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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又回過頭去 埋頭鋤自己的地。在這一瞬間,鐵??吹搅怂菑埿銡獾哪橗?,在暮色中是這樣 的憔悴和虛弱,他的心不知不覺中鈍鈍地疼起來,「天快黑了,還沒走哩?」他 啞聲問道。 「沒走!天黑得快……」表嫂低著頭說,頭也不回,手中的鋤頭在半空里滯 了一下,輕輕地磕到干硬的地皮上。 鐵牛撓了撓后腦勺,又問:「還有多少沒鋤?」 「多哩!今年天干,挖不動?!贡砩n心地說,也不挖地了,下巴拄在鋤頭 上愣愣地看著鐵皮一樣的地皮,別人家的包谷苗子都是綠油油的,就她家的黃秋 秋的像沒吃奶的小孩的頭發,在白日里尤其顯眼。 鐵牛心頭又是一陣發酸,硬了硬心腸嚷道:「你邊兒上歇著,俺給你鋤!」 說罷兩個大步邁到表嫂前頭,從肩上甩下鋤頭來,「噗噗」地往手心里吐了兩口 唾沫,搓了兩下便握著鋤頭把子舞動起來。 「莫要!」表嫂輕聲叫,慌慌張張地朝坳口里看了看,暮色暈暈沉沉地籠罩 著整個山坳,天就要黑下來了,除了他倆再沒有一個人影。她不敢盯著鐵牛那寬 闊得像堵墻似的背影看,垂著頭低聲說:「莫要!……被人看見了嚼舌根!」 「嚼他娘的舌根!俺沒干虧心事!」鐵牛粗聲大氣地嚷嚷著,像跟誰斗狠似 的,高高地揚起鋤頭來,悶哼一聲砸在地里,翻起來老大一塊泥土。 「唉……」表嫂深深地嘆了口氣,走到地埂邊上坐了下來,一邊警覺地看著 坳口,一邊斜著眼看他鋤地。半個月沒下一滴雨,地面都干結了,可鐵牛的鋤頭 像刀子一樣鋒利,像錘子一樣沉重,每次重重地砸在泥土里都使她的心坎兒震顫 不已。 鐵牛翻地就跟走路一般稀松平常,直直向前移動過去,沒多大會兒就翻了半 塊地。晚風從坳口上掃過來,又從地里掃過去,吹得他的背心涼巴巴的。坡腳的 村子里開始亮起了零零星星的燈火,這時候,翠芬該是煮好了晚飯,獨自坐在院 門口的石凳上,眼巴巴地看著村口等他歸來了吧? 表嫂披散著頭發,默默看著鐵牛鋤地。鐵牛的鋤頭揚起又落下,背影漸漸地 走遠了,變模糊了,傳過來的低吼聲像悶雷一樣是那么沉,聽著是那么的帶勁。 男人就是男人??!干起活來,女人永遠也比不了,她又是歡喜又是心疼,幾次想 開口叫他停下來,可一想到他那張蠻橫兇惡的臉,卻又沒了叫喊的勇氣,「罷了 罷了,咱又不干虧心事!誰愛嚼舌根就讓他嚼去!」她心里這樣想。 早些年,丈夫也是個干活的好把勢,那時候鐵牛還是個半大小伙子,經常跑 家里來給她要rou包子吃。那年冬天里,丈夫得了那要命的風寒,瞧了多少巫婆神 漢也調伏不了,轉眼間無常鬼到,生生將她的男人從身邊帶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里。 也就是那時,她才驚訝地發現鐵牛長成個大男人了,比那死鬼還男人的男人! 快兩年了,鐵牛見了她還是很不自在,連招呼也不打一個。表嫂不知咋地就 突然想起這事的緣由來,心里就鬧騰得慌:兩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她早早地 安頓了孩子,趁著暮色的掩護摸到小河灣里去洗澡,在岸上剛剛脫光了衣服,鐵 牛就背著一背尖尖的青草沿著河岸那頭「吭哧」「吭哧」地直奔過來,嚇得她腳 下一踏滑,「噗通」一聲便栽倒在了冰涼涼的河水里。唉!鐵牛這個憨慫!愣是 扔掉背上的草撲通捅地跳進來,在水里摟著她魚滑的身子呼喊救命,嚇得她趕緊 捂他的嘴。打那以后,兩人心頭便落下了隔閡,盡管誰也沒有向第三個人提起過, 只是遠遠地見了就趕緊躲開,實在躲不了也都低了頭不說話。 