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韶光賤
看得韶光賤
李姝瑤掐著林修遠的下巴,拼命啃咬著他的唇,林修遠漠然地坐在凳子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 她生氣的站起身,朝他的臉上扇了一巴掌,林修遠依舊還是這副表情。 成碧!去把偃師叫來! 門口的婢女聽見公主喊自己,連忙一口應下,往前院跑去。 門很快被推開,一個男人弓著腰走過來,見李姝瑤面色不虞也明白了幾分。 他走上前兩手搭著林修遠的肩,慢慢地向屏風后退去。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哀怨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在屋內燭火的照射下就如同皮影戲一般,這偃師雖是男人,口中吐得卻是柔弱的女兒音,眼見他朝邊虛虛一拜。 公主殿下。 桌旁的林修遠仿佛提線木偶,僵硬地站起身來,向李姝瑤的方向恭首道:公主殿下。 李姝瑤雖知道眼前的景象不過水中月,鏡中花,但這是她今天第一次聽見林修遠對她說話,一時間喜不自勝。 修遠哥哥,不必多禮。 那天她從皇宮溜出去想在觀雨樓為自己求得一個如意郎君,李姝瑤穿上婢女的衣服去給貢生們送茶。 太丑了。 太瘦了。 長的忒猥瑣了些。 李姝瑤獨自生著悶氣,揪著院子里的桂花,這樣的歪瓜勒棗,要她嫁,還不如絞了頭發去當尼姑。 姑娘莫摘! 溫潤的男聲從不遠處響起,李姝瑤抬眼望去,頓時霞飛雙頰,羞羞嗒嗒起來。 林修遠心疼這一樹的桂花,見這小婢揪了一地,方才開口斥責,眼見她不說話,耷拉著腦袋,以為剛才的話驚嚇到了她,連忙道歉。 姑娘別怕,我只是一時間情急,我這就給姑娘道歉。 李姝瑤眼波流轉,一下子笑出了聲,你這呆子。 林修遠見她笑了起來,也知道她心情好了許多,正想轉頭離去,卻被李姝瑤叫住。 喂,你這呆子叫什么? 林修遠。 李姝瑤回到皇宮時還想著他,她一定要他當自己的駙馬。 李姝瑤總混去觀雨樓看他讀書,裝作樓里的婢女給他送茶,一日午后,貢生們都在午休,她知道林修遠也有這個習慣,但她還是想去見見他。 她躲在門后打算進去,去聽見房間里有男人低沉的喘息,李姝瑤悄悄抬了窗戶往里看,只見林修遠坐在床榻上,沒穿褲子,一塊鵝黃的肚兜蓋在上面。 他在自瀆! 原本握筆的手掌貼著肚兜,一上一下的滑動,林修遠的眼尾都泛紅,閉著眼咬著牙。 李姝瑤感覺喉嚨癢癢的,一陣干渴,兩條腿纏在一起有些難受,好像...好像流出些什么東西來,她想推門進去。 蕓娘! 陌生的名字從他嘴里喊出,卻是那樣的纏綿悱惻,李姝瑤的眼眶一下子濕了,一腳把門踹開就進去了。 林修遠還沉浸在情欲里,只聽見咣當一聲,門突然開了,嚇得他連忙扯過旁邊的被子蓋上。 滾出去! 林修遠我問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李姝瑤瞪著他,眼淚卻不自覺淌了下了,床上林修遠莫名其妙,一頭霧水,他將手中占滿濁液的肚兜揉成一團放進懷里。 姑娘有病就快些去醫。 李姝瑤大怒,走上前來坐在床榻邊,我可是當朝的平陽公主。 林修遠沒穿褲子,實在不能站起身趕她走,只能好言相勸起來,我在錦官城已有妻子,除了她,我并不想娶旁人,公主另尋他人吧。 李姝瑤平生第一次遭到他人的拒絕,尤其面前的男人還是她心心念念的,一下自尊心大受打擊。 你可不要后悔! 林修遠搖搖頭,絕不后悔。 自此在觀雨樓,林修遠再也沒見過李姝瑤,這讓他大松一口氣,她能識趣點,自然是最好的。 林兄,去不去買書? 隔壁的楊清與他同是錦官城上京趕考的,關系非比尋常一些,林修遠思量著再買一本書也好,就與他一同去了。 楊兄,這間書齋怎么我從前沒聽過? 林修遠不解地問。 楊清臉色僵硬了一會兒,轉眼笑道:興許是林兄孤陋寡聞了,這書齋可是上京城數一數二的。 林修遠心中雖有疑慮,卻也跟隨他進去了,里頭百轉千回的,一下子楊清就不知去向。 楊兄!楊兄! 林修遠喊著他的名字,越感覺不對勁,偌大的書齋仿佛只有他一人一般,林修遠于是決定打道回府,還沒出書齋的門就被一頭打昏,倒了下去。 楊清跪在地上,汗多的滴在地上都不敢擦,李姝瑤睥睨他一眼,吩咐道:看朱,賞他些銀兩。 林修遠醒來的時候發現整個人被捆在床上,他朝外頭大喊了幾聲,門口便傳來了一陣sao亂。 快!他醒了,快去稟報公主! 李姝瑤走進來的時候,林修遠窩在床上滿是殺意地看著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紅色的寇丹扶在鴉黑的發髻上,李姝瑤拔下頭頂的一根珠釵比劃在林修遠的脖子上。 我最后問你一遍,你愿不愿娶我? 發釵的尖頭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林修遠反倒笑出聲來。 再說一萬遍,我也是不愿意的。 好,我說過你不要后悔。 李姝瑤的心像被刀剜一樣痛,她朝后吩咐了一嘴,一個身披斗篷的男人就走了進來,一根發絲般的銀線纏上林修遠的手腕,他的腦袋如錘擊一樣疼痛。 他最后聽見的聲音就是一道尖銳的女聲。 公主殿下,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