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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再去打包幾份甜品,等下路上會餓?!?/br>白蕓輕飄飄的經過他們身邊,留下了一個白眼。周暢暢趕緊拉住她,挽著她的手臂樂呵呵的鬧在了一團。吃飯的時候,周暢暢終于想起了一個嚴重的問題,湊到江楚望耳邊小聲問道:“我們這么多人,房間訂好了沒???”“你怎么吃飯也漏?”江楚望隨手將她嘴邊的飯粒拭去,“我媽在海邊有一棟房子,可以住下這么多人?!?/br>這個“媽”應該指的是他親媽,周暢暢“哦”了一聲,覺得自己應該順著這個話題多聊幾句,余光瞥見桌對面的白蕓,到底是沒有說出口,悶頭吃起飯來。正在喝湯的白蕓動作僵了一下,若無其事的垂下了眼眸。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微妙。“呵!”彭沛倫發出了一聲不明意味的冷笑,在這樣的氛圍里顯得有些刺耳。“怎么?”江楚望看了他一眼。“沒什么,”后者攤了攤手,狀似無意的問道:“說起來你也很久沒去過了吧,那房子現在誰住???”“有一個管家住那里,平時做一下保養與維護,”停頓了一下,又對著白蕓說道,“你好像沒去過吧,那里海景還挺美的?!?/br>白蕓淡淡一笑,這事就此揭過。她出門的時候怕堵車,特地沒有開車,坐了趟地鐵過來。本來是想著節省時間,臨出發的時候卻成了個麻煩。她不想打擾周暢暢和江楚望,又無法忍受和彭沛倫在一輛車里單獨相處幾個小時。周暢暢倒是一心想著和白蕓一輛車,她心里還惦記著錢覲的事情,拉著白蕓的手提議讓江楚望和彭沛倫開一輛車,她們兩個一輛。聽到這個提議的江楚望一臉的不明所以,倒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掏出車鑰匙準備交給白蕓。“行了,別矯情了?!迸砼鎮惤K于看不下去了,提起白蕓的包,長腿一邁就朝著自己的車走去。女人,不管年紀大小,都這么磨磨唧唧。這一刻他很想念錢覲——她從來不磨嘰。待他坐進駕駛座,啟動發動機,半晌,白蕓才慢吞吞的踱過來,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嗯,不錯,溫度剛剛好?!闭f完探手把放在后座的包拿過來,從中掏出一塊折疊好的大披綢,攤開往身上一蓋,頭往車窗一偏就開始睡大覺。什么意思?她什么意思?彭沛倫盯著她的腦勺皺起了眉頭,特地等到空調效果好了才進來的?特媽把他當司機是吧?!她身上那塊布還噴了香水?!媽的!另一輛車上的周暢暢還在為白蕓捏了一口氣,想起飯桌上的尷尬情境,覺得挺對不起大家的。“在苦惱什么?”直到江楚望出聲問她,她才驚覺自己剛剛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顧得上理他。“啊,沒有!”她第一反應是否認,對上他澄澈的目光,才改口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不該叫白蕓來,好像她和彭沛倫關系挺差的?!?/br>“彭沛倫都可以自作主張把錢覲叫來,為什么你不可以叫白蕓?”此時的江楚望表現得像個小天使,“我承認我一開始計劃的是和你兩個人的假期,但是他這么橫插一桿子鬧著要一起,還叫來了另外一個你不認識的人,如果你是那種會來事的性格,我自然不必為你擔心,可問題是,你是嗎?”周暢暢搖頭,他剛剛稱錢覲為“另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好像并不是什么親密的稱呼。不知道她正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江楚望繼續說道:“所以,我認為你有權力叫上你的好友一起,況且白蕓也是我jiejie。這樣,即使大家合不來,也可以分開行動。不過,”他話鋒一轉,“要是你最開始沒有同意讓彭沛倫一起的話,也不會有后來這么些事了?!?/br>繞了一大圈又繞了回去。周暢暢得了安慰,又開始蹬鼻子上臉起來,“怪我咯!”“怪我怪我!”他只得投降,“怪我一開始就不該來見他?!?/br>裝得挺可憐,其實眼角眉梢都漾著笑意。周暢暢沒有再看他,轉而看著窗外一個勁的傻笑。車子開出了市區,上了高速,她也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那白蕓和彭沛倫的關系為什么會這么僵???”她又問。“嗯…很僵嗎?”他沒有明白她的意思。“沒什么?!敝軙硶硣@了一口氣,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像他這種從來都不用看人臉色生活的人當然看不出來別人的心思。他又認真想了一下,才開口道:“我確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該怎么形容,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好像我回國后他們就一直是這個樣子。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彭沛倫并不是針對白蕓本人,而是……”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表情柔和下來,“相較于白阿姨來講,他可能比較喜歡我媽?!?/br>他很可口(1V1)粉嫩(H)粉嫩(H)“彭沛倫的父母屬于那種放養型父母,每天醉心于工作,忙著國內國外奔波,小時候我們住得很近,所以他相當于寄養在我們家?!?/br>原來還有這么一層關系,周暢暢瞬間理解了彭沛倫對白蕓的敵意。不同于從小就乖順可愛的江楚望,彭沛倫活得更有棱角,更乖張,所以也更易放大自己的喜怒。“你mama一定很溫柔賢惠吧!”周暢暢由衷的感嘆。“不,正好相反,”雖然八歲以前的記憶已經日漸稀疏,江楚望還是清晰的記得自己的母親遠不能被稱之為“賢惠”——“她是一位鋼琴家,可以說是年少成名,她唯一會的東西就是彈鋼琴,生活當中的其他事務反而沒什么自理能力,更別說照顧小孩了。不過還算是溫柔耐心,沒有演出的時候,會帶著我們四處玩,小時候我們跟著她也沒闖什么大禍?!?/br>她就是運氣差了點,明明好端端的按交通規則行駛在路面上,卻偏偏遇上了軋土機逆行。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口,周暢暢是個太感性的人,他不想傳染給她負面的情緒。“真想見見你mama……”周暢暢低著頭輕笑。“你多看看我就好了,他們都說我和我媽長得很像?!?/br>“音樂天賦也像嗎?”“這方面……可能比較像我爸,反正后來我不學大提琴了,好像也沒人覺得可惜?!?/br>簡直是……一本正經在胡說八道。又閑聊了幾句,周暢暢開始打瞌睡。她體質偏虛,又沾染了些舊社會的文化人不愛鍛煉的習氣,時刻奉行著能坐著堅決不站著,能躺著堅決不坐著的信條,幸好她作息規律,因此身體還算是健康。一覺睡到了目的地,困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