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人心

    徐大海兩口子跟著一起回來的，到家徐國軍兩口子開忙。

    剁餃餡子，炸魚，烀rou等等，在為明天大年三十做準備。

    第二天年三十，六個人口換上了新衣服，喜氣洋洋過個新年。

    從大年初一一直到初九余蠻都沒閑著，家里這個來串門，那個來走動，直到過完十五火鍋店營業，才解下圍裙。

    正月十六正式營業，當天人滿為患。

    余蠻站在吧臺里正在記賬呢，聽見開門聲抬頭望去，見是劉鵬，臉上笑容一點點消失。

    從火鍋店開業以后，劉鵬時不時就帶人來給捧場，余蠻從來沒給過他笑臉。

    不好意思，沒有空桌了。

    劉鵬望了一眼大廳：沒事，我們等一會。

    余蠻能說什么？低頭繼續忙自己手中事情。

    劉鵬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有空桌，吃過飯他們就離開了。

    每次都這樣，來了他什么都不說。

    十點鐘還上人呢，忙乎到凌晨一點鐘才結業。

    太晚了，余蠻沒有回家，而是在火鍋店住了一宿。

    不等睡醒被鬧鐘叫醒了，余蠻收拾收拾去了菜市場。

    從菜市場回來她要調制鍋底，忙乎好都九點鐘了。

    服務員來了開始洗菜，切墩師父好改刀。

    十點半就上人了，十一點鐘余保倉來了。

    余保倉是來借錢的，張嘴就五千，要給余亮開飯館所用。

    爸，我真沒錢，年前賺的錢都還賬了，昨天賣的錢被房東借去了

    余保倉蹙眉：這么巧合？

    難道我有錢會不借給你？

    余保倉看看她嘆口氣：那小亮差的這錢怎么辦？

    爸，你讓他自己想辦法，開小吃部拿我錢至今都沒還呢，也不知小亮是怎么想的

    余保倉：一說起錢，你就提此事，能黃了你錢怎么地？

    不黃你倒是還錢呀？

    小吃部又不是不賺錢，賺錢不知還賬，總想借錢花，這是什么人？

    爸，當初我干這個店那么難時，讓你給整兩千塊錢你都沒有，余月出事兒，你一萬多都是從哪里張羅來的？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傻

    其實這些話余蠻是不想說的，既然話趕話，索性就說了出來。

    余保倉不說話了，余蠻又說：爸，他們是你親生的，難道我是撿來的么？你偏心我能理解，問題是你也要有個度，不能把事情做的太寒人心

    你變了。

    余蠻苦笑：我是變了，再不變我這日子都要散煙了。

    余保倉欲言又止。

    余蠻起身：爸，你回去吧。以后不要用錢才想起我，這樣父女親情存在的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爸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嗎？你們仨，爸還是疼你多一些。

    都是嘴上疼的，有什么用？

    余蠻不想跟他掰扯那些事兒：隨便你怎么說吧，總之我能對得起你，更能對得起余家。

    你？

    余蠻去忙了，余保倉看看好一會才離去。

    忙乎好余蠻回到吧臺里，眼底泳動不明之意。

    想什么想的這么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