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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路漫漫對面。冷酷的聲音在刑室中響了起來,他沒有繞圈子,直接問她,“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我用刑?”路漫漫沒有看他,垂眸,語氣中一片平靜,“我做了什么,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弗蘭西斯鷹一樣犀利的視線死死的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閃現的任何表情。路漫漫非常心機的穿了這身衣服,露著美麗的肩膀和修長白皙的長腿,此刻被鐵鏈吊在型架上,那種血腥殘酷的,極易激起人類身體中潛在獸性的美麗,簡直讓人心顫。弗蘭西斯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狠狠握緊,他敏銳的發現了異常,現在這個謝玉致,和自己認識的謝玉致差別太大了,她明明是個天真爛漫的,聰明的,有些氣人的小姑娘,現在這個……弗蘭西斯竟然不知道究竟該如何形容。他到現在竟然都不知道,謝玉致究竟是什么人。弗蘭西斯抽出旁邊的電鞭,邊把玩邊說:“計劃很順利,在押送戰犯的途中,我們遇到了安那奇的伏擊。猶豫對外宣稱戰犯早已處以極刑,我們押送的隊伍人不多,很低調,安那奇又出其不意……”路漫漫安靜的聽著弗蘭西斯的描述,據此來推斷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弗蘭西斯的語調森冷,透著嘲諷,“但是在安那奇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十分肯定那些人身上有監聽器,他們甚至連我走的哪條路線都知道。這不奇怪嗎?”即使霍華德能猜到戰犯身上會有監聽器,但是絕對不可能猜到他走哪條路,他們會監視所有的途徑,確定之后再行動,但是這次不是,他剛一離開軍區,就被人盯上了。明顯是有jian細在通風報信。最重要的是,事后他收到了一條消息。“弗蘭西斯大人,被心愛的女人出賣的感覺,如何?”這個口吻,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查理斯·霍華德。——他和李格非一樣,因為零的死,對自己恨之入骨。甚至要更恨,零出賣了他,所以現在他要讓謝玉致出賣自己。弗蘭西斯并不是任人挑撥的性格,也像李格非那樣對任何人都充滿了懷疑,所以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就定了謝玉致的罪名,他要證據,他要聽謝玉致怎么說。但是她的態度明顯是默認。說到“心愛的女人”的女人的時候,弗蘭西斯心里顫了一下,他是真的想著,和她在一起一輩子的。路漫漫垂著眼簾,無聲的承認了這一切。雖然霍華德能第一時間確定他的路線,是因為弗蘭西斯身上有定位器。霍華德這個變態,利用完謝琇瑩,轉臉就把她賣了。霍華德敲開了傅寧的門,他臉上掛著囂張的笑意,顯然心情極好。弗蘭西斯在他們身上植入了監聽器他一點都不怕,他準備好了應對之策——靜磁屏蔽。隔絕一切信號,直到確保他們身上干干凈凈之后,再把他們放出來。傅寧讓家政機器人給霍華德到了一杯水,然后面無表情的坐在他對面,手指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智腦,確保自己能在第一時間喚醒那些試驗品。霍華德嫌棄地看了一眼清澈透明的白開水,“我不喜歡喝水,有紅酒或者咖啡嗎?”傅寧:“我這里只有白開水。想喝酒的話,我有乙醇,要多少度的,我可以給你兌?!?/br>霍華德:“……”shit!誰喝那玩意兒???他一臉悻悻地放棄了,灌了一口白開水,重新露出囂張的笑,看著杯子的眸光變得猙獰,“我今天狠狠還了弗蘭西斯一記?!?/br>傅寧沒搭腔。霍華德想起零,眼中血霧縱橫。傅寧對零的在意不比自己少,但是謝琇瑩出事,他沒有任何反應,顯然這個女人應該確如傅寧所說,不是零。既然不是零,那就不怪他心狠手辣了。除了報復弗蘭西斯之外,他把謝琇瑩推出去還有另外的原因。李肅煊跑了,這件事情讓他始料不及,等謝琇瑩知道真相,就會立刻反水,說出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冒險,必須讓弗蘭西斯解決了她。即使弗蘭西斯婦人之仁,留了她一命,也會把她關押起來,與外界隔絕。只要她得不到李肅煊的消息,她就不敢出賣自己。只不過這一切都在路漫漫的預料之中。霍華德發現李肅煊脫離掌控之后的反應,和她料想的絲毫不差。弗蘭西斯看著自己的妻子,松開了電鞭末梢,站起來,問:“你怎么和安那奇聯系上?通過誰?軍部是否有安那奇的jian細?”聽到弗蘭西斯的問話,路漫漫緩緩抬頭,烏黑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她看著弗蘭西斯手中的鞭子,嘴唇微微顫抖,慢慢搖頭,說:“我不知道?!?/br>不知道?弗蘭西斯臉上痛苦和猙獰一起閃現,他進來之前就知道在這里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所以審訊犯人這種小事他才親自來,并且不允許任何人看到。即使她觸犯了憲法,即使她的行為罪無可赦,但是在弗蘭西斯看來,她還是自己的妻子,是獨屬于自己的東西。懲罰,自然應該由自己親自執行。“你知道審訊犯人的時候,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嗎?”弗蘭西斯語氣中滿是警告。路漫漫看著那根鞭子,點頭。弗蘭西斯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眼中已經是一片冷酷,沒有任何感情。他徹徹底底把她當成了一個犯人來審訊。鞭子上突然出現藍紫色的電光,閃電一樣在深色金屬制成的鞭身上流竄,路漫漫閉上眼。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來臨前的恐懼。同理,痛苦不可怕,可怕的是痛苦之前的緊張和猜測。閉上眼,眼前一片漆黑,突然耳邊傳來尖銳的破空之聲,緊接著,劇烈的疼痛就從胸前猛地涌向大腦。疼痛引起神經強烈的興奮,疼得她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路漫漫疼得渾身顫抖,努力去想別的事情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幸好來的不是謝玉致那個敏感度翻倍的身體……弗蘭西斯用了鞭子,應該不會想要自己的命……傅寧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現在弗蘭西斯就氣成這樣,等他發現他娶的不是謝玉致,而是愛著李肅煊的謝琇瑩的時候,會不會一下子氣死……路漫漫在心里胡思亂想,狠狠咬著舌頭,讓自己不要叫出聲。鞭子是特質的,帶有強電流,每一鞭下去造成的痛苦都難以言喻,弗蘭西斯比誰都清楚這到底有多疼。但是她只是咬牙忍著,既無哀嚎,也不求饒,冷汗快速的濕透了她全身,長發粘在身體上,衣服支離破碎的掛在身上,露出大片大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