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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事關歡喜密教。只是尋雙那邊似乎并不安全,且不論尋雙是好是壞,從上次關岳山的事就能看出,尋雙身邊肯定有jian細。顧瑾之與丁寶儒糾結了許久也沒個妥帖的法子,想來想去,還是自己查比較保險,可沒想到尋雙會找上門來,就在他們倆常喝酒的酒樓里,他正和丁寶儒對飲。夫妻失和尋雙并未多言,直接亮出令牌,說道:“我是來找你們幫忙的?!?/br>是免死金牌。顧瑾之與丁寶儒對視了一眼,問他道:“我們能幫你什么?”“查歡喜密教?!?/br>他們剛想找人幫忙,尋雙就送上門了,莫不是太巧合了些?“之前我自薦調查你不應,現又為何讓我們幫你?”尋雙將令牌拍到桌上,坐下,從桌上拿了個空杯,自己倒上酒,一口飲盡,才道:“因為你倆入局了?!?/br>“入局?”顧瑾之假裝不懂。“你們在白蓮庵找到什么線索?”尋雙反問。“什么線索?”顧瑾之仍是裝傻。“你們信不過我?”尋雙說著,用胳膊把面前的免死金牌推到桌子中央,示意他們查驗真假。丁寶儒拿過在燈下細辮,看了好一會兒,“是真的免死金牌?!?/br>顧瑾之神色稍松,卻還是未說白蓮庵的事,只說:“你身邊有jian細?!?/br>“我知道,不然我找你們做甚?!?/br>“就是了,只憑這塊牌子我無法相信你,畢竟那千面郎君的易容術可謂是出神入化,能假扮你手下六介,自然也能假扮你?!?/br>“你想我怎么證明?”顧瑾之指著桌上的令牌,“我要見皇上?!?/br>“好?!睂るp一口應下,轉頭問丁寶儒,“你呢?”“我聽我老大的?!?/br>“行,明晚我安排你們進宮?!睂るp說完便走了,爽快程度不像是說假。尋雙走后許久,顧瑾之與丁寶儒對坐無言,好一會兒丁寶儒才說道:“就算我們沒有發現白蓮庵的事,他也遲早會找上你?!?/br>“是,我祖母雖退隱江湖許多年,但無法抹滅她與歡喜密教之間的關系,尤其老太太對歡喜密教的手段可是門兒清,只是我想不明白,歡喜密教怎不曾對付過我家,明明老太太是他們最大的威脅,難道……”難道他們家有參與其中?最后一個猜測顧瑾之并未說出來,但丁寶儒卻是聽懂了。又是一陣無言。與其這樣胡思亂想,不如回家直接問問,顧瑾之出聲告辭,與他一前一后出門,兩人分頭各回各家。天色已晚,家里人都睡了,只能明天再問,顧瑾之回了自己院里,意外房里還點著燈,推開門就見小梨兒坐在床上打瞌睡。吉祥聽到門響從側房過來,行禮道:“少爺您回來了,少奶奶等您半宿了?!?/br>“下次別讓少奶奶等了?!鳖欒]看她,徑直走進了內房。“是。少爺用過飯了嗎?”吉祥跟進去伺候。“用過了?!?/br>“那奴婢給您備水沐浴吧?!?/br>“不用了,你去睡吧,我自己弄?!鳖欒谕猹殎愍毻鶓T了,什么都習慣親力親為,也就那天江清黎伺候他洗過一回。“這……”吉祥還想說什么,顧瑾之沒理她了,走到床邊,將坐著睡的小梨兒小心放躺下。饒是小心翼翼,江清黎還是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是他,嬌嬌地喚了聲相公,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下回別等我,自己睡就是了?!?/br>“嗯?!苯謇柰锱擦伺?,給他騰出位置,好讓他上來。“你睡吧,我沖個涼再來?!闭f著親了親她的唇,松開她圈在他脖頸上的手。回頭一看,吉祥還站在門口,顧瑾之不禁擰眉,“怎么還站著?”“少爺還沒睡,奴婢不敢先睡,奴婢在外面聽少爺差遣?!?/br>這句討巧的話,聽得顧瑾之很是別扭,無意一撇,才發現這吉祥衣衫穿得十分單薄,連胸衣都未穿,能看見兩個小小凸起,在燈下清晰可見里頭圓潤形狀。吉祥是什么意思已經很明了了,顧瑾之不由扶額,怎都是些不省心的丫頭?“你若聽不懂主子的話,也就別留在房里伺候了?!?/br>吉祥趕緊跪下認錯,眼淚刷的落下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她了,磕頭之際,仍不忘故意擠胸,賣弄風sao。江清黎被她這番動靜吵醒了,迷迷糊糊睜眼看怎么回事,“相公,怎么了?”“后院的事梨兒還得多cao點心,這等衣衫不整,有傷風化的婢女,不該留在內宅之中伺候?!鳖欒Z氣嚴厲,算是頭一次朝她發火,身為女主人,連自己院里的丫頭都管教不好,外頭的事已是讓他頭疼不已,沒得每回還讓他來處置這些。顧瑾之說完甩袖子走了,獨自去書房睡了。江清黎還懵著,全然沒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就見吉祥不??念^求饒,“少奶奶饒命,奴婢聽見門響,也是一時著急,才只穿了外衣……”愣了好一會兒,江清黎才理清了所有事情,反問她道:“你是裸著睡的嗎?胸衣也能忘了穿?”又一個在她眼皮底下想要勾搭她夫君的丫鬟,一個個的都怎么了?明明一開始都瞧著好好的,怎么沒兩天都想著爬床了?吉祥還在辯解,江清黎不想再聽她多言,叫了慶mama來將她帶去了柴房,明兒發賣出去。鬧完這些,江清黎睡意徹底沒有了,坐在桌子旁悶悶灌了兩大杯茶。“少奶奶,都處理好了?!?/br>“好,你下去吧?!?/br>慶mama轉身要走,又有些猶豫,“少奶奶,有一事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br>“何事?”“老奴先前看福mama幾次私下來找過吉祥,先前云鴿也是?!?/br>原來又是祖母在其中作祟,江清黎深覺心累,她究竟哪一樁做的不好了,讓祖母這般嫌棄,想著法兒給她房里塞人。江清黎越想越氣,可她隱隱又覺不對勁,每回都是這般拙劣的投懷送抱,也不知是祖母故意這么教唆的還是這幾個丫頭都沒手段。越想越不對勁的江清黎去了趟柴房,質問吉祥為何這么做,可是受人指使?然而吉祥卻是半點不搭理她的話,最后索性直接躺地上假裝睡了,一切行為都顯得極為詭異。問不出什么話,江清黎只好又回去,完全沒察覺到身后的慶mama神色有多可怖,也沒察覺到吉祥在慶mama眼神下微微顫抖的身子。“慶mama,明兒牙婆子來,再挑個守門的粗使婆子,你進房里伺候吧?!?/br>“是,老奴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少奶奶?!?/br>“嗯,你去睡吧?!苯謇枵f完,起身回了床上,慶mama跟過來,問道:“可要老奴去請少爺回房?”“好……還是算了吧,太晚了,他也累了,明兒再說吧?!?/br>“這點小事,少奶奶說兩句軟話少爺就不氣了,何至于等到明天?!睉cmama說著,蹲下身,給她把脫掉的鞋子又套回腳上。江清黎被她說動了,挑著燈籠,與慶mama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