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
中槍
阮玉抱著徐博,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眼角紅腫的倚在徐博的懷里面,發出難受的嗚咽,身體發軟,腦子昏昏沉沉的就連什么時候睡了過去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日醒來便覺得頭昏腦漲,眼睛腫的幾乎睜不開,渾身發燙。 阮玉睜著眼睛下意識的尋找徐博,卻發現那人不在,只剩下找來的醫生和伺候他的下人陪著,臉上不自主的帶出來了些許的失落和不安,濕乎乎的眼角和被熱意蒸騰的紅潤的眉眼帶出一種難言的脆弱與無助。 阮玉一連病了幾日,徐博都沒有過來見阮玉一面,只是偶爾在出門前問上一句,顯得并不怎么經心。不過這一日,徐博卻是在公事處理完之后看了看阮玉。 徐博看著陷在被褥里面的阮玉輕輕嘆氣,走上前,動作溫柔的付凱阮玉額角凌亂的發絲,之間是阮玉細膩的肌膚帶著暖暖的溫度,似是從指尖之間進入到了徐博的心里面,讓徐博的心不由自主的有些柔軟起來,形狀溫和的眉眼不自主的帶著復雜,手剛剛想要離開便被阮玉擒住,緊緊的貼著阮玉的臉頰。 阮玉望著徐博,語調依舊沙啞的開口:進來特別忙嗎?一雙眼眸之中寫滿了專注與認真,就好像徐博是阮玉的全部一般,赤裸而坦誠的暴露出自己所有的情緒與不安。 嗯。徐博應道,當著阮玉的面抽手準備離開,看見阮玉失望的表情,心中不忍,但終究動作利落的收了手。 我已經病好了,我去書房陪你一起做事好不好?阮玉拉著徐博的衣服坐起問道,猶帶著病態紅暈的臉上全是期待,一雙眼眸之中像是散落的水晶一般,似乎在下一秒便會露出晶瑩,清秀的臉上滿是忐忑,起皮干燥的唇角緊緊的抿起,酸軟的不像話的身體確是執拗的支起,緊緊的抓著徐博不放。 徐博看著這樣的阮玉,嘴唇輕張,話還未出口就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所打斷,是給阮玉看診的醫生來了,醫生身后還跟著一個學徒,滿臉的緊張。 徐博沒有把連他自己都難以預測的話說出口,只是順著阮玉的意坐了下來,看著醫生給阮玉看診,眉目復雜。徐博不希望自己出現真的軟肋,可是現在的阮玉卻好像是假戲真做了,讓他惶恐不已。 有徐博陪著,阮玉放下心的讓醫生給他檢查身體,清秀的面容之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滿足,看得徐博心下嘆息,忍不住想要伸手撫摸阮玉的臉頰,卻又在最后收了手,只是坦然的看著阮玉。 醫生細致的檢查完畢,便要離開,反倒是那個學徒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徐公館的房間后,有些不情愿有些激動的離開。 當晚,阮玉捧著廚娘做出來的甜湯給徐博送去,進入了書房,湯還未入徐博的口,阮玉就先吃了一個槍子,伴著玻璃破碎的聲音,打在阮玉的肩頭瞬間冒出來大片大片的血跡,鮮紅的讓輕松解決了槍手的徐博覺得可怕,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把阮玉抱在懷中,形狀溫和的眼眸泛著冷意的找人去找醫生。 堅持住。徐博簡短的說到,心中滿是憐惜與慶幸,慶幸這一槍因著阮玉拉他的動作打偏了,沒有射中他也沒有射中阮玉的要害。心中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是氣憤,怒火滔天的等待著接下來對幕后之人的還擊。 嗯。阮玉應道把自己埋在徐博的懷中,聞著徐博身上淺淡的皂角味道,覺得格外的安心,因為他知道徐博一定會處理好傷害他的人的。 幕后的人并不好找出,畢竟這一次簡易的刺殺對于徐博而言更多的是試探,因為要是真要殺了徐博就不該單單只派出一人,但對于徐博而言這件事也很簡單,不過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罷了,近來他有意同革命者合作,的確是麻煩了一些。所以還是把阮玉這樣或許對他對自己都好。徐博看著睡著了阮玉如此想到,手指溫柔的在虛空中描繪阮玉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