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蹤(42)天黑黑
窗外的烏云好像壓頂了似的,令她透不過氣。剛剛還被楊毓芬拽著頭發罵的紓敏此時端坐在面館的椅子上,神色冷淡。可是如果仔細一看,少女的雙手攥緊了袖口,手微微松開,袖口已布滿了皺痕,昭示著她的慌亂不安。不久前,楊毓芬喚來了隔壁街的一個老中醫。他伸手搭脈時,紓敏登時躲閃。這個動作反而將少女的心虛不言而喻地暴露出來。楊毓芬死死摁住她的肩膀,老中醫沉穩有力的手搭上去之后,頓時了然?;}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盤走珠。“懷了一個半月了?!崩现嗅t意味深長地說道。宋德昌騎著他的老式鳳凰牌自行車奔回來,掛在腰間的鑰匙串便發出類似暴怒的碰撞聲。紓敏怯懦地望向父親,隨后被勃然大怒的父親猛地扇倒趔趄。“誰的?”他大吼。宋德昌與楊毓芬難得的站在統一戰線上,一字一眼地逼問孩子的生父。紓敏捂著被打腫的臉,簌簌掉淚,卻死活也不說。“打掉?!?/br>紓敏被父母拉到婦科醫院做藥流,她在看到周圍人打量過來的目光后漸漸停止了吵鬧。吞下藥物的那一刻,一陣陣宛如撕裂的疼痛迅速從腹部傳遞全身。她躲在廁所里,一邊蹲在便盆上方準備接住等會兒掉落的東西,一邊咬牙幽幽哭泣。沒一會兒,一團溫熱的大血塊從體內墜落。肚子突然空了,全身上下的力氣好像一下子被抽走了。她兀自盯著那團血rou模糊的玩意兒,蒼白的嘴唇無力地翕動,喃喃自語中帶著絕望的哭腔與干嘔:“那是我跟陳叔叔的……我跟他的……我跟他的!”墮胎后的第一天,紓敏就不顧身體的疼痛與楊毓芬的咒罵,摔門而出,拖著疲乏的身體奔跑在一條條深巷的青石板路上。當陳慶南給她開門時,紓敏一下子哭了出來,立刻撲進陳慶南的懷抱。后來,紓敏懷孕并被父母拉去墮胎這件事情鬧得全校都知道了,宋德昌的同事們也幾乎聽說了。少女在某種孤獨的無望里放棄學業,成績一落千丈,到最后因為不合格的科目太多,直接被教育處以延畢作懲罰處理。這對紓敏來說,就和勸退輟學一般。她不再去上課,不住校,不回家,呆在陳慶南家里呼呼大睡。等過了不能zuoai的日子,少女主動地跨坐到中年男人身上,青澀卻嫵媚地捧著他滿是胡茬的臉摩挲勾引。柔軟的股溝里夾著男人粗黑的roubang不住滑動,腥甜的花汁將jiba給濡濕得透亮,饑渴的小口嘬著大guitou想將它吃進自己空虛的身體里。大jiba進去了,少女便全身一震,呼吸驟然一滯,感受著guntang陽根帶給她身體與心靈上溫暖的充足。她扭著腰前后輕擺,不容忽視的熱度與壓力讓她放開自我,嬌吟起來:“叔叔……嗯啊……干我,用力干我……”她哭著抱緊面前的燙軀。沾了墮落yin欲的絕望少女此刻就像喝飽了毒汁的玫瑰,嬌艷欲滴但長滿了刺。“要叔叔狠狠干你的小浪xue,是不是?”陳慶南愛極了她青澀但放蕩的樣子,沖撞更加用力,“身子真yin亂!再咬我!咬緊一點!”他狠厲地扇打著少女柔軟的圓臀,在她的求饒聲里不顧一切地戳搗。紓敏哆哆嗦嗦地哭叫,因這份不容忽視的疼痛與快慰而沒了理智,“嗚……不要了,叔叔不要了,啊啊啊啊啊……全部射進來了,嗯啊啊……射給我,弄壞我……”也許是破身是被他粗暴地對待,又或者是多年來禁閉的身體突然被開閘,紓敏在渴求著他粗暴觸碰之余,心里也一直在思考,zuoai的盡頭是什么。