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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干水分,那花便慢慢枯萎泛黃,最后蜷縮為一小團兒。“見水盛放,盡顯華彩……是的,是大瀚?;?!”那人大叫,人群沸騰,“就是她偷了大瀚?;?!”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這章的青燈很矛盾,不能說是虛偽吧,只是一些她慣有的思維打破了她一直覺得徐孟天最重要,可現在改變了,自己也覺察到了_(:3」∠)_上章撒花好少,有點小郁悶這章就很肥啦,所以要冒泡撒花哦☆、第四十一章青燈驚得說不出話來,難道是金蠶娘子在將她打昏時偷放在懷里的?上官一臉輕蔑望著地上的她,揚聲對大伙道:“大瀚?;ㄊй櫲?已被找到,向主持和各大門派匯報?!?/br>“是!”那人匆匆去了。其他人將她團團圍住,“而你,你是哪門哪派,棄武林道義而不顧擅自偷大瀚?;??!”“我沒有偷?!鼻酂艨鞗]力氣了,眼前朦朦朧朧的。“還敢狡辯!”上官喝道,“來人,將她拿下,幾位掌門會一起慢慢‘審’你!”“等等,這女人我好像見過……”青燈渾身一激靈,又艱難抬起頭,所有人回頭望去,說話的是凈篁樓的人,那人摸摸腦袋說,“我見過她,在哪里來著?”青燈臉色瞬間變了,她如何不要緊,但不可連累師父他們。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青燈張開嘴巴想喊,可嗓子里已經擠不出任何聲音,那凈篁樓的人猶豫道:“這個女人好像是紫——”“她是我的人?!?/br>一道男聲,清清冷冷,不容置喙的威嚴。青燈抬起臉,模模糊糊的她只見一個人朝她慢慢靠近,身穿張揚紅衣,夜里比那火光更為張揚奪目,每一步,仿佛悠悠踩著彼岸花,踏在她心門上。“魔君堪伏淵!”眾人皆倒抽一口涼氣,不禁后退幾分,紛紛握緊兵器。男人像是沒看到他們一般徑直走到青燈身邊,蹲下來,青燈看了看他,有些恍惚,他可入畫的眉目仿佛隔了霧,黑眸子卻極為有神,他低頭看到她血淋淋的斷臂,目光變了變,眉目間有淡淡陰霾慢慢沉下去。“小貓兒掉進水里了?”他的聲音卻是輕柔,他伸手摸摸她的臉,依然是有笑意的,青燈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她努力地睜大眼睛想看清他,再看清一點,可惜眼瞼卻越來越重。心里有什么熱熱的在一點點散開,融進血rou里,卻是酸澀的,她忽然覺得委屈,無盡的委屈,眼眶隨即紅了,就這么埋首在他懷里。堪伏淵似乎沒料到她如此,眉間一絲怔忪,伸手攬住她,“乖,不哭?!?/br>“疼……”她嗓子里擠出一個字,眼淚掉了下來。不知誰喊了一聲“他沒帶部下”,身后各門派人亮出武器。“魔君,你夜滅鳳華門,血洗太鞍頂,還派人竊走大瀚?;?,殺人無數,今日就要討個說法!”堪伏淵依舊沒聽見似的,蓋住青燈的眼睛,“歇會兒,別看?!?/br>青燈渾身依舊濕冷,小臉兩道淚痕,她僅剩的一只手緊緊攥住堪伏淵的衣襟,堪伏淵輕微嘆息,單手將她抱起來,另一只手袖中一抖,一把雪白短刀落入手中。他抬手一甩,短刀喀拉喀拉一截截從機關層里脫出,一把寒光凜凜的銀白長刀出現在眾人面前,刀身一條長長紅紋刻印,如烈火。他挑開攻來第一人的手腕,經脈盡斷,刀鋒在空中揮舞如切開黑幕的白光,竟擦出一圈兒細細火焰。其余人喊叫著攻上來。堪伏淵目光一凜,轉身寥寥幾招,直點要害,招招斃命。青燈依稀睜眼時,他一刀拂過毅照門一位弟子的脖頸,如星砂流屑散開的火星點燃了他全身。反手一轉,削去身后砍來的一人半個腦袋。在濃厚的血腥味與河流嘩嘩的流水聲,那些慘叫聲與刀鋒切割身體的輕響被掩下數分。青燈努力保持清醒,她總覺得有什么話想與他說,等她再抬頭時,紅衣男人已經收了刀,抱著她慢慢走出河灘,青燈趴在他肩頭回頭朝河灘望去,堪伏淵將她腦袋扒回來,低聲道:“別看?!?/br>青燈拿下他的手,執拗望去,停了一停,便慢慢收回目光埋在他懷里。“怕了?”他重復了一遍他曾經的話。他的胸膛很溫暖,青燈感覺到身體里血液與心跳的重生,她點點頭,閉了閉眼,啞著嗓子說:“沒關系?!?/br>她本想再問,你怎么找到我的,可惜意識太過淡薄,她支撐不住,睡了過去。******今日起得早。櫻桃梳洗完畢打開門,便先去堪伏淵的房子請安。一進小院便見他坐在門前亭臺上,身后大門緊閉,正欲上前身后一人叫道:“莫去?!?/br>這聲音熟悉,櫻桃轉過頭去,身穿茶色長衫的男子笑得眼角瞇起,他輕聲說:“顧姑娘在里頭躺著,宮主現在無甚心思與別個講話?!?/br>櫻桃皺皺眉,想起昨日深夜堪伏淵抱著顧青燈回來時一身血的模樣,忍住半晌沒發作,悶悶退了回去。常封笑道:“你怎總皺著個眉頭,女人皺眉頭可是會長皺紋的?!?/br>櫻桃橫了他一眼,沒好氣,“今兒真稀奇,總算實在見到你人了?!?/br>“是?!?/br>常封依舊笑瞇瞇,櫻桃也不好生氣了,松了表情說:“何時再走?”“宮主吩咐,這段時間一直伴宮主身邊?!?/br>櫻桃一怔,心里跳了跳,那這段時間應該可以天天見面罷,天天踩著刀尖過日子,最近江湖上鬧得這么大,說不定哪日就再也見不到了,她總覺她能說出什么來,最后出口的只是一句似淡漠的“哦”。常封定定瞧瞧她,從懷里摸出個物事來,道:“喏?!?/br>櫻桃瞥了瞥,目光便定住了,是一只木雕小狗,搖尾巴坐著,雙耳翹起,活靈活現,小巧可愛。“唔……”連眼珠子都雕得水汪汪可憐兮兮,好可愛。櫻桃又轉過臉去,木匠什么的,最討厭了。“前些日雕的,如今見著了,給你?!背7庀仁沁t疑了一下,還是抓起櫻桃的手腕,女人的手腕很細,他想著,這么細白的手腕如何能揮動那么狂舞的鞭子來。常封將小狗狗擱在她掌心,微笑道:“以后莫皺眉頭了?!?/br>………………青燈是被一股難言的藥味催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