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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的,現在這個歡喜密教我就不知了。其實這攝魂大法也好解,與之打斗的時候盡量選在白日陽光正盛之時,在烈陽下,陽光刺眼就不易使出來,或用反光的東西晃他的眼,就能輕易拿下,對于中了攝魂大法的人,用針扎人中就能快速清醒?!崩咸f的嘴干,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攝魂大法難學,講究天賦,弟弟不會,只有我會,我當時教四個長老,只有大長老學會了,且他又愛用這招,慢慢在江湖上這就傳成了他的絕技,至于大長老有沒有傳人我就不知了,不過,我教他的也不是真正的攝魂大法,作用不大?!崩咸珱]告訴孫兒,當年就是用攝魂大法迷了他祖父那個多情劍客,真正的攝魂大法又豈是這么容易識破的,可當孫兒問起真正的攝魂大法,老太太卻賣起了關子,說江湖上除了她沒人知道真正的攝魂大法,他知道也沒什么作用,顧瑾之好說歹說也沒問出來,只能作罷。從祖母院里出來,顧瑾之久久不能釋懷,他怎么也沒想到作惡多端的歡喜密教竟是自家人創立的。等在外頭的江清黎一看他出來,就趕緊迎上去,但顧瑾之沒有和她一起回房,徑直去了書房,將自己關在書房里,仔細回想抓捕關岳山的每一件事。這一進,兩三天都沒出門,不吃也不喝,他停職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了,他娘還以為是因為這個,擔心他想不開,張羅人要撞門進去,老太太這回倒是不急了,還攔下兒媳婦,說她添亂,差了婆子守著門口,不準她們進。這讓江清黎看不懂了,要知道,平日里老太太疼這獨苗苗跟疼眼珠子似的,怎么這回這么奇怪?江清黎還是站婆婆這邊,心疼自己男人,擔心他會有事。雙方糾結不下,最后還是顧父出來打圓場,端著飯菜進去和他聊了許久,月上梢頭父子倆才出來。顧瑾之出來同祖母和母親抱歉,讓她們擔心了,江清黎瞧著他烏青的下巴,頹了幾天,他胡子比以往都要長一些。“沒多大事兒,快和你媳婦回房收拾收拾,瞧身上這味兒?!甭犂咸@話,江清黎趕緊上前,婆婆沒說什么,夫妻倆也就告退了。顧瑾之明顯有心事,在自己媳婦面前沒裝,看他愁容不展,江清黎也不知該怎么開解他。“相公,水好了,去洗洗吧?!?/br>江清黎不敢問究竟怎么了,跟著他進了浴房,殷勤給他解腰帶,脫衣裳。“我自己來吧?!鳖欒醋∷撬澴拥氖?。江清黎乖乖住了手,臉蛋紅紅背過身去。一聲水響后才轉回來,他已經泡進水里,“相公,我給你擦背?!苯謇璋桶陀指^來。“咳,梨兒還是出去等我吧?!痹谒媲邦欒€做不到這么坦誠相見。他這么說了,江清黎也不好再待下去,一而再而的推拒讓她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都親過了呀!江清黎心里有點兒怨氣,可他一出來,還是迎上去給他擦濕發,這回他倒是沒再拒絕,任由她搓弄頭發。“梨兒想出去吹吹風嗎?”顧瑾之突然問她。“好呀?!苯謇璨患偎妓?。他又問:“梨兒會喝酒嗎?”嗯?“一點點?!?/br>月下對飲(二更)顧瑾之一手拿酒一手抱著小娘子運功上了屋頂,天邊月亮正圓,月光似水,畏高的江清黎抱著自家相公不敢撒手。借著月色下酒,顧瑾之打開酒塞,仰頭灌了一口烈酒,遂將酒瓶遞給小梨兒。濃郁的酒香讓江清黎有些不敢下嘴,她也就每年中秋吃螃蟹時才喝些黃酒,過大年時喝些不醉人的甜酒釀,哪喝過這么烈的酒。可看著他的眼,江清黎還是抱著酒瓶子抿了一小口,澀澀苦苦還辣嘴,剛入口的酒頓時又吐了出來。顧瑾之給她拍拍背,把酒瓶子從她手里拿過來,好笑道:“逞強做甚?!?/br>江清黎不服輸,緩過來表示還要喝一口試試,顧瑾之趕緊將酒瓶子拿遠了,躲過她的手,笑道:“這么好的酒,你就別再浪費了?!?/br>“再嘗一口,肯定不會吐了?!苯謇栊攀牡┑?。顧瑾之斜眼看她,明顯不信,看著小娘子白凈的小臉,艷艷的紅唇,想起了成親那晚的交杯酒。那天他挑了紅蓋頭就被丁寶儒他們挾持去喝酒了,交杯酒推到了宴客后,丁寶儒知道他不會對還沒長開的小丫頭下手,不擔心把他灌趴下了沒勁洞房,就可勁兒灌他酒,嚷嚷著不醉不歸。大家都喝趴下了,四仰八叉躺在堂上,他還是被祖母捏著鼻子灌了一碗醒酒湯喚醒了趕去了新房。那時已經是半夜,小丫頭早撐不住睡下了,滿滿的兩杯交杯酒放在桌上,他倒水喝的時候,就喝了自己那杯,覺得太烈,覺得小丫頭喝不了,就幫她也喝了,砸吧嘴又覺得交杯酒好寓意,好兆頭,自己一人喝壞了寓意,看著杯底剩著一點點殘酒,就順著她嘴角滴了兩滴進去。顧瑾之仰頭又喝了口酒,將小媳婦抱到自己懷里,下巴放在她發上,與她說起了這樁她不知道的交杯酒。“原來是這樣,我當時還納悶呢,可大家都沒提這事,我也沒問了?!闭f完抬頭看他,“那怎么能算交杯酒?”“那,今天補上?”江清黎點點頭,就示意他下去拿杯子,顧瑾之不動,又喝了口酒,捏著小娘子的下巴就親了上去。烈酒入喉,江清黎還是受不住,推開他就是一陣咳嗽,喉頭到胃里都是火辣辣的感覺。顧瑾之絲毫不意外,給她拍背,“還喝不喝了?”江清黎認輸了,連連搖頭,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顧瑾之一人喝著酒,江清黎趴著他的腿迷糊了眼,酒勁上來了。“梨兒生辰快到了吧?”江清黎迷迷糊糊應了聲:“嗯……”“今年及笄了吧?”“嗯……”“十六歲了,瞧著還跟個孩子似的,怎么忍心現在就讓你生娃娃,圓房的事再緩緩吧?!?/br>“嗯……”這句嗯,音調變了,配合著她搖晃的腦袋,明顯是拒絕的。江清黎撐起身子,暈暈沉沉反駁:“梨兒是大姑娘了,不信相公摸摸……”說著,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圓鼓鼓的胸口。顧瑾之沒料到她會這么直接,剛入嘴的一口酒差點噴了。掌中的柔軟無聲反駁他的話,顧瑾之收攏手指捏了捏,丈量了一下掌中的尺寸,便收了手,笑道:“梨兒是大姑娘了?!?/br>江清黎得到認可,咧開嘴笑了,又軟趴趴趴回了他的腿上,打起了瞌睡。吹著夜風,看著明月,摸著懷中人的黑發,顧瑾之喝光了手中的一瓶酒,不干就不干吧,沒得離了六扇門還沒地兒去了。仔細回想種種,他意識到自己漏掉了不少細節,以至于和個冒牌貨同進同出都沒有察覺到,關岳山的死確實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