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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藏書,在圈子里也是很有名的。有很多珍貴的絕版。都是當年曹夫人收藏的。這個房間有許多年的歷史了,房間里彌漫著陳舊紙張特有的氣味。夏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半個月不在,居然就有點懷念了。這個房子于她,前生后世的算起來,已經是十多年的感情了。她找了本外文譯本,坐在沙發上讀了起來。前世,她數理化就很弱。國文是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后來大學也是國文專業。跟成婉是一樣的。房子里一向是恒溫恒濕,在炎熱的夏天里,空調涼涼的。頭發還沒干透,看了不到半本書,夏柔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她搓搓手臂,左右看看。寬寬的窗臺上,陽光灑滿了錦墊。她脫了鞋子爬上去,把幾個靠墊弄得舒舒服服的。又伸伸手試了試風,順手拉上了窗幔,擋住了空調的涼風。她就舒舒服服的,一邊曬著日光浴,一邊讀著書。慢慢的,困意就上來了。時差還沒倒過來。下飛機的時候這邊是上午,對她來說實則是晚上的作息時間了。強撐到這會兒,就再撐不住了。太陽曬得舒服,也不想回屋,把書一放,靠著靠墊,頭一歪就睡過去了……是被奇怪的聲音吵醒的。說奇怪,其實也不奇怪。夏柔揉揉眼睛,迷迷瞪瞪的聽了一會兒,聽明白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壓抑的呻吟……還有些……無法描述的聲音……夏柔就傻了……夏柔沒做過,不等于就一無所知。她聽著聲音,很明白隔著一層窗幔,在室里正在發生什么。事實上,這個事情……前世就有過……但,時間對不上。夏柔明明記得,那次被她無意撞到這樣的事,是高三那年的暑假,是一年之后才對!但,或許……或許……夏柔很不愿意承認,或許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只是其中有一次,被她在高三那年撞到了而已。那一次她在好幾層書架后,看書看得入迷了。等她聽到聲音的時候,已經沒法出去了。只好滿臉通紅的躲在書架后面捂著耳朵……直到那兩個人云收雨歇,然后離去……夏柔躲在窗幔后捂住了耳朵。奈何她和那兩人距離真不太遠。她還聽見了木頭吱呀吱呀的聲音……就想起了室空地正中那一張有六把椅子的厚重的原木桌……求你們趕緊結束吧!奈何那聲音持續的聲音相當長。女人還失控的尖叫過幾聲,在兩層挑空的房間里甚至產生了回音。夏柔實在受不了,扭動身體,換了個姿勢。胳膊肘擦著玻璃,發出了“滋紐”的一聲。木頭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停了一瞬,隨即變得更激烈,像是要把木桌都搖散一樣。好在終于是停止了。男人激烈的喘息了一陣,似是在女人耳邊低語了什么。女人先是有些驚異的“呀”了一聲,而后回以低低的嘟囔。很快有開門的聲音,然后關門。室里安靜了下來。謝天謝地!夏柔松開捂著耳朵的手,長長的松了口氣。又神神在在的想,是誰啊,這么討厭!前世那一次,到最后,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只能排除曹雄,因為曹雄當時去了另一個省,一周之后才回來。而且她雖然沒經歷過,但……曹雄的年紀也大了,再不能這樣激烈了吧?只能是他的兒子們。是曹斌嗎?不太可能。二哥最愛惜形象了。要么是曹興,要么是曹安。曹家人里,就數他們兩個最風流最放蕩了。夏柔覺得,室這事,很像他們的風格。從始到終,從前世到今生,兩次,夏柔都沒考慮過曹陽。曹陽于她,始終是特別的。就像曹安跟曹陽開玩笑說的那樣,她把曹陽美化太過,在她心目中,曹陽近乎完美,幾乎無所不能。且,他的身上只有“兄長”的定義,沒有任何性的符號。對于夏柔來說,曹陽真的就是無垢無欲,不惹塵?!?/br>厚重的窗幔被“唰”的一聲拉開。夏柔嚇得一顫。抬頭看去……曹陽白襯衫扣子全都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腹肌塊塊,線條清晰。凌厲的目光射向窗幔后的人。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愣住了……一瞬間,時間像是被凍住。曹陽先解凍。“怎么是你!”他惱怒道。半途,他察覺到室里有人。他不羞于被人窺見隱私,卻惱怒有人敢這么做——他以為是家里的工作人員。他匆匆結束戰事,哄著女人先離開,然后想看看誰這么大膽子。他們家開的薪水,這個人以后是別想拿了。他知道夏柔今天回來,但他以為她在房間里睡覺倒時差。怎么也得明天才能見著面。怎么也想不到,她會覺得太想念家,不先睡覺,反而先跑到室來。所以他萬萬沒想到,窗幔扯開,后面那個聽了他全場的人,居然是夏柔!夏柔想過曹斌,想過曹興,更想過曹安。獨獨沒有想過會是曹陽。她當然明白,前世那一次,未必就是曹陽。但……但現世,現時,剛剛的人……就是曹陽!夏柔只覺得腦子嗡嗡的。雖然胡軒跟她講過,曹安跟她說過。但,關于曹陽的風流事,她總是拒絕去聽。她努力的把曹陽的形象,框在了“兄長”的框框里。而現在,她清楚的感受到,在她的心里,有些東西坍塌了,破碎了。曹陽……她的大哥,終于是走下神壇。站在她眼前,成了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在這一瞬,她眼前的曹陽,和前世的大哥,終于開始割裂。她感受到有些東西從指縫間悄悄滑走、流失。她感到承受不了。內心中又羞又窘,又委屈,又失落。還深深的恐懼。眼淚,便奪眶而出。夏柔一哭,曹陽就心軟了。他也冷靜了下來。“別哭了?!彼麩o奈道,“多大點事兒?!?/br>然而他說的,跟夏柔所為之哭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