光芒……

    王大的雙眼,色瞇瞇的盯著女人的背影,他咽了口口水,他真的沒有想到,

    村子里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女人………

    三胖:深更半夜,和個男人在瓜田里幽會,肯定不是好貨。

    三胖的話里,透著嚴重的酸味,顯然,他此時,最嫉妒的人,就是王瓜娃了

    …。

    王賤:………

    雖然王賤沒有接話,但是,他的視線,也舍不得從女人的背影移開,只是,

    王賤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女人走路的速度不僅慢,而且,似乎有些不穩。

    二狗子:那女人是誰?你們看見了嗎?

    當女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的時候,二狗子總算是趁著王瓜娃去廁所

    的功夫,從瓜田里溜了回來,他一邊看著女人走的方向,一邊用手撣著黏在自己

    身上的泥巴。

    王大:你他媽的就知道女人,我問你,瓜呢???

    也許是因為女人走了,所以,王大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空虛,他沒好氣的對二

    狗子發起了火。

    三胖:就是,叫你偷瓜,你他媽的倒好,直接把王瓜娃吵醒了!

    二狗子:不是啊,下了幾天雨,地里太滑了,我沒看清路,就摔下來了。

    二狗子滿臉委屈的說。

    王賤:那現在怎幺辦?

    王賤掃了一眼二狗子,又看向女人之前走過的地方。

    王大:能怎幺辦?瓜娃子醒了,我們只能換一家偷了!

    王大又瞪了一眼二狗子。

    王大:等下你給我機靈點!再搞砸,老子他媽的抽死你!

    趁著王瓜娃還沒有出來,四人卻是在王大的帶領下,朝著女人剛才走的方向

    走去,雖說,那個方向的確是村里其他瓜地的所在,但是,今晚,這條路走起來,

    四人中的三人卻是格外帶勁,因為,只要走快一點,他們就能追上剛才的那個女

    人。

    二狗子:你們說,那女人是誰?怎幺會瞎了眼看上王瓜娃?

    二狗子是四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看見女人穿著,也沒有看見女人是朝哪個方向

    離開的人,不過,顯然,他對這個深更半夜和王瓜娃幽會的女人,也有著不小的

    興趣。

    三胖:這誰知道,不過聽起來,這女人的聲音很熟。

    二狗子:是啊,我也感覺老熟悉了,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二狗子比起余下三人來,靠瓜田更近,所以,他聽的也更清楚。

    二狗子:不知道是我們村里的哪個女人,生了病,還跑到地里來,多半是發

    sao了。

    回憶著剛才王瓜娃與女人的對話,二狗子有些嫉妒的說。

    王賤:你說女人生病了?你聽見了?

    聽二狗子這幺說,王賤連忙問。

    二狗子:對啊,我聽王瓜娃說女人身上好燙,好像是生病了,不過也有可能

    是發sao了吧。

    三胖:是啊,她就是發sao了,你剛才沒看見,那女人就穿著條裙子,露著大

    背,露著腿的,要多sao有多sao,跟鎮子里那幾個小姐似的。

    王大:別提鎮子,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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