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原始腦,停滯如蟑螂的生活(H)
2·1 原始腦,停滯如蟑螂的生活(H)
你的每一節脊柱,都是一個未成形的大腦 冰冷的指尖,順著蘇千芳的脊椎緩緩滑下。 只要條件允許,它們隨時都準備著覺醒 指尖滑入股溝,略過羞人的嬌蕾,悄然滑入溫潤的rou縫。 現在,它們想要縱情享樂 纖指溫柔地來回進出,千芳忍不住輕聲呻吟。 吶,meimei你下面好濕微涼而光滑的胴體,輕輕地壓在千芳俯臥的身體上,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愛液,是比鮮血還古老的體液當我們還是軟體動物時,身體里就會流出這些滑溜溜的東西 別,別這樣千芳低聲求饒,心里卻酥癢著想要更多,更深 所以,我們每個人身體里,都存在一片深不見底的海洋,纖指深入,抵住最敏感的秘境,有節奏地溫柔扣弄,而這里,就是通往海洋的鑰匙口 啊啊千芳雙手抓住床單,身體隨著手指的節奏扭動著。 meimei,你好可愛我最可愛的meimei,偷偷貼近我身體,趁我睡覺后聞我頭發的meimei 不,你不是 在日記里一邊想著我一邊自慰的meimei,對親jiejie發情的luanlunmeimei 別說了!你醒一醒啊,你不是哈??!啊啊啊你把什么東西插進來了!不要,不要! 冰冷而細膩的觸感,遠超手指的長度,在千芳的yindao里蠕動前行。 吶,你說纖細又刺耳,清純又yin蕩,虛幻又真實的聲音,在千芳耳邊嗡鳴雜糅著,我是誰呢? 啊啊,你,你是 yindao里的異物,滑溜溜地侵犯著嫩rou的每一處褶皺,細弱如纖毛般的愛撫,甚至能夠滲透皮膚,把酥癢的情欲,傳遍每一顆細胞,每一絲神經。 你、你是千芳不受控制地淚如雨下,jiejie 乖孩子 作為獎勵的濕吻,黏黏的滑入千芳的口腔; 溫潤纏人的愛撫,哪怕是苦澀的記憶也能改寫。 時間如盥洗池里流水的旋渦般,回到幾個月之前 蘇千芳在地鐵上醒來,看著懷抱里的保溫飯盒發呆。 保溫飯盒里,盛滿了安神的枸杞老鴨湯,這就是她在地鐵上打瞌睡的原因。 為了不讓湯涼掉,千芳早上3點就起來忙活,同時準備孩子和老公的早飯,這樣就能趕在午飯前,把湯送到自己的外甥女,隋藝玲那里。 說是外甥女,但千芳是家里最小的一個,跟隋藝玲年紀沒差太多,兩人從小一起住、一起玩;在藝玲面前,千芳這個小姨媽,更像是一個大jiejie。 回想起小時候兩人小時候的事情,千芳不禁感覺很傷感。 在結婚前,她和藝玲可謂是無話不說,親密無間。血濃于水的親情,讓她們在彼此的眉宇間,能找到令人熟悉的安全感,尤其是在千芳的jiejie,也就是藝玲的母親去世后的那段日子 但是結婚后,兩人的之間的關系,開始變得淡薄了。 一開始,千芳總是安慰自己,畢竟女人注定以家庭為重,最后大家都要去經營各自的生活;但漸漸地,千芳總感覺自己的生活仿佛失去了色彩。 雖然之前跟藝玲的相處,也只是嬉嬉笑笑的平淡日常;可是婚后柴米油鹽瑣碎的日常,讓千芳覺得自己成了一臺麻木的機器,每天的日子,好似煎過頭的雞胸rou般干柴。 看吶,就連打比方,用的都是家務事中的俗物。 而如今,發生在藝玲身上的事情,更讓千芳有了莫須有的負罪感;她覺得,就是因為自己這幾年對她疏于關心,藝玲才會變成這幅樣子 列車到站,千芳深嘆一口氣,拭去眼角的淚滴。 但當千芳敲開藝玲出租屋的門時,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溢出滑落。 