想必他現在還記得的吧?表嫂想到這里,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安起來:在這夜 幕沉沉的坳口上,這樣黑的天,自己一個寡婦單獨和一個大男人呆在地里,要是 ……發生點啥事情說得清?她想了想,終于忍不住朝影子的方向叫出聲來:「鐵 牛!天都暗下來了……一時也鋤不完哩!咱還是回去……」 「快了,快了,」鐵牛扯開大嗓門朝她嚎,聲音在暮色中遠遠地傳開了去, 「馬上就好了,就這塊地,干完就走咧!」 長長的一句話,表嫂就聽見了一個「干」字,心坎兒一顫,那重重的嗓門 「嗡嗡」地耳邊久久地回蕩,怎么也揮之不去!她募地覺察到大腿根……那東西 里有點發癢,臉龐兒就在夜色里guntang起來:自己是咋的了?竟沒邊沒際地瞎想! 黑黑的天色直壓下來,壓得鐵牛喘不過氣來,壓的他的身子直打顫,這雙手 似乎不再聽他的使喚,雖然在一下一下的鋤著地,心頭像煮沸了粥一樣翻騰開了: 兩年前那個夏天的傍晚,表嫂那白魚似的身子深深地印在腦海里,而現在她就坐 在身后的地埂上,「可她畢竟是自己的表嫂呀!」鐵?;仡^看了看,那模糊的身 子依舊那般誘人,一時間胸腔里悶糊糊地難受,喉嚨里也干燥燥地發痛,「不好! 再磨蹭下去,怕真的要出事了哩!」他突然有了一種強烈的預感,趕緊回頭狠命 地鋤起地來。 還沒鋤得幾下,身后便傳來表嫂「啊啊啊」的驚呼聲,鐵牛心里一驚,扔掉 鋤頭飛奔過去,扯著在地里蹦跳的女人連聲問道:「咋了?!咋了?!」 「蛇呀!蛇……」表嫂指著地上顫聲說,一條長長的黑影倏忽間便沒了蹤影, 她鉆到了鐵牛的懷里,身子害怕得發抖。 「莫怕!莫怕!這季節蛇多,俺今早也碰到一條……」鐵牛顫聲安慰著她, 他也忌憚蛇這種東西,不由自主地抱緊了懷里的身子,越摟越緊。地里的蛇不見 了,可懷里的女人卻像條柔軟的蛇一樣纏著他。 誰也沒說話,都喘得跟剛從水底冒出頭來一般。鼻子底下便是表嫂的發香, 鐵牛大口大口地呼吸著。胸膛上貼著面團一樣的奶子,還有溫溫的熱度,他使勁 地樓了她的后背往胸口上蹭,那軟軟的rou便被壓迫得歪擠開去,變了扁扁的形狀。 更要命的是,胯間的roubang直戳戳地硬朗起來,戳在表嫂露出柔軟的小肚子上,像 要在上面戳出個洞來似的。鐵牛橫了心,掀起衣角沿著嫩滑的肚皮摸了上去。 「使不得……使不得……」表嫂嚶聲說著,身子扭動得像條滑不溜秋的蛇似 的,沉沉的往地上墜去。 鐵牛抓著她的胳肢窩提拉起來,女人喝醉了酒一般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地倚 靠過來。他的手掌由于常年的打磨結了厚厚的繭子,顯得粗糙至極,上面還沾了 些土屑,粗大的指節陷進了女人軟和的奶子,便如黏在上面丟不開來似的。憑感 覺來說,表嫂的奶子比翠芬的小了很多,像兩只乳鴿在手心里「撲撲」亂跳,細 膩的皮rou柔軟得沒筋沒骨一般,酥嫩得要將他的手掌化成了水流。 禁忌的缺口一旦打開,狂亂的行為便緊隨其后,鐵牛一邊抓捏著表嫂的奶子, 一邊放肆地探下手去扯開了女人的褲帶子。就要拉下褲腰的當兒,女人猛地往后 一掙,兩人在黑魆魆的微光下對了一眼,同時都嚇了一跳。 roubang別在褲襠里脆生生地疼,鐵牛彎腰抓著她的褲腰,也顧不得啥叫尊嚴, 「噗通」一聲跪倒在女人腳下,「嫂子……」他抖顫著叫了一聲,就快要哭出聲 來了,「你就松一松手兒,給了俺吧……」 表嫂牢牢地提著褲腰,喘得身子兒直抖顫,別過腦袋去想了一會,又轉回頭 來看看腳下的男人,晚風吹拂著亂發遮覆了半邊臉龐,只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