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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更生氣呢…… ********* “