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推拉
第十二章 推拉
望殿下恕罪,奴體內氣血不調,月事常在身,并非不愿 一會本王去吩咐榆娘,給你尋位名醫調理。沈循伸手揩去美人眼角的淚珠,隨后執起她的柔荑,將一個輕吻落在掌心。 洛橘方松了一口氣,誰知他心念一轉舔了舔下唇,邪邪笑道:月事又如何? 浴血奮戰行閨房之事他還未曾嘗試過,此番倒起了幾分興致。 洛橘大駭趕忙行了個跪禮,驚道:月事臟污,怎能辱了殿下萬金之軀! 沈循將人攬入懷中,雙手托上她挺翹的臀。 是你的話,本王不在意。 殿下三思,皇上若知曉殿下流連花樓必定會嚴懲,若懲罰奴不要緊,可若連累了您 字字都是為他,可句句都直戳他的心窩子。 你膽子可真是大,敢拿皇帝壓本王。 沈循冷哼卻不甚在意,獰笑著一步步靠她更近,洛橘亦步亦趨地后退,直到后背貼上窗欞。 可你告訴本王,本王為什么要怕他?不過是撿了個皇位坐的廢物皇帝罷了。 奴拙見低微,不敢妄論。洛橘低垂著眉眼,柔柔弱弱。 沈循沉吟了片刻,自顧將她烏青的發絲纏繞在指上把玩,而后,猛地將一綹青絲用力扯向自己。 洛橘眉頭一皺,霎時被扯得一個趔趄,痛得嘶了聲,跌倒在他懷中。 沈循手下使了力道迫得她不得不貼近,男人的唇近在咫尺,她眸底閃過寒光,雙手緊握成拳抵在他胸口。 眼見兩片嘴唇就要貼在一起,退無可退了。 洛橘心生一計,陡然從發髻上抽下一支銀簪將他手中烏發劃斷,銀簪尖上寒光熠熠,似劃清界限一般橫在兩人之間。 沈循轉而掐上她的脖頸,長長的發絲應聲而落,他瞇緊了一雙陰鷙的鳳眼,面上瞬時陰森可怖。 奴卑賤之身,實在不值殿下如此,奴愿已死謝罪。 呵。 洛橘扭著頭,連看都不愿看他。 沈循頓覺無趣放開手,拂了拂衣角灰塵又搖開玉扇,再抬首時已是春風拂面的模樣了。 罷了,強人所難也實非本王所為,本王更想等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洛橘將銀簪插回髻中垂首恭順地立著,暗自腹誹道,你可不就是這樣的人。 殿下果然豁達大度。 從來自有節,歲暮將何憂!傳言不錯!沈循撫掌大笑,將洛橘為他斟的碧螺春一飲而盡。 江邊的凌霜橘樹不畏嚴寒,倔強高尚,經得住歲暮磨練,奴也愿有此堅貞氣節。 尋常小詩被你這樣一說,倒也不尋常了。 談及詩詞,洛橘小臉微揚,眸中星星點點。沈循就是喜歡她有才有貌,牙尖嘴利又識時務,偏還是個難拿捏的硬骨頭。 他遲早要叫這硬骨頭變成繞指柔。 本王還有事,擇日再與你談詩論道。 言畢,沈循便拂袖去了。 待他走了,洛橘神色倏的冷下來,眉間微凜,捻起那個他喝過的茶杯擲進了渣斗中,清脆一聲,陶瓷四分五裂。 腳步聲漸遠,衛煊緊蹙的眉心終于緩了緩,將抽了一半的匕首收入刀鞘中。 怎么沒走?聽見身后異動,洛橘平息了心緒,回首笑道,該不會是,擔心我? 衛煊不語算是默許,身上也沾染了她衣櫥里的橙花香。 經常這樣? 算是吧,洛橘想了想又搖頭,也不算,平常只止于虛表不會如此強來,此次恰好被你撞上了。 衛煊垂眼,心中思緒萬千,卻只見她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在九萼齋時這樣的事不算少,長此以往,她早就練成了一身推拉太極的本事。 想到方才他還在衣櫥里,洛橘抬手擦去薄汗后長吁出一口氣。 害怕? 見她驚魂甫定,低沉的聲音不自覺帶了幾分安慰。 洛橘點頭道:但不是怕他,是怕你。 怕我? 衛煊布滿惑色的眸子對上她幽幽的琥珀色的瞳孔。 我怕,你會出來將他殺了,洛橘笑得苦澀,但轉念想,你不會為我濫殺。 是不是很自作多情? 殺他不算濫殺。衛煊沒否定。 他匕首都握在手里蓄勢待發,若是沈循還要繼續,他確是會殺了他。 殺一個三腳貓功夫的太子而已,除了后事麻煩,沒什么難度。 洛橘一怔,還以為又不屑理她,誰想他竟說了這樣一句話。 為我殺他么 她輕聲自言自語,恰好阿槳的聲音響起,衛煊并未聽到。 煊哥!解藥! 兩個藥瓶自窗外被丟進來,阿槳短刺頭發的腦袋冒出來一半。 他好奇心不死,一直扒著窗臺聽著墻根呢,發覺煊哥和美人都中了招,便先急著尋催情香解藥去了。 將藥瓶分了一個給洛橘,阿槳還不走,眼睛滴溜溜地在兩人身上打轉,衛煊淡然朝窗欞看去,阿槳只感覺到一個凌厲的眼刀朝他飛了過去。 他訕笑道:哈哈,我馬上走! 說罷,那顆腦袋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腦子里的小短篇寫著寫著就長了,到這竟然已經2w多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