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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消息?!毙烀咸煲蛔忠痪涞?,盯著堪伏淵消失的方向瞇起眼。“是?!?/br>“關于青兒的存在,也莫再皇上面前提起,但若他問起,便含混過去?!毙烀咸煊喙忸┝艘谎巯氯?,“如何去做可是曉得?”那人汗如雨下,“是?!?/br>“下去吧?!?/br>“是?!蹦侨饲忧油肆?。徐孟天站了又站,士兵與身旁的人都被遣走,他便一個人立著,若有所思,約莫又是半柱香的時間,他對著寒湛湛的空氣開口道:“圣上對修羅先知大抱有期待,大祭司潛逃,明日祭天大典無法完成,不知又是牽連多少性命?!?/br>他搖搖首,低低嘆出口氣來。身后一道蒼老聲音回應,“天兒莫急,辦法娘親早就給你備好了?!?/br>徐孟天轉身,金蠶娘子佝僂著身形站在不遠處,她拄著拐杖一步一步顫顫巍巍地走來,徐孟天三步做兩步上前扶住老人,微微蹙眉道:“娘您怎么又出來了,身子不好我不是叫您好生歇著嗎?小環呢,她沒伺候好你?”“沒、沒,天兒想到哪去了,你娘親我身子還沒壞到那個地步去,在江湖中混多了,不叫人伺候的?!苯鹦Q娘子咳了兩聲,抬頭摸摸徐孟天的臉,擠出一抹蒼老的笑容,“天兒莫急,他們不懂你,娘親懂你?!?/br>徐孟天握住擱在自己面龐上那只蒼老的手,不言。“修羅先知之力不好生用來造福天下,委實大為可惜,有它,統一武林,即可免除紛爭與同胞殘殺,也可以一致對外,若有國敵侵犯,守住這片土地自然不在話下——如今國家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天下也是恃強凌弱,若是能善用武林之力,大有作為,天兒你是想保護弱者,愿這天下太平,娘親曉得?!?/br>徐孟天閉了閉眼,才道:“娘,您莫再說了,剩下的事兒我來處理,您歇息吧?!?/br>“天兒做的是大事兒,娘怎能不出一份力?”金蠶娘子眸中閃過狡黠的光,道,“那骨瓷在宮里呆著的這段時日,娘對他下了蠱?!?/br>徐孟天睜眼瞧著他。金蠶娘子搖搖頭,“天兒放心,不是什么害人的蠱,娘曉得你寶貝這修羅先知,這蠱名為‘兩相隨’,原本是苗疆那兒情人之間使用的蠱,萬一另一方有難時,便可立即尋見,這子蠱存于他體內,母蠱在娘親這兒,有了它便可指出他所在方位,隨時將他找著?!?/br>******夜。森林。“啊……”青燈咬緊牙關,掐住了男人的肩膀,整張小臉慘白的。疼,當真是疼,她太久太久沒有真切地疼過了,習慣了麻木,疼痛卷土重來,竟變得如此不堪忍受。現在續命蠱在她體內,五官感受格外鮮明。“乖,忍著?!?/br>堪伏淵切開她的心口附近的肌膚,將磨好的匕首在火上燎了一燎,慢慢探了進去,面無表情說道:“以后再做出這種傻事兒,休怪我不客氣?!?/br>語氣當真是冷颼颼的,青燈整個人疼得打哆嗦還忍不住回嘴,“對我不客氣,你舍得嗎?”堪伏淵動作一停,抬頭彎起眼眸對她笑了一笑,笑的妖孽而殺氣騰騰,“小貓兒最近嘴叼了,嗯?”語畢,手下便毫不留情將細細的匕首尖而扎進她心口,青燈眼眶陡然睜大,剛張開嘴巴男人順勢俯首,啪嗒一下堵住青燈的嘴,將她的尖叫如數咽下。他一邊極為動情地吻她,手下一邊動作。骨瓷面無表情坐在一邊,什么都沒看見的神情,實際上,他的確什么也沒看見,只聽見嗯嗯的嗚咽與唇瓣廝磨吮吸的聲音。等堪伏淵抬起頭,青燈的臉已經從慘白暈染成緋紅。堪伏淵將匕首抽出,劍尖掛著一只肥大的赤甲蟲,在青燈的目光中扭曲顫抖著。青燈的臉又重新白了。“這是續命蠱母蟲,將它拿去,這個時辰產下的子卵尚未孵化,母蟲一去,身體中其余的無法成活?!笨胺鼫Y淡淡說著,將匕首又在火堆上燎,火焰中甲蟲燃燒發出噼啪的脆聲,極快地化為灰燼了。堪伏淵轉過臉來,盯著她道:“顧青燈,將這種東西往你自個兒身子里塞,你好大的膽子?!?/br>青燈本想回嘴,但見堪伏淵神情很是嚇人,悻悻閉上了。恢復了活死人體質在他懷里,傷口的痛感漸漸消失,青燈趕緊將自己的衣帶系好,雖是只有他見得,但這荒郊野外地露著身子她很是不習慣。颯——夜風吹過。青燈眨了眨眼,慢慢松開了堪伏淵的肩膀,收手的瞬間,全身繃緊開始蓄力。啪啪啪,三支箭簇筆直從上頭樹梢射來。三人同時閃開,樹影婆娑,緊接著竟然是一陣排山倒海的疾疾箭雨,勢如破竹。堪伏淵抽出刀,攔在青燈身前抬手噼里啪啦格擋,箭簇跟砸在石面上的暴雨似的落了一地。箭陣放完,堪伏淵甩劍握緊了,目光落向森林另一邊。青燈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幽深的黑暗中,隱隱約約,一點一點地透出火光,漸漸近了時,那星星點點的火光便從夜色中脫出,融融的一團一團,伴隨著人影浮動,是一支支火把。“這片森林已經被包圍?!?/br>帶頭的人慢慢走到月光下,紫竹月色的錦衣,正是徐孟天,他先是掃過堪伏淵與骨瓷,最終落在青燈的小臉上,輕聲道:“燈兒,與我回去罷?!?/br>青燈抱緊了骨瓷,不吭聲,心中卻是暗暗訝異,這片森林鮮少有人出入,而這一路上他們的蹤跡可謂是幾乎尋不到,如此迅利趕到這里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徐大人,還說個作甚?趕緊動手把大祭司搶過來,對方單單三個人,明日祭奠若是不成,皇上怪罪下來咱們都擔當不起??!”其中一人似乎是侍衛官,舉起劍指向堪伏淵。堪伏淵神情淡淡。身后的人蠢蠢欲動,徐孟天伸出手示意他們安靜,看著堪伏淵道:“你們都莫動,你們身在宮中,且不曉得這位是誰的?!?/br>他在四周漫不經心掃望一圈,似乎確定了什么氣息,這才唇邊勾出一個笑容說,“當真稀奇,怎不見夜凝宮部眾若是說埋伏,那埋伏得也未免太遠了些?!鳖D了頓,他對青燈道,“怎不叫他把夜凝宮帶來的人一起?這般帶走骨瓷想必也會容易許多罷?!?/br>青燈定定看著徐孟天,道:“天哥哥這是在試探青兒嗎,青兒不會要求他帶夜凝宮的人過來救骨瓷的?!?/br>堪伏淵垂眸望著小姑娘的發頂,只聽她睜著眼睛,不卑不吭地說:“如果只是他一人,暫且歸為私事,與夜凝宮無關。但若將夜凝宮之人牽扯進來,朝廷與武林大有了忤逆朝政的借口,再次對夜凝宮名正言順的發動進攻進行占有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