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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國外的時候被逼出來的?!辩娨饨忉尩?,大概是被楚恬驚訝的表情逗樂了,又補充了一句,“做菜其實不難的,控制好調料和火候,按部就班就可以了?!?/br>是不難,對聰明的人來說,大概沒什么是難的。楚恬不想再受打擊,于是換了個話題:“鐘先生這公寓里還有畫室,鐘先生是很喜歡畫畫?”鑒于鐘意并沒有提起過自己名畫家的身份,楚恬問的比較含蓄。“是啊?!辩娨恻c頭,答得很是謙虛。謙虛得,楚恬一時都不知道這話題要怎么繼續了,好在鐘朗很直白。“我舅舅是個厲害的畫家哦。我mama說,我舅舅一幅畫都可以賣好多錢?!币姵裉崞?,鐘朗驕傲地同她楚jiejie說明道,過了會兒又撓撓頭,“不過我都看不懂他畫了些什么?!?/br>“你還小,看不懂是正常的?!背癜参克?。“那,楚楚jiejie你看得懂嗎?”鐘朗又問。額,其實她也看不怎么懂……楚恬搖頭,然后只見鐘朗指著客廳最大的壁畫,“不過這幅畫我看得懂哦,是日出?!?/br>不同于畫室里的抽象畫,客廳里的壁畫是一副風景畫。如同鐘朗所說,畫的是日出,像是照片一樣,卻又有點恍惚;只因為起那邊緣的處理,并不是銳利的線條,而是恍惚的影子,像透納,像莫奈,更像他鐘意自己獨有的筆觸。而那溫暖的色調,讓楚恬感受到了一種欣喜的、期待的情緒,與畫室里的作品大相徑庭。“沒想到鐘先生還有這么感性浪漫的作品?!背竦?。畢竟,她剛才在他畫室里看到的作品都是理性的,抽象的。鐘意聽出她的潛臺詞,一愣后隨即笑道:“我其實并非只對理性的東西感興趣,誠然理性讓世界變得規整有序,但感性卻讓這有序多了迷人的不確定性?!?/br>“況且畫這副畫時,我只是單純想要把我素認為的美展示出來而已?!?/br>鐘意說這話時,他清雋的眉眼晃動著細微卻璀璨的光芒。楚恬抬眸看他,這幾年來,國際上對于他拍賣出的高價畫作其實頗有爭議,大家普遍認可的是他另類的繪畫方式,努力回避作品形式中個人化的情感色彩,有些盡量將自我觀念、風格、主題、想法、計劃等自覺意識降到最低的限度……然而他對此似乎不以為意。他唯一關心的只有他想要展示的對象,寫實或抽象,感性或理性,似乎都不重要;是否獨樹一幟,他人是詆毀還是贊譽,似乎也不重要。他的繪畫風格并不會因為外界的評價,以及他人強加與其身上的想法而受到局限,而他對繪畫的熱愛,并不是激進或狂熱的試圖證明什么,而是無論別人如何看,他自巋然不動,堅持自己的見解。楚恬想,那大概是她自己最缺少的一種從容,不被外物動搖的從容。許多事,有一就有二,在鐘家蹭過一次飯后,楚恬同鐘家兩舅甥越發的熟絡了。鐘朗沒事就喜歡來找楚恬玩,鐘意有時候忙起來,也顧不得,只好麻煩楚恬幫忙看著鐘朗;而楚恬,打著學做菜的名義,在鐘家蹭飯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混熟過后,楚恬很快便發現了鐘意身邊合適的“拉皮條”人選,那便是鐘朗口中的徐jiejie,鐘意工作室新招的小助理——徐汎。徐小助理明顯對鐘大畫家有意思:明明是個豪放的性子,每每見到鐘意就突然裝起了斯文;鐘意的習慣喜好記得清清楚楚;沒事喜歡偷看鐘意,還借著公眾號要發圖片的名義各種偷拍鐘意。對于徐汎明顯的心思,楚恬樂得牽線,沒事就在鐘意面前說小姑娘的好話,幫他們倆制造獨處機會,而鐘意似乎對此并不排斥。楚恬一度都有些懷疑事情是不是進展地太順利了,直到半個月后,送鐘朗回家的助理忽然換了個小青年,楚恬一問才得知,鐘大畫家給徐汎另外介紹了一份工作。雖說待遇薪酬更好,但鐘意這么做,其實就是變相地把人給辭了而已。——————————————作者:看到鐘意的畫作有什么感想,有沒有一種造物主的成就感?楚恬:徐汎這么一出場就炮灰了?造物主表示很心累!互懟鐘意這個人吧,表面看著挺好相處的,但真要拒絕什么,卻絕對是漂亮而不留余地的。徐汎就這么炮灰了,楚恬短時間也找不到什么合適的目標,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兩家就住在對門,來日方長。日子一晃便到了年底,陸禹夏變得愈發忙碌,整個總裁辦也跟著忙作一團,不過即便這樣,周進還是忙里偷閑,抽空舉行了個婚禮。請帖送到陸禹夏手上,陸Boss厚道地包了一個大紅包,不過人卻是沒時間出席,于是楚恬代表陸禹夏,被一對新人奉為了上賓。婚禮選在本市一家酒店舉行。室外的草坪上,新娘一身白色的魚尾裙婚紗,長長的黑發盤卷起來,化了妝的臉讓楚恬險些沒認出來。都說女人結婚的時候最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份由心底發出來的幸福,楚恬只覺得新娘那上次見面還看著平淡無奇的一張臉,如今在純白婚紗的映襯下,竟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楚恬忍不住拿起相機抓拍。上次周進求婚,照片她給拍砸了;這次結婚,她決定給他們好好拍幾張,作為彌補。端著單反;她捕捉著最合適的抓拍角度,不斷按下快鍵?!斑青辍睅茁?,她低頭看剛拍好的照片。唔,不錯,新娘拍的很美,新郎也很……端正,只是最后拍的照片里有一張意外闖進來的側臉:修長的眉,高挺的鼻,下顎輕抬,薄唇緊抿,一雙桃花眼微瞇著,百無聊賴的樣子……喲,這不是施大律師嗎?同在一個公司,周進同施航打交道的機會還是挺多的,雖然私底下關系并不是太好,但畢竟是結婚這樣的事,出于禮貌性周進還是邀請了一下施航……只是沒想到,施航這遵大佛居然真的來了。這一點,楚恬也沒料到。她端著相機猶豫著要不要上去打個招呼,想想還是算了。畢竟上次的強吻事情實在太尷尬,雖然那天是施航喝多了。趁著搶捧花的環節,大家都爭著往新娘跟前湊,楚恬收起相機,想著也拍的差不多了,剛打算撤了,臺上的新娘卻眼尖地先看到了她。這個幫自己老公策劃了求婚儀式的姑娘叫什么來著?哦,楚恬!聽說她現在是陸總的女朋友,未來還急可能是奧納未來的老板娘……新娘看了一眼楚恬的位置,轉身雙手一拋,沒多想就將捧花朝著楚恬方向扔去了。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頭頂飛,人群也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