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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每一次驚險的拐彎而緊繃。怎會不害怕,不過是不想在男人面前丟臉。厲明廷遙遙領先,甩了其他人一大截,他像不要命般,硬是將車開出了坐飛機的感覺。寧菀能感覺出,男人是在發泄。他云淡風輕的外表下,他的內心深處,就似這奔馳的賽車,在躁動咆哮,又似那受傷的野獸,在悲憤地哀鳴。金主的掌心寵第35章回憶第35章回憶男人并非鐵人,無堅不摧,他也只是個有血有rou的普通人而已,逃不過七情六欲,避不開喜怒哀樂。此時,寧菀能做的,唯有無聲的陪伴,勝過千言萬語。賽完全程,毫無懸念,厲明廷奪得頭籌。飆車,既刺激又酸爽。能讓人大腦瞬間放空,忘卻一切憂愁煩惱。難怪,男生都愛看愛玩這個。寧菀仰頭后靠椅背,癱軟在椅座上,急促地喘息,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像要從胸口蹦出來一樣。車頂敞篷悄然開啟,視野開闊,藍盈盈的天空,飄著朵朵白云,像一幅流動的風景畫,美不勝收,她看得心曠神怡。厲明廷沒急著下車,他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夾在指間,坐姿慵懶,不疾不徐地抽著,吐出輕薄的煙圈,隨風而逝。清柔的風吹得人很舒服,寧菀不禁有些昏昏欲睡,一股夾雜罌粟的煙味將她熏醒。她瞇眼瞧了會兒,男人朝外側坐,手肘支在車門上,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見煙一根接一根地抽,不知在想什么。此情此景之下,她忽然想起一句網絡語:哥抽的不是煙,是寂寞。往往是玩笑之語,道出人內心真實的寫照。他也很孤獨吧。鬼使神差的,寧菀手撐著座椅扶手,傾身探向男人身側,趁他不備,一手搶過他吸了半截的煙,故作鎮定地說:“味道很好嗎?你們怎么都愛抽它?!?/br>她的偷襲,絲毫未驚到對方,厲明廷轉過身看她,不見怒容,語調毫無起伏:“消磨時間的玩意?!?/br>他臉貼的太近,她湊得太前,稍不注意她就能撲進他懷里。寧菀覺得姿勢太曖昧,坐回座位,手中煙氣繚繚,好奇心被挑起,她將煙往嘴里送,想嘗嘗味。眼看就要含住,讓人劈手奪過。男人指尖掐著煙,面露不悅,眸子沉沉地望著她,冷聲道:“這不是你該玩的東西?!?/br>玩過火惹他生氣了,寧菀暗暗吐舌,乖乖受訓,一副知錯就改的好學生模樣。她低著頭,冷不丁下巴被抬起,眼簾掀起就見一張放大的俊臉逼近,唇上一熱,她反射性地張嘴,生怕對方咬她。之前好幾次親嘴,被男人咬破皮,弄得她都沒法見人。少女的配合,正好方便厲明廷,他封住她的粉唇,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滿嘴煙氣吹入她的口腔,像是跟她做人工呼吸。接吻多次,寧菀還是只會用嘴呼吸,熏人的煙草味氣體自咽喉吸入肺腑,嗓子不由干澀,嗆得她眼淚流。“如何?還想試嗎?”厲明廷放開她,眸光冷淡,這是一個帶有懲罰意味的吻。寧菀剛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聞言忙捂住嘴,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能走路嗎?”男人目光落到她的腿部。剛剛賽車時腿嚇得軟綿綿的,她試著動了動,雙腿恢復了力氣,寧菀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厲明廷下車站定,沖她伸出一只手,說:“下來?!?/br>寧菀拎起裙擺,跨過車座,小手扶住他的手掌,腳邁向地面,穩穩地落地。夕陽西落,喧鬧的賽場現在空無一人,人群散盡。厲明廷依舊牽著她的手,像戀愛中的男女,牽手散步。走出比賽場地,穿過一片樹林,來到一處華麗的建筑物門前,同樣人影全無。他對這里很熟悉,一路指紋解鎖,暢通無阻。走過幾道玻璃門,然后推開一扇大門,進入其中,是一望無垠的高爾夫球場,極目遠眺,全是綠茵茵的草坪地,遠處群山環繞,長滿了參天大樹。厲明廷帶她走到一處地勢較高的草地,拉著她肩并肩地一起躺下,前方是落日余暉,晚霞染紅了半邊天,很絢爛很壯觀很浪漫。瘋狂過后,回歸自然的寧靜,令人身心祥和。寧菀幾欲沉醉。“敏之和你說了我的事?!?/br>男人突兀的話,在她耳邊響起。他難不成長了千里眼順風耳,怎么什么事都知道。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讓寧菀不安,她慌亂地掙扎起身,手撐在他身旁,俯視著他,羞愧地說:“對不起,厲總,我不是故意窺探你的隱私,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呢?她說不下去。只是想關心他,她有什么資格呢。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臂一攬,圈住她的纖腰,拉下她的身體,讓她趴伏在他胸前,單手摟著她。她和他的上半身緊緊相貼在一起。他問出這句話又不怪罪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寧菀正想不出所以然來,就聽男人再次開口。只不過這次他似是喃喃自語。他在講述一段塵封的往事。以一種異常平靜而淡漠的口吻。“她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向來事事聽從丈夫,但她最愛自己的兒子。凡是兒子想做的事,她必竭力支持,不惜與丈夫決裂?!?/br>“那年高考填志愿,兒子想讀軍校,丈夫不同意,非讓兒子念金融。女人從不發脾氣,只那一次,她寸步不讓,同丈夫力爭到底,兩人吵得臉紅脖子粗?!?/br>“女人說,她不會讓她的兒子步她后塵,也成為家族的傀儡,她要讓她的兒子能自由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最終她勝利了,卻被丈夫徹底厭棄??伤稽c也不后悔?!?/br>“她出車禍時,兒子正在境外執行一項特殊任務,誰都找不到他。等聯系上他時,女人已過世一個月了。聽人說,她臨死之際,想見兒子最后一面,她撐著一口氣,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好久,終是沒等來想見的人?!?/br>“她就這樣走了,兒子連她最后一面都沒見到,甚至都沒機會給她披麻戴孝,為她守靈送終?!?/br>“她就以這種方式,永遠地離開了他?!?/br>說到此處,他的聲音起了波動,似哽咽,整個胸廓都在微微震顫,寧菀雙手緊緊抱住他,想給他一絲慰藉。男人逐漸收緊在她腰側的手臂,勒得她生疼,但她沒吭聲。靜默良久,他又問:“你說,如果當初兒子聽了丈夫的話,結果會不會不一樣?”他這句問話,宛若變相的自責與內疚,透出了無盡的蒼涼凄楚,那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聽得寧菀無端心酸,揪心地疼。她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