她只記得每次都會有持續性的白色光芒在腦海里爆炸,還有肚子里噴濺的guntang稠精幾乎填滿了她zigong的每處角落。那種如登天堂又似下地獄的崩壞與折磨令她懷疑,zuoai的盡頭可能是死亡。紓敏閑暇時分還會趴在男人的腿上,眼前躺著一根正在休息的大roubang,卻散發著腥膻灼熱的男性氣息。她無聊地捋著根部的陰毛,揉著他的兩顆囊袋,手里攥著一個保險套甩來甩去。光裸的少女在鐵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將雙腿抬起,斜插進曖昧的陽光里。一會兒又躺到陳慶南身邊,腿橫放在他腰腹上摩挲,軟聲噥噥,叔,今天太陽好好。你是跟定我了呀?陳慶南把玩著少女的發梢,頑劣的手迅速往下滑,揉捏起她那對奶白可愛的rufang。她笑著用腳趾刮蹭幾下他的jiba,軟軟的腳掌暖乎乎地罩在他堅碩的guitou上拂動。我跟你呀,不好嗎?我都跟你爹媽差不多年紀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跟著我這個老男人,你虧大發咧。在男人戲謔溫柔的眼神里,她將滿是橡膠味的避孕套撐開抵在嘴邊吹氣,吹成氣球,調皮地往他棕色的rutou上扔去。虧就虧嘞,哪能啦?紓敏爬起來,跪趴在床上,搖晃著濕噠噠的小屁股,笑道,叔,來插我,插壞我啦,用jiba搞死我。她在zuoai的無上快感中漸漸原諒了母老虎的不貞,卻慢慢憎恨起怯弱窩囊但死要面子的老王八。老王八與母老虎千辛萬苦找到她的住處,發現和他們女兒廝混的竟是店里那個跟他們年齡相仿的伙計。老王八的怒氣看起來居然比母老虎大。他將女兒親口吹的避孕套氣球砸到她臉上,氣得整張老臉都漲紅了,怒罵親生女兒“婊子”、“賤貨”、“學你媽”等。母老虎和老王八的戰爭一觸即發,統一戰線又分崩離析了,失和多年的夫妻又開始在別人家不可開交地吵起來,都快把房子吵塌了。他們吵架,紓敏躺在床上繼續玩她的避孕套球球,無所事事。直到左耳被涂著紅色丹蔻的手指狠狠擰住,紓敏頓時扭著身子哀嚎,紅著眼眶捂住她發腫的耳朵。在倔強不甘的憤恨中,她猛地跳起來站在床上,一把扣住陳慶南的下巴并伸出舌頭胡亂地舔舐起他干裂的雙唇,小香舌包著男人粗厚的舌不住地含吮,“咂巴”聲音之大令夫妻倆都不由地羞紅了臉。宋德昌突然大發雷霆,抓了旁邊的一袋瓜子朝他們扔去。楊毓芬嫉恨又不甘地望著女兒和她招來的伙計,也開始找東西胡亂扔起來。陳慶南與夫妻倆膠著,紓敏卻用枕頭裹住腦袋,蜷縮起身體,她竟然想睡覺了。她勾著小腳尖,一會兒繃緊,一會兒放松。繃緊的時候好似有高潮迭起時的眩暈,放松時又像掉回凡塵時的酥軟。一場混戰在三個中年人的急喘中漸漸停息,紓敏依舊像死了似的靜靜躺尸于床。“別后悔?!?/br>父母離開了,世界終于安靜了。紓敏揪著床單,將身體蜷成一只小蝦米。她忽然笑了,低聲喃喃:“你們管我干什么,我不管你們了,你們也別管我呀,別管我呀,別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