天氣已經入秋,可隋藝玲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裙,白色的吊帶搭在嶙峋的鎖骨上,淡黃色的碎花下,貧瘠的rufang若有若無地無力凸起著;疏于打理的黑色卷發散在肩頭,纖細脖子上的皮革項圈,仿佛都變得異常沉重。 小姨媽你、你怎么來了藝玲仿佛沒睡醒般呢喃,蒼白的臉色令人心碎,不知道的,會把藝玲重重的黑眼圈,當成濃厚的煙熏妝。 藝玲!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千芳哽咽著說。 哦,我、我想起來了藝玲眉眼低垂,嗯,小姨媽昨天說過了但是我、我忘記了呢對不起,這幅樣子來見你 千芳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一把抱住藝玲,輕撫她身后令人心痛的嶙峋肩胛這已經不是她熟悉的那個隋藝玲了,更像是臨終前jiejie的模樣。 千芳,照顧好藝玲,求你了 因為只有你,才能 舊事涌上心間,千芳情緒崩潰,痛哭失聲。 藝玲房間里的樣子,更是讓作為長輩的千芳難過。 如果只是單純的邋遢和臟亂,千芳也頂多是埋怨幾句,畢竟垃圾也是生活的證據; 然而千芳環顧四壁,或許是天氣太差光線不好,房間里的一切,都籠罩上了一層灰暗的蕭索; 仿佛房子的主人臨時出門,遭遇了不幸的事故,門后的世界被靜悄悄的塵封,直到今天才重見天日 千芳看著自己手里鮮艷的粉綠色飯盒,感覺放在哪里都不合適。 你就把家里搞成這個樣子嗎!千芳忍不住埋怨說。 嗯,我、對不起每天都打不起精神 千芳把飯盒放在堆滿塑料包裝和紙巾的桌上,回頭還想說藝玲幾句,卻猛地發現,藝玲連鞋都沒穿,正赤腳站在冰冷的瓷磚地上。 你怎么連鞋都不穿!多冰??!千芳說著俯身,去鞋架里給藝玲找鞋。 滿是灰塵和異味的短靴,和早已發硬的長襪間,甲殼油光锃亮的大號蟑螂驚慌逃竄,仿佛它們才是這里真正的活物。 千芳顧不上害怕,好不容易拿出一雙早已枯干的毛絨拖鞋; 就在她撣灰時,背后響起一聲嬌弱的噴嚏聲。 你看,都打噴嚏了!快回床上去千芳回頭,猛地大叫道,藝玲!你怎么啦! 藝玲蒼白的臉上,劃過一道鮮紅的血跡,在單薄的睡裙上鮮艷地綻開;藝玲抬手摸索,不知所措的雙眼,正為手上溫熱燦爛的液體感到陌生 藝玲粉白的嘴唇微張,香舌輕輕舔舐了一下指間的鼻血。 流血可嚇唬不了千芳,相反地,這些鮮紅的液體,讓她的身心本能地更加鎮靜。 千芳是學護理專業的,通俗地講就是護士。結婚前,她曾在急救科待過一陣子,在那里,處理人跟在廚房處理雞鴨沒什么區別,唯一的不同就是你得保證他們活著。 千芳用隨身的紙巾和廁所里的冷水,止住了藝玲的鼻血,扶她去床上躺下。 掀開被子時,幾個色彩鮮艷、長長短短的光滑塑料從床上滾落,開關被誤觸,在地上嗡嗡作響,跟黯淡寂靜房間,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種事情倒還挺上心的!千芳紅了臉,把帶著依稀白垢的玩具收了起來。 藝玲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一絲微弱的紅暈。 有那方面的需求也是好事,說明身體還在正常運轉呢餓了吧,咱先把飯吃了唉,你先等等,我把這桌子收拾下 千芳說罷,剛擼起袖子要收拾,目光被桌上相框里的照片吸引。 一個短發女人,跟藝玲身體相依,背景是海灘,兩人穿著清涼的泳裝,緋紅的臉上笑靨如花。 這個女人,就是藝玲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原因; 或者,不客氣地說,是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