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春藥
第十九章 春藥
時間不緊不慢地走著,如同被握在手中的沙,悄然從指縫間逝去,日子風平浪靜地過著,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太忙的原因,慕宸回家的時間很少,加上慕清每天上學,兩人幾乎沒怎么碰面,這樣的情況令慕清原本緊繃的精神放松了一些。 仿佛前幾天發生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噩夢而已。 慕清有些自嘲地想道若真的只是一場夢該多好啊 小姐好了,您看這樣可以嗎?身邊幫她整理頭發的人輕聲問道。 可以。慕清站在鏡子面前,鏡子里的女孩神色寡淡,好像對自己的形象不怎么在意,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沒有挽起來,只是在耳際別了一個珍珠發卡,余下的頭發服帖地披散著垂在身后。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款式簡單大方的白色吊帶禮服,恰到好處的衣褶在腰跡收緊,將女孩的腰線襯得愈發迷人,裙擺處低調的銀絲刺繡在燈光下泛著光讓人眼前一亮。 今天晚上是學校聯誼會的開始,她們學校的傳統一般是舉行在一個周末的兩天兩夜,原本慕清是想借著這個機會遠離一下慕宸,沒想到即使沒去參加聯誼會這幾天她見到自己哥哥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如今再去參加倒是多此一舉了。 不過,既然她已經答應了程安安,那就不會爽約,而且趁著這個機會散散心也好。 慕清提著裙子拿著收拾好的換洗衣物走了出去,家里的司機將她送到了這次的目的地海天度假酒店,她一下車就聽到了程安安的聲音:清清,這里。 慕清抬頭,只見程安安站在不遠處向她招手,慕清眉目舒展,微笑著走了過去,程安安挽過她的胳膊,拉著她往宴會的方向走:清清,你今天太漂亮啦,這邊這邊。 慕清莞爾:你今天也很漂亮,安安。 程安安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露肩小禮服,及膝的裙邊繡著蕾絲和一朵朵精致的小花,嬌俏可人,她聽到慕清的話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兩人不一會兒就走進了宴會大廳,慕清不想引人注意所以和程安安走的側門。 大廳中早已聚集了很多人,穹頂上富麗堂皇的吊燈照亮著宴會的每一個角落,燈光下人們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事情,除了兩人周圍的人,沒人注意到后來進來的慕清和程安安,兩個人一起喝了一會兒果汁后,程安安因為有事被人叫走了。 慕清一人百無聊賴地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夜景,正在發呆之際,忽然感覺有人撞了她一下,緊接著一股涼意從肩膀流向胸前,濃重的酒精味傳到她的鼻尖。 慕清站了起來,一旁穿著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侍者舉著盤子不停地鞠躬道歉,慕清擺了擺手,她無意因為一件衣服為難別人,而且這酒也沒有顏色,只是身上刺鼻的酒味有些讓她不舒服。 撞到慕清的男侍者見狀連忙說道:這位小姐,二樓左手邊盡頭的201可以換衣服。 慕清點點頭,謝絕了男侍者的陪同后,獨自一人去了二樓。 站在隱蔽之處觀察這一切的謝依然心情愉悅地飲下一杯清酒,原本她還在擔心如果找人引慕清去201會增加她暴露的風險,沒想到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服務員竟然好巧不巧地幫她把她想要做的事全部做了,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她。 謝依然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想到201房間里的好東西 祝我們的慕大小姐有一個美妙的夜晚。謝依然心中嗤笑道。 謝依然的老家并不是a市,她的父親最近幾年商路坦途,自己的幾家公司發展得蒸蒸日上,于是便起了心思,想把家里的產業往a市這邊靠一下,畢竟a市是國內的一線城市,而謝依然則是是一個月前剛從老家的學校轉學來的明德。 或許是家里人從小對她寵溺慣了,再加上慕清從不在學校里仗勢欺人,還不怎么了解a市的謝依然沒機會見識到慕氏對她來說到底是怎樣的龐然大物,而慕清的哥哥慕宸又究竟是怎樣恐怖的人物。 所以一直以來在家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她才會在喜歡上江凌川之后想出這樣一個愚蠢又陰毒的主意來對付自己的情敵。 201的房間里被她提前噴上了一種新型春藥,那是以前認識的人給她的,那個人說這種春藥起效快藥效強,哪怕是貞潔烈婦中了藥之后也會變成張開腿求著別人上的蕩婦,而且藥物在人體中的殘留也代謝得很快,藥效過后基本上就檢查不出什么來了,至于空氣中的藥開窗通個十幾二十分鐘就可以揮發得無影無蹤。 不僅如此,謝依然還找人弄壞了酒店二樓的攝像頭,她的父親是海天酒店的一個不大不小的股東,這也為她做這些事大大提供了方便。 一切都看似無比順利,只是現在沾沾自喜的她并知道之后的自己將會面對什么 慕清順著剛剛那個侍者的指示來到201,門沒鎖,她敲了敲門見無人回應,于是便推門而入,映入慕清眼簾的是一間標準的酒店套房,應該是酒店為了方便樓下的同學們特意開的一間。 房間里縈繞著一股奇異的香氣,慕清往里走了幾步忍不住認真聞了幾下,隨即又想到可能是酒店里用的熏香之類的,并沒有在意。 她扯了扯裙子的帶子,剛想脫下來換,忽然意識到自己并沒有把要換的衣服拿過來,反應過來的慕清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無奈,她只能先用紙巾蘸著水對著鏡子擦了擦衣服上的酒漬,只是擦了一會兒后,不知為何空氣中的香味越來越濃,熏得她頭暈。 慕清扶著水池,搖晃了幾下腦袋,沒想到這樣的動作更加劇了她頭暈的癥狀,一股陌生的燥熱之感也從身體里涌了出來。 她心里一咯噔,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人下藥了,慕清咬了咬舌尖,想要讓自己保持幾分清醒,努力用自己已經發軟的手腳扶著墻慢慢往外挪。 原本只需要幾步的距離因為她中藥的原因硬生生地走了幾分鐘,在這幾分鐘里,慕清的神智愈發地模糊,她踉踉蹌蹌地開門走在二樓的走廊上,直到意識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即將跌倒。 然而慕清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一個人突然出現接住了她失控的身體,將她攬入了寬厚的臂膀中,來人的氣息她既熟悉又陌生,腦子里一片混沌的慕清分辨不出是誰,只能下意識地抱住他的胳膊低聲祈求:幫幫我 齊鈞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來二樓上了個廁所竟然會碰到這種事,撞入自己懷中的慕清神色迷離,口中吐著熱氣,一看就是被人下藥了的模樣。 女孩扯著自己胸口的衣服,嘴里迷迷糊糊地喊著熱,一邊的肩帶垂落在胳膊旁,胸口的兩個白團因為沒有支撐已經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