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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過激了,她深吸一口氣,想要冷靜下來,卻依舊語無倫次,“抱歉,我不該吼你的…我也不了解他,我…我就是覺得…”林鶴然將她眼中起伏的情緒盡收眼底,有掙扎,有害怕,有憤怒,有失落,有無奈…他了然,這些情緒的源頭不過是她至今還未意識到的——她愛上了那個男人。因為在乎,才會如此。林鶴然笑了笑,眉眼俊逸。還是和很多年前一樣,和煦的笑容,暖得仿佛冬日午后的陽光。可他們都知道,再也回不去了。他說:“好,我幫你?!?/br>他看著她,目光真摯而懇切,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說道:“小久,等這些結束了,就離開他吧?!?/br>初久低著頭,一大滴淚水悄無聲息地落在了手背上。他走過去,半蹲在她面前,想要替她擦眼淚,卻被她躲開了。他佯裝毫不在意,頓在半空中的手緩緩垂了下來。“對不起,這些年讓你受苦了?!?/br>“自從我們重逢后,我好像一直在向你道歉,我知道你做不到原諒我。但我還是想要兌現那個承諾?!?/br>“小久,我來遲了?!?/br>“你還愿意跟我走嗎?”其實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時間治愈不了一切,傷痕不會隨之淡去,痛苦不會隨之消失。那些晦暗的過往真真實實地存在著,卑鄙地藏在記憶深處。所謂的釋懷,不過是沒有勇氣回想罷了。初久無力地笑笑,“走?我能走到哪兒去?我有什么資格不顧一切地跟你走?”“小久,有時候不知道真相,或許對你來說是件好事。我會幫你的,我們一起努力忘記那些…然后重新開始?!?/br>他不忍心看她撕開傷疤,自我折磨,卻不知她早已習慣了疼痛的滋味。初久聞言,抹了把淚水,一雙通紅的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過了片刻,她失望又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實在太可笑了。自己在犯什么傻呢,還在指望誰呢?她叫來服務員買單,“鶴然哥哥,你當我之前的話全都沒說過,不要幫我,不要牽扯進來…更不要勸我?!?/br>說著,她刪掉了他的聯系方式?!斑@是最后一次,我們以后不要再見面了?!?/br>林鶴然看見她離去的背影,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起身,本能地追上她,本能地拉住她的手腕,本能地將她擁入懷中。“你知道我根本做不到不見你。小久,我后悔,我無時無刻不在后悔,我后悔到恨不得殺了自己?!?/br>她理智尚存,推搡他的胸膛,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又聽見他顫抖的聲音,“小久,我們現在就走,我帶你走好不好,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我用我的余生補償你…”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來:“你憑什么讓我忘記過去?!你憑什么讓我重新開始?!你憑什么說得這么輕松?!我告訴你絕、不、可、能!”她掙扎累了,也哭累了,腦海里開始不斷閃過這些年來她拼命想要忘記的畫面,可任由她怎么努力,怎么逃避,那一幕幕的不堪都像一把把銳利的刀,把她的心臟戳得千瘡百孔。初久心里一直清楚,應該補償自己的人從來都不是他。她不怨他,她不恨他,她甚至早已原諒了他。她只是厭惡自己,嫌棄自己,她只是恨那個…不知道到底該去恨誰的自己……看見人群中醒目的身影,年輕的司機走到男人身邊,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先生”,然后接過他的行李與外套。上了車,梁胤開口問道:“人呢?”交代的事情沒辦妥,司機透過前視鏡看了眼男人的表情,誠惶誠恐道:“初久小姐…聯系不上?!?/br>梁胤聞言,笑了聲,“你什么時候也學會說謊了?”“也”字用得一語雙關。司機毀得腸子都青了,真不該一時心軟幫她打掩護,不知死活地騙一個壓根騙不住的人。“給她打電話?!?/br>司機把車停在應急道,撥通了電話,“初久小姐,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接你?!?/br>“嗯,好的?!?/br>掛了電話,司機扭頭向后座的人說道:“先生,初久小姐已經回去了?!?/br>梁胤沒應聲,不多久他接了通電話。司機不僅聽出來了對方的聲音,還聽見了對方說話的內容。是某個官員的秘書,聽說梁胤回國,為他擺了場洗塵宴。當聽見梁胤的婉言拒絕時,他便清楚了此行的目的地。26<初九(Caesar)|PO18臉紅心跳來源網址:26<初九(Caesar)|PO18臉紅心跳2626出了咖啡廳,初久接到了司機小徐的電話。對方問她在哪,明明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還是和吃了熊心豹子膽似地,胡謅道,我已經回去了。違背君命的慘烈下場她不是沒見識過,但顧不得后怕,視線里突然闖進的幾個人影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兩三個粗魯大漢正對著蜷縮在地上的女人拳打腳踢,末了,一只粗糙的大手抓住女人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朝她臉上吐了口唾沫,兇神惡煞道:“臭婊子,明天見不著貨,你和你姘頭就別想活命!”直到罵聲與腳步聲遠去,初久才自黑暗的角落走至路燈下,她蹲在啜泣的女人面前,望著那張糊著口水與淚水,骯臟不堪的臉,內心竟毫無波瀾,甚至還有幾分報復的快感。女人看清了來人,難以置信地驚叫道:“是你?!你怎么還…”初久露出抹鮮妍亮麗卻意味深長的笑,“是啊,我怎么還活著?”“我這條賤命可真夠硬,還能活著從香榭麗那種地方走出來。你說是不是,院長夫人?”“你...你...”女人結巴了幾下,竟然惶恐無措地大哭起來,邊哭邊喊,“都是報應...都是報應啊….”初久站起來,冷冷地俯視著癱坐在地上的瘋癲女人。“我怎么還活著?我倒想問問你們這群人怎么還沒下地獄?”她話音剛落,女人像是被什么東西附了身,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一雙如同枯槁的手,抽搐著,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