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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莉以為還會有質問名字年齡從何而來之類的常規審訊??!“那個……”她忍不住出聲,但還未說什么的時候就被那個衛兵打斷了。“閉嘴!你這個低下的女人!神官大人面前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持有先王陪葬品也是大罪,殺了吧?!鄙窆僬f道,轉身大步走出牢獄,“我很忙,以后不要用這種小事打擾我?!?/br>“是!”這個王國的生產力非常低下,甚至連鉄具也很少見。赫莉被押著跪在地上,行刑者揮動手里黑乎乎被血染得看不出原來是什么的鈍刀子往下砍。她只感到大腦一陣麻痹,意識突然變得輕飄飄地,從那個身體里抽了出來。這是……變成靈魂了嗎?死掉了啊。看著行刑者還在嘿咻嘿咻地用鈍刀子來回砍她的脖子,血rou橫飛的場景,赫莉竟然感到慶幸。大概是一刀砍壞了哪里才能讓她瞬間斃命,否則這么這么一點一點割就太折磨了。看著守衛收刀離開,一身大汗地嘟囔著先去吃飯一會再來收尸,赫莉有些迷茫。既然死掉,她應該離開了吧?飄在身首分離的尸身上方,她又發了好久的呆,腦子里一直反復回憶著明明看到她被抓,卻又默默躲起來的拉巴魯。別傻了,赫莉。她對自己說,就算他沖上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那么多人啊。牢獄的走廊傳來跟守衛不同的輕巧的腳步聲,赫莉嚇了一跳探頭看出去,發現那竟然是拉巴魯。“喂,蠢女人你在哪一間?應一聲??!”他輕聲說著,用視線搜索每一間牢房?!袄献觼磉^很多次,這里有個密道——”看見橫尸在地的赫莉,他猛地住了口。牢房的門大開著,顯然死人并不需要被鎖起來。拉巴魯走進去,抓住赫莉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提了起來。死人頭非常駭人,半邊臉頰都沾滿了血,脖子被砍得亂七八糟,碎rou要連不連地吊著。“矮油好難看!你放下??!”赫莉自己都無法直視那個腦袋。飄在他的周圍嘟囔。拉巴魯就這么拎著她的腦袋看了很久,直到聽見牢獄上方木門打開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把手里還在滴血的東西扔回原地,轉身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撿起她的頭顱,低頭在都是殘缺rou片的脖頸處用力咬了一口,用牙齒將血淋淋的一片rou撕扯下來,咀嚼吞下。然后彎腰放下它,快速地離開了牢房。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所謂的‘密道’里,赫莉舒了口氣,低頭看突然變得更加透明的手掌。這是……要離開的意思吧?算了已經沒有遺憾了。大概,再也不會相見了吧。新學年的開始,對于負責理科實驗室的赫莉來說與放假沒有太大區別。學生的課程還沒到實驗階段,為新學期訂購的用品也在運輸途中,無所事事地站在實驗室的窗前,能看到cao場上體育課的一年級生。熱鬧,嘈雜,偶爾貼近校舍種植的櫻花樹隨風搖擺,淡粉花瓣會隨之飄入。“……老師……”似乎有人這么說,但她仍沒有回過神,直直地盯著那群踢足球的一年級男生看。思緒卻已經飄到了更遠的地方。從那里回來以后,赫莉開始無意識地用追尋的眼光打量與那個人差不多年齡的少年,但很快就失望地覺得對方皮膚太白身材太平性格太文雅。要命喲,連性格太文雅都出來了!這可不行,那家伙的惡心性格,一定不可能在現代社會活下去,說不定一出生就會說‘逼好緊老子差點沒憋死’之類的話而被爸爸掐死的吧。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人的視線,那個一年生忽然回過頭。視線、對上了?應該沒有吧,理科教室的窗戶并不顯眼。“……老師!”什么人輕拍了一下她放在窗臺上的手。猛地被對方從回憶中拉出,赫莉嚇了一跳,用力呼吸一下才平靜下來。“啊……”她記得這是二年級某個班的理科課代表,但沒辦法叫出名字來,只好直接問道,“有什么事嗎?”“假期的時候有一些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向你請教?!睂W生拿出筆記本,攤開后往前走了一步,放在窗臺上?!凹倨诎l郵件也沒有收到回復,我很擔心?!?/br>“嗯,假期出國旅游了?!?/br>“耶?去了哪里?”他似乎很有聊天的興致,又往前站了站,似乎看不清自己筆記上寫了些什么。“……〇及?!焙绽蚩焖賿吡艘谎?,“這是三年級的內容吧?搞不明白是正常的啦?!?/br>“但是……”學生用一種奇怪的親昵語氣說道,還想要伸手拈下飄落在她頭發上的櫻花瓣?!拔蚁矚g這門學科,可以的話還是想要多看一些……”“那就去辦公室找授課老師吧,我只是負責實驗室而已?!彼笸艘徊?,干脆利落地合上筆記塞進他手里?!拔疫€有工作沒有完成,你這樣會讓老師困擾哦。而且現在是上課時間吧?還是乖乖回去聽講比較好?!?/br>將那個胡亂套近乎的學生推出門,赫莉擦了把汗。感覺自己最近總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孩子緣。唔,如果是健壯的黑皮小少年的話她說不定很樂意來一炮啦,只要那不是她的學生。但是剛剛那孩子染發洗剪吹實在是……現在的男孩怎么都喜歡留著奇怪的發型?說起來看到cao場的一年生里還有染白色頭發的……明明學校是禁止染頭發的吧?整個實驗樓因為新學期初都還沒有課,顯得有些冷清。赫莉主管這一層所有的實驗室,偶爾早退偷溜也是沒有問題的。在那以后又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眼看快要到午休時間,她停下腦中的胡思亂想,拿起錢包趁著學生還沒下課先去買午餐,可是剛鎖門沒走出多遠,就被走廊邊突如其來伸出的手臂強行拉進了一扇門!這是供清潔工放置用具的狹窄的小房間,赫莉感覺到自己被用力地推倒在地,小房間的門很快被關上,黑暗籠罩了視野。隱藏在黑暗中的那個人粗魯地翻轉赫莉的身體,一腳踩著她的背,麻利地用繩子綁起她的雙手。她開始掙扎,放大了聲音呼救??纱藭r的實驗樓空無一人,不可能有人應聲。“你是誰?”她深呼吸努力保持冷靜,聲音卻開始顫抖?!澳阆胍裁次叶紳M足你,請不要傷害我?!?/br>將繩子綁好,那個人又扯出一塊布蒙起了她剛適應一點黑暗的眼睛,“老子是誰?哈,要不要猜一下?”聽聲音似乎是一個仍在青春期的少年,但語調卻是讓人熟悉的流氣。赫莉身體猛地一震——不可能!不可能是他!“你是誰!”她顫抖著重復問了一次。“閉嘴!”隱藏在黑暗中少年似乎被激怒了,伸手掐住她的脖頸,“閉嘴你這母狗!你不是被神詛咒了嗎!靈魂應該被永遠束縛在詛咒地才對!”“咳咳咳……”她喘不過氣來,兩手被困,只能徒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