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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做這個念想。今天聽江楚望這么一說,瞬間覺得這事兒有門,對著江楚望也是怎么看怎么順眼。江楚望倒是很謙虛:“其實敲定的人選當中本來就有您,只是還沒有開始跟您接洽,我只是借花獻佛而已?!?/br>“搞教育的現如今這么本事嗎?”周mama一邊在廚房準備著午飯,一邊拉著周暢暢驚嘆。周暢暢也挺驚訝。“不過我們家也不貪圖他們家什么,”周mama碎碎念著,“原本我想的是以你這悶葫蘆一樣的個性,能找到個體貼你的對象就不錯了,我們也不要求他什么,反正房子你有了,而且還是正兒八經的學位房,對方出個車子就行了。唉,沒想到啊……”“你不高興嗎?mama?!敝軙硶硢柕?。周mama斜了她一眼:“你這個米蟲終于找到下一缸米了,我當然高興??!”聽這個語氣,周mama還一直對周暢暢沒去應聘個大學老師的事情耿耿于懷,原本她想著讓家里走走后門,再加上周暢暢的留學背景,在一般的大學里弄個編制還是十拿九穩的??墒侵軙硶呈钦娴牟幌肴フ加脛e人的編制,她自己隨便畫畫,收入也不低,沒必要進入體制內去擠壓真正需要這份工作的人的名額。不過這個話題很快就揭過去了,周mama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神神叨叨的說道:“我跟你說,如果小江帶你回他家,你去了以后,什么家務活都別做!端茶倒水啊、做飯洗碗什么的,你碰都別碰,這種事情,你做了第一次,那就不得了了,以后你想偷一下懶別人都會說你是懶媳婦。這些事情你在家從來不沾手,別巴巴地跑到別人家里圖表現??!”周暢暢鼻子一酸,抱住周mama的腰:“我還沒準備嫁人呢!”“你現在年紀結婚正好!”眼看著周mama又要扯一些“最佳生育年齡”那套,周暢暢趕緊松開她,“好了好了,我知道啦!”“還有!”周mama正色道:“去小江家之前,你主動提出去祭拜一下他親媽?!?/br>看到自己女兒跟個二愣子一樣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顯然之前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周mama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以后這人情世故還有得教??!接下來的幾天,江楚望有些忙,好不容易抽出空來,二人一起吃了個晚飯。江楚望吃東西的地點很固定,因為他忌口很多,幾乎忌所有帶“香”字的食材和調料,什么香蔥、香菜、香茅、香干、香菇一律不吃,所以如非必要,他習慣性的只去能記住他所有喜好與忌口的,需要預約的,私密性良好的店。他實在不喜歡同樣的話,換一家店就要重復一遍。這個習慣在周暢暢看來非常龜毛,因為周暢暢幾乎沒有忌口。“我爸已經跟我提了很多次了,他想見你,所以,”江楚望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用紙巾拭了一下嘴角,眼睛牢牢地盯住她,“你什么時候能準備好跟我回家吃頓便飯?”他說的“回家”是指回他爸家里。周暢暢想起周mama的叮囑,于是問他:“去之前是不是需要先去看看你mama???”江楚望有些驚訝,隨后眼睛亮了起來,朝她伸出手。周暢暢回握他,從善如流地站起身,看了一眼緊密的包間門,才順著他的力道,坐到了他的腿上。她這樣子慫得像做賊一樣,江楚望摟住她,臉埋進她的脖子里直笑,熱氣噴灑在她裸露的脖頸上,她又有些心猿意馬了。她覺得自己比他還饑渴。結局(下)“厲害了誒,周暢暢,誰教你的?”他貼著她的脖子問道。周暢暢一把推開他,“我那么蠢嗎?這都想不到?”江楚望很真誠地回答:“不是你蠢,而是你不會往這方面去琢磨?!?/br>“那我以后多琢磨琢磨唄?!敝軙硶秤行┬奶?。“別,你這樣就很好了,”江楚望貼近她的面頰,看見她滿嘴的油光,扯了張紙巾一邊給她擦嘴一邊說道:“你爸媽養了你二十幾年還沒教會你基本的人情世故,如果和我在一起后,你反而要去多想一些有的沒的,那我豈不是太沒用了?”等到他把她的嘴邊的油光擦拭干凈,她才撫著他的眉毛感嘆道:“你真的只有23歲嗎?”他抬頭就吻上了她的嘴唇,含著她的下唇吮吸了兩下,就將舌尖探了進去,在她嘴里嬉戲。大掌攀升到她的后背,細細地梳理著她放下的長發,她的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不知不覺就摟緊了他的脖子。“這23歲的身體,你喜歡嗎?”他咬著她的唇問道。“喜歡??!”她回答得很坦誠。“那晚上……”“晚上不行!”她回過神來,“我爸媽現在給我設了門禁,不允許我夜不歸宿?!?/br>至少在江家認可她之前不允許。所以他們最后去了車上玩了一次車震。天底下的父母在對待女兒的事情上總是比兒子要cao心,沒找對象的時候催著找對象,找著了又得考察對方的人品家世。家世太差了,怕女兒嫁過去吃苦;家世太好了,又怕女兒嫁過去受氣。好不容易各方面條件都滿意了,則擔心自己女兒不矜持,太早的把對方的感情消磨掉,失去新鮮感。為了不把江楚望年輕力壯的身子給憋壞,也為了盡早讓周爸周媽放心,他們在這個周六的清晨去了郊外的墓園。此時并不是掃墓的高峰期,所以墓園顯得有些冷清。江楚望領著周暢暢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座墓碑前站定,黑白照片上的女人眉眼細長,眼神溫柔,含笑注視著所有來祭拜的生者,笑容自信而灑脫。“這張照片是一次比賽,我媽拿了獎,領完獎后我爸給她拍的,”江楚望低低地說道,“她很喜歡這張照片,所以我爸把它拿來做了遺照?!?/br>也許是被他故作輕松的語調感染,周暢暢鼻尖有些發酸,上前一步,默默地將手里提著的一屜蟹粉小籠包放在了墓前。江楚望的mama出車禍的那天,來接他的路上,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江懷南又不在家,只剩他們娘倆,問他想不想吃小籠包。其實就是她自己想吃。他在老師家里等到了天黑,老師做了飯,叫他先吃一點,他不肯,說要留著肚子吃小籠包。他爸爸來接他的時候,他已經困得睜不開眼,揉著眼睛問:“mama呢?”'江懷南沒有說話,抱著他,臉埋進他的脖子無聲地哭。后來江楚望再也沒有吃過小籠包,不過每次來上墳都會給她帶一屜。“阿姨您好,我叫周暢暢,”周暢暢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今后會是您兒媳婦?!?/br>煞有其事的一番話成功讓江楚望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