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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泡的茶喜歡得緊,曾向我要人來著,紫夜我自是不能給的,如今你飲紫夜的茶看起來頗為嫌棄,這茶又是中原南方千湖之城進貢的上好金水翠峰,怎么,宮主口味越來越挑了?”堪伏淵瞥他一眼,竹墨忽然了然,笑道:“原來是尋見更會煮茶的高手了罷?!?/br>說完,門口竟然叩叩叩響了三聲。“主子,是我?!?/br>“紫夜,什么事兒?”“宮主大人帶來的那位meimei,似乎……”“進來罷?!蹦竦?。門被推開,正是之前的紫衣女子,垂首進來復而關上門,行禮道:“那位meimei她——”話未說完便抬首,眸光一閃,袖中寒光乍現,剎那已如利箭一般朝堪伏淵射去,緊接著紫衣身影鬼魅般閃來。堪伏淵穩穩坐在椅子上,竟直接兩指拈主射來的暗器,清冷雪光在華美房間內尤為奪目,是一支淬毒尖錐,眨眼間“紫夜”已經凌于堪伏淵上空,刀鋒凌厲而筆直地劈下,仿佛斬斷的是萬千地獄萬千罪孽。嘩。空中濺起rou塊與血花。“紫夜”根本未看清對方動作自己已經摔到墻角,掙扎想爬起來卻發現右腿已經沒了,嘩嘩地淌血,整個人面色慘白。紅衣男人眉目淡然,身旁一攤rou塊四散滾落,濃郁的血腥味彌漫在房內。“堪伏淵你這魔君!殺父弒母,草菅人命!我今天一定為武林除害!”“紫夜”吼出時竟已是雄渾男聲,掙扎著往懷里一掏,一旁竹墨指尖一挑琴弦,清脆的音節,一條細細血線在“紫夜”脖頸間走開,下一瞬,鮮血噴射。房內滴滴答答的聲響不絕,血味已濃的化不開。又是一陣寂靜。末了竹墨嘆口氣,走上前在尸體身上看了看,頗為嫌棄地伸出手指把那張血淋淋的臉皮扒了下來。一張平凡無奇的男人臉,面色驚恐。“哦呀,‘千面人’陳慎,久不見江湖原來在這兒呢,他的‘千柳劍’與他的縮骨功可是相當出名的來著?!敝衲豢磁赃叺臄鄤?,又嘆口氣,“還以為可以拿出去賣個好價錢呢?!?/br>說完直起身,見堪伏淵竟然轉頭看他,還笑瞇瞇的,不由得冷汗直下,一掩唇嗔他一眼嬌滴滴道:“好啦,人家知道你想留口氣各種折磨他套情報,可是淵哥你看清楚好嗎,他懷里是火藥啊,這房子炸了修起來很花錢的有沒有?”尸體懷中的物事慢慢滾出來,的確是一捆火藥。竹墨望著這被血跡染紅的屋子站起來步步生蓮地到堪伏淵面前,一臉愁容,女人見了會嫉妒至死的長睫毛靈動地眨了眨,梨花帶雨道:“好吧,把這屋子清干凈也花錢,人家最討厭血腥味了,淵哥你要負責哦?!?/br>堪伏淵也笑起來,過于攝人心魄,令竹墨晃了好幾眼,只聽他悠悠道:“竹美人請解釋為何明知曉此事也由著對方潛入,不通知一聲?”竹墨笑容更大,“那是因為很有趣啊,反正淵哥你也不會有危險,而且好久沒看到的招式了,想念嘛,淵哥四個護法都那么厲害都不用出手,好好的曠世魔功再不練練就荒廢了哦~”等真解決完一切下了樓,樓外夕陽搖搖欲墜,黃昏的光芒中天邊一道赤紅的煙霞。玉春樓里漸漸熱鬧起來,姑娘們招呼著一起描眉化妝,竹墨送堪伏淵下樓,紫夜便在樓下候著,竹墨道:“隨淵哥來的那位小姑娘呢?”紫夜行了一禮,笑道:“在天字一號房里,姐妹們看青燈姑娘生得乖巧可愛,忍不住欺負幾分與她玩玩?!?/br>竹墨偷偷看看堪伏淵臉色,對紫夜道:“那帶淵哥去看看罷?!?/br>“是,宮主您這邊請?!?/br>堪伏淵又重新上了樓,紫夜待他來到一間房前,里面歡聲笑語。一打開便見一團樓里姑娘圍在桌前,穿得姹紫嫣紅,擠擠攘攘笑成一片,脂粉香氣與酒香混合在一起,紫夜咳了一聲那群姑娘便轉過身,估摸都是一直呆在樓里接客的,一個個見堪伏淵臉色變了一變,灰溜溜從男人兩側出去了。他抬頭,少女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窗外黃昏的光芒下她小臉酡紅,如同抹了一層胭脂。“樓里姐妹們新發明了一種劃拳罰酒的游戲,準備今晚試試的,見青燈姑娘來了便要她第一個吃螃蟹的了,”紫夜道,“青燈姑娘說她因為體質原因千杯不醉,姐妹們也不客氣,哪里知沒幾杯就醉下去了?!?/br>堪伏淵走上前,發現她不光醉了,行頭也換了一身,荷花抹胸露肩紗衣,玉一般的肌膚露出漂亮小巧的鎖骨和胸口一抹誘人雪白,黑發披散別了一朵大大的嫣紅牡丹花,雍容開放。擱在手臂間的小臉也描了細致的妝,額間鈿花,雙唇嬌嫩,鮮紅如血。桌子上是未喝干的酒壇,少女面頰浸了桃花,清純與嫵媚交織,黃昏下,紅廂旁,好一幅醉后美人圖。男人站著不動,目光直直釘死在青燈身上了,紫夜咳了咳,“估摸是青燈姑娘醉了姐妹們好玩換的罷?!鳖D了頓,見男人不回應,周身卻隱隱散發出氣勢,紫夜感到一陣寒意,咬牙把最后的話說完,“今兒晚這個房沒人定,宮主若是不嫌棄請自由地……使用?!?/br>語畢,開門,退后,啪,關門。紫夜一關門嘆口氣,擦擦額間的汗,對外頭靜悄悄守著的若干姑娘做了個“搞定了”的手勢。姑娘們無聲歡呼。樓下竹墨頗為滿意掩唇而笑,紫夜下樓道:“主子,一切已辦妥?!?/br>竹墨道:“辛苦了紫夜,虧得你主子我把后院十八年的杏花雨挖出來,要么那顧姑娘的身子哪里會醉?”“主人明鑒?!?/br>竹墨悠悠嘆口氣,眨眨桃花眼,“王總管之前來找我拜托的事兒總算是盡力了,可憐王總管勞心勞力,不就是想要個少宮主嗎?雖然淵哥到了嫁娶的年齡,咱們再不出把力這般下去宮主大人只能斷袖了,你們說是不?”姑娘們齊齊點頭。“王總管真不容易啊,以后就叫王mama好了……”竹墨仰天長嘆,姑娘們搖頭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一物降一物。墨竹又想起了什么,頓了頓,似在沉思什么,道:“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