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攝政王和溫潤女駙馬2
邪肆攝政王和溫潤女駙馬2這聲音,也很熟悉啊……好似,好似當日殿試時的文武百官之首,好似金鑾殿上小皇帝旁的攝政王……猶記得當時她一甲進士出身初入金鑾大殿,寫完殿試考卷后低眉斂目與其他考生共立一側,等著名次宣讀的她當時心中無比忐忑惶恐。年僅十三的小皇帝御筆欽點她為新科探花,還沒等她磕頭跪謝皇恩,便聽得大權在握的攝政王在一旁駁了帝王之見。攝政王乃先帝最小的弟弟,也是小皇帝嫡親皇叔,在小皇帝成年前暫代攝政,可謂一時權傾朝野威名煊赫……他不顧庭下朝臣,當場沉沉朗聲念了她的策論文章,言這位考生字里行間似對民生疾苦頗有見地,一言鑿鑿且句句鏗鏘有力心系社稷庶民。力排眾議特薦她成了今科頭名,點為狀元新貴。是時,她謝恩后還曾大著膽子抬頭瞧了幾眼,雖離得甚遠,但驚鴻一瞥中瞧見攝政王大人俊美不凡的五官,依稀與眼前這人略有五分相似……相貌生的相似,聲音也很熟悉!難道真的是攝政王?陛下嫡親的小皇叔攝政王!天啊,這是攝政王嗎?可堂堂攝政王出身華貴,又怎會如此穿著青素甚不打眼,深夜一身風塵仆仆地現身于著這文人之所翰林院門?書傾墨心念斗轉,不過已然拱手向天,客氣推辭了這位的溢美之詞:“豈敢豈敢?天恩浩蕩,陛下點了區區在下為新科頭名又賜了翰林學士之職,在下自當為朝廷效勞盡忠為萬民俯首辛苦,時下西南百姓顛沛流離日夜受苦,鄙人便是少睡幾晚也無甚所謂!”她仰頭看向這位疑似攝政王的青衣書生,長的可真高??!抬眸見他五官深邃,尤那黑眸幽然似寂靜無聲暗夜里的濯濯冷月,眼底其意孤寒冷清,似千年的冬日冰雪般波瀾不起泠泠難溶……這人通身驕矜傲然的冷月孤寒讓書傾墨心中悄然一蕩,她不禁稍稍后退半步,不自在地捂住小口輕咳一聲,語氣略帶恭敬地微斂下頷:“閣下的夸獎鄙人愧不敢當,不過,不過觀之言語似是對鄙人略顯熟稔,看著閣下頗為……頗為面善,……敢問閣下,你我可在何處曾有過一面之緣?”華璽宸剛剛微服親到西南地區,堪察災情流民實情之后撤了那貪污受賄的一帶腐敗官員順帶著繳了西南最大的賊匪窩子,用那繳獲而來的大筆金銀就地解了西南迫在眉睫的災情急困。災情稍緩留下心腹解決后續適宜,他這半月辛勞,夜晚時分這才一身仆仆風塵歸來京都,回王府的路上正好瞧見了這門戶大開的翰林院,一時好奇便下了馬叉前來查探。看著這身高僅到自己胸前的新科狀元,沒想到他這大侄女的小駙馬還真的是一心為民,也不知是作偽還是為真?他挑了挑眉,嘴角輕勾:“書大人客氣了,你我同朝為官同殿為臣,哪里又只是一面之緣而已!本王還真的是第一次被人稱為面善,還真的是很新鮮呢!”書傾墨沒想到這人真的是攝政王,心中五分猜測成真,不過也不由腹誹起來,什么同朝為官同殿為臣,這攝政王大人權傾朝野,連小皇帝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地聽話行禮,這位尊崇無比的攝政王一月時光三天兩頭的稱病抱恙,上朝時日可是屈指可數,最近半月都渺見蹤跡,她不認得模樣也是很正常的……不過腹誹歸腹誹,該行的禮也是不能少的,她急忙半跪傾身:“小臣不知是攝政王親臨,一時冒犯還請攝政王恕罪!面善之語,純屬,純屬一時胡言!恕罪恕罪!”“狀元公何必客氣?本王不過是開玩笑罷了!眼見書大人就要成了本王的侄女婿,你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這大侄女小時被寵壞了向來驕橫嬌蠻,日后傾文你成親成了駙馬,可得忍讓我這大侄女幾分,萬萬不可欺負了她!”華璽宸伸手示意這未來的侄女婿起身,為示親厚,特地傾身要扶他起來。本只是隨便同這侄女婿打個招呼便要離開,然而華璽宸彎腰扶起這小狀元時,看到其頸后領下雪膩若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鼻尖也嗅到了女兒家身上才有的縈縈香氣,馥郁芬芳比那上等的花朵熏香來的更讓人心醉沉迷……心有疑竇的他面上不顯,反而長眉一展,勾唇輕道:“傾文啊,這門口風兒瀟瀟且是冷清,你不請皇叔我進去喝盞茶解解渴嗎?”然心中卻是在默默尋思起來,這位新科狀元書傾文乃是出身名門書家三房。嗯,聽說幼時便患了沉疴臥病在床,也是近一年來才聽說尋來神醫治好了頑疾下場春試,沒想到這病公子一直籍籍無名,沒想到病好后一鳴驚人一舉奪魁,這可是京城又一大令人嘖嘖稱嘆的奇事。這個書傾文其母王氏,乃太后嫡親表妹。這位書公子頑疾初愈下場出仕還偏偏拿了狀元又被賜了駙馬,雖這狀元是他欽點,可之前小皇帝不是也要賜了探花之位嗎?當下正是太后攛掇皇帝小子欲要親政之時,他這一系與太后長公主一脈正在鏖戰角力視圖贏得朝臣支持。他身為攝政王自然需要老牌世家的鼎力相助,當時之所以點了這位書公子為新科狀元,一方面是慕其才華另一方面也是為了他背后的書家之故。現在想來,莫非這三房王氏是想以這長公主駙馬的身份迫使書家站了太后一脈嗎?這位書狀元的多年沉疴頑疾當真是想治便能治好的嗎?現在看著雖是瘦弱了些,可唇紅齒白的,倒不像是長期臥病在床啊。這書傾文似乎好像還有一孿生meimei現也寥寥低調,此事巧合過多,他之前忙于政務尚未多想,難道這狀元駙馬的良緣佳偶背后當真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