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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后悔!”“說假話呢?!?/br>阿棠臉紅,一開始她的確不愿意,可是現在,早就今非昔比。難道有利就鉆,無利就逃?“王爺,我真的不后悔?!?/br>容琨抱著她,眼神非常溫柔:“那小白有后悔過么?或者說,你會埋怨大明沒有給你一片樂土么?”阿棠不由掉下一串眼淚:“不會的。我只會埋怨自己無能?!?/br>“那好,”容琨沉吟片刻,道:“那你去辦一件事?!?/br>這件事并不危險,但對阿棠焦灼不安的心很有好處。他讓她去安撫城內的婦女矜寡,盡量把她們糾集到一處。阿棠狠狠地咬自己的唇,這用意太明顯,若是到時候城門不守,就必須有人把婦女老幼帶出去。他問她后不后悔,難道他也不后悔么。阿棠半途匆匆跑了回來,急不可耐地到處找容琨。容琨此時已到陽和衛中間制高點上,在這里可以看清四面八方的戰況,方便時刻之處敵人異動。阿棠還未接近,就聽有人跑了過來,噗通跪下:“報,鄧將軍...身重流箭,剛才...已經噎了氣?!?/br>容琨一動未動,半晌后用鼻息嗯了一聲。來人跪著,雙手高舉而上,送來一塊銅制令牌。“鄧將軍,讓卑職將兵符交于侯爺,以后陽和衛所有部曲,全聽侯爺號令!”“你是何人?!?/br>“卑職是鄧將軍手下的校尉,名陳玉?!?/br>“好?!比葭c頭:“陳校尉,你務必看守好鄧將軍尸首,嚴防消息流竄泄露?!?/br>陳玉領命而去,容琨看向阿棠,阿棠也看向他,深吸一口氣過去,道自己有個想法。四月中的陽和衛溫度一降再降,如今要重新穿上厚厚的棉襖,呼出來的都是白霧——他們可以朝城頭潑水,不消天明,城墻會起上厚厚的冰塊。這是她在一位婦女院中,看到結冰的水缸時想到的。“不用勞煩士兵,我可以帶她們抬手過來?!?/br>女人們的丈夫都在城頭打仗,談起搬水,一個個誰都比誰積極。在加上北地民風向來彪悍,女人也不是手腳無力之人。她們徹夜行動,等到雞鳴之時,城墻外果然結了厚厚的冰層起來。前來搭云梯的瓦拉人,剛爬上梯子,被人輕輕一推,便全數跌倒下去。戰事因此暫時停歇。瓦拉又開始等,期間妥妥耶過來,諷刺他們守將已死,不如早早投向,他們還會選擇不屠城。屠城向來是瓦拉戰后的必備行動。孫化成大罵回去,說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守將死了?然后隨手一指,旁邊一把椅子上,坐著身穿鎧甲嚴陣以待的鄧通。那是個尸體,遠看自然不知真香。這是譽王安排的,大家不愿意看到鄧將軍尸骨殘損不能入土,但是他說,鄧將軍必定愿意為了國土,奉獻自己最后一片衷心。妥妥耶啐了一口,折身回去。當他們以為瓦拉會等天氣回暖時再度進攻時,一隊人馬在夜間驟然發起突襲。竟然偷偷繞過了北門,到了最薄弱的南門。此時陽和衛死傷過半,要分兵鎮守四門非常吃力,東門兵力最少。王姓將領只帶了百來人,艱難阻擋,殞命當場。容琨一看那邊混亂的局勢起,緩緩起身,從侍衛手上接了長劍,喝令親兵五十人,人人手上帶有火銃,飛速朝東門而去。瓦拉騎兵驟然聽到憑空轟鳴的聲音,馬匹大驚,開始胡亂沖撞自己人。暗處一聲喝令,校尉陳玉帶著剩下殘兵撤開,把城門讓開,剛讓開一剎,一連串的彈藥飛擊出來,打得瓦拉人驚馬亂跑,要么拼命往回跑要么被踩于馬下,要么臉上身上被洞穿。瓦拉頭支沖鋒隊伍倉皇后撤,南門在后即刻關上。一線生機瓦拉部族非常憤怒,既憤怒又尷尬。按理說陽和衛幾千人,早已陷入絕境,而妥妥耶也將不可能有救援這件事散步出去,可是整個陽和衛,卻像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且手段jian詐。讓他們損失了不少人馬,圍城都一個月了,還久攻不下。好在天氣回暖,冰凍城墻這一招已經不太管用了。他們覺得天氣變好是件好事,容琨這邊,覺得大概勉強也能算一件好事。某天夜里,瓦拉駐軍后面,遭遇了一小隊人馬的夜襲,他們個個武藝高強,切人如切菜,總是一刀削到脖子上,或者捅進心臟,默默無聲地推進到后面囤積糧草之地。接著一片沖天大火燃燒起來,蒙古人呼號搶救,然北地暖風干燥,只要點燃,便是連綿一片。妥妥耶因為辦事不利,又觸上這么大一個眉頭,當夜就被砍了。然而次日的陽和衛,迎來了一個新的敵人,兇惡異常的敵人。此人叫滿列,臉上一道刀疤橫貫,正是這一萬人的總統領。滿列不喜廢話,直接朝城頭大喊,讓他們趕緊開城門投降。孫化成喊話回去:“不開又如何,說得投降還能得到好處一樣?!?/br>滿列哼笑:“的確。不開你們是死,開了,只是讓你們死得舒服一點?!?/br>不等孫化成反嘴,他又哈哈哈大笑:“你不會還以為你們大明的太子殿下,會過來救援吧!”然后他聳聳肩,神情極度輕蔑:“大明的太子,挑著軟弱的高昌動手,不過是為了自己掙名聲!如今聽到吾等十幾萬分兵攻克四路,他呀,本可以跟吾等隨后來此地的兩萬大軍正面交戰,他哈哈哈,他竟然連面都不敢碰,直接讓路溜走了,可恥可笑,全是無膽鼠輩!”就算是脾氣火爆的孫化成,聽到這個消息,一時如墜深淵,一句話都說不出。容琨站在他的后面,狠拍了他一下,又是耳語兩句。孫化成勉強變回之前的囂張模樣:“聽你放狗屁,你就沒臉,一萬鐵騎打不開一個小小的陽和衛,說這些有的沒有干什么?兩萬大兵隨后到?影子呢?我也勸你別廢話,你要是敢,叫你的人退出三十里,我倆單獨來打一場如何?”滿列陰笑:“我不跟你打,我等著你們全城活活餓死在里面!”說是這么說,糧草已無,不打就只能滾回老家。傍晚時分,落日猩紅,滿列對著孫化成的城頭發起猛烈進攻。在他眼里,孫化成就是城內唯一可戰的敵人,殺了他,陽和衛手到擒來。幾千鐵騎像烏云一樣沖上來,大地都在震顫,死亡的鬼魂盤旋在城樓之上。城門在劇烈的沖擊下逐漸發出裂紋聲,城頭忽然潑下滾油,下面立刻一片哀嚎。先鋒部隊損失過半,后面的紛紛停下沖擊的步伐。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