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齊鈞
第十章 齊鈞
a市最大的娛樂會所,云頂。 豪華包廂內云霧繚繞,動感的音樂中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扭動著腰臀,跳著性感火辣的舞。 嘈雜的人聲中眾人雖然各自談論著什么,但是余光總是關注著坐在最中間的人。 聽說那是齊家的人。 那人一身簡單的便裝,與周圍的環境好似有那么一點不搭。五彩繽紛光怪陸離的燈光打在那張凌厲俊美的臉上,平白添了幾分神秘。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椅背上,一只手舉著酒杯,輕輕晃動杯中的液體,一語未發,仿佛周圍的熱鬧與調笑皆與他無關。 過了許久,一個衣著考究的男人終于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他笑容滿面:你好,你就是齊家的那位小公子,齊鈞吧?我是鄭州瑋的哥哥鄭州珣。 齊鈞抬了抬眼,有些興致缺缺地問道:你就是想見我的那個人?特意讓鄭州瑋把我叫出來,什么事? 鄭州珣在他身旁坐下,將手中的酒杯舉到身前:久仰齊公子的大名, 在下今日主要是想結交一番 齊鈞一抬頭,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我沒興趣在這里聽你這些拐彎抹角的話,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鄭州珣臉色一僵,沒想到齊鈞這么不給他面子,但他還是努力維持著自己臉上從容的笑意:齊公子還真是快人快語,那我就直說了,我們家最近有個比較重要的項目需要和政府對接一下,希望您能幫一下忙,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齊鈞輕嗤:我沒聽錯吧,你說讓我幫你?我一個高中生能幫你什么?齊鈞似笑非笑地看著鄭州珣:你說久仰我的大名,難道會不知道我最大的名號就是只會惹是生非的紈绔子弟,你確定要我幫你? 鄭州珣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嘴上說著:齊公子分明是人中龍鳳,怎么會是紈绔子弟呢心里卻在咬牙切齒,他怎么會不知道齊鈞在外的名聲,若不是他見不到齊行朗,怎么會退而求其次地來找齊鈞:齊公子可以跟你的叔叔打聲招呼,如果齊行朗先生能夠出面,相信這些事都能迎刃而解。 齊鈞斂住眸中神色,果然是想透過他來找齊行朗的。 齊鈞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鄭州珣見此忙招呼站在一旁的女侍:傻站在那兒干什么,還不趕快過來幫齊公子倒酒! 著裝暴露,頭頂兔耳的女人嬌笑著湊過來,在齊鈞的另一邊坐下:齊先生,我來幫你。說著就想接過齊鈞的杯子。 女人身上濃重的香水味撲面而來讓齊鈞皺了皺眉頭,他側了下身體,直接躲開,冷聲道:不用了。 女人不死心地繼續往齊鈞身上湊,在場的男人屬他長得最好,如今包下這個vip包廂的鄭州珣在他面前竟然這般好言相求,這人看著還這么年輕,必定身世不凡。 今天她要是能傍上這位,說不定下半輩子都不用愁了,她自認美貌過人,平常那些有錢人她勾勾手就過來了,而且年輕人嘛,火氣旺,總是沒什么定力的。 她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兩塊布料勉強遮住的乳rou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來,她一邊隱晦地將自己胸前的兩團軟rou往齊鈞的胳膊上壓,一邊伸出一只手往齊鈞的大腿上摸。 齊鈞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目光在她臉上打了個轉,女人嫵媚地笑著,卻不知她眼底自以為足夠隱秘的貪婪齊鈞一目了然: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這人向來沒什么耐心,勸你還是離我遠一點。說完他就甩開了女人的胳膊。 齊鈞的樣貌雖好,但他五官濃重,線條硬朗,當他冷著臉對著別人時,劍眉眉尾斜向上,總帶有幾分兇氣,令一般人不敢直視。 女人被齊鈞刀刃般銳利的眼神嚇了一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鄭州珣使了個眼色讓她退到一邊,現金主示意加上齊鈞逼人的氣勢,女人不敢不從,只好有些不甘心地起身離開了。 嗆鼻的香水味遠離,齊鈞的臉色舒緩了幾分,鄭州珣面帶歉意:下面的人不懂事,還請齊公子不要介意。 你就不必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我和齊行朗的關系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如果真去跟他打這聲招呼,他別說幫忙了,你這樁生意黃了都說不定。齊鈞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神情晦暗不明,語氣中滿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鄭州珣被人直接揭穿心思并拒絕,心中不可謂不慪氣,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他其實是不太信齊鈞的話的,據說當年齊行朗和齊鈞他爸的關系極好,齊鈞他爸還是為救齊行朗而死的,照理來講齊行朗是不會像齊鈞說的那樣對他這個侄子的。 但這個項目投入了太多,他實在是不敢冒險,若齊鈞說的是真的,哪怕千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能讓齊鈞去找齊行朗。 鄭州珣沒想到這個齊鈞明明就是一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孩,竟然這么油鹽不進,以前只聽說他不務正業,沒想到見到本人與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鄭州珣的表情染上幾分郁色,難道這次就要這么白忙活一場?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一旁早已觀察許久的顧瑞見狀,連忙上前笑嘻嘻地打招呼:鈞哥,你真的在這里啊,鄭州瑋說你來了我還不太信呢。 鄭州珣收起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你是? 顧瑞撓了撓頭,笑著說道:你就是鄭大哥吧,我和鈞哥都是鄭州瑋的同學,我叫顧瑞。 鄭州珣點了點頭,想要談的事談的不順利,他無意久留:既然如此,你們年輕人聊,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見鄭州珣離開,顧瑞找了個位置坐下:鈞哥,你不是一直不喜歡這種事嗎?這次怎么答應鄭州瑋過來了? 無聊。齊鈞不緊不慢地回答。 你別說,剛剛坐你旁邊的那個女的可真是漂亮啊,鈞哥這你都不為所動?顧瑞擠眉弄眼地問道。 你要是喜歡可以再把她叫過來。齊鈞睨了他一眼。 顧瑞瘋狂搖頭:不了不了,我不愛這種類型,鈞哥,剛剛要不是我過來解圍,那個說話酸里酸氣的家伙不知道還會在你跟前說什么呢,你不能這么對我啊,再說了那女的再漂亮也沒?;ㄆ涟?,看這樣的還不如多看兩眼?;?。 齊鈞摩擦著杯沿的手指一頓,好似不經意地問了一句:這兩天怎么沒看見慕清? 不知道,好像是生病了,請了幾天假。 砰杯底撞擊桌子發出低沉的響聲,齊鈞語速快了一分:生病了?嚴重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顧瑞有些懷疑地看著齊鈞:鈞哥,你什么時候跟?;P系這么好了?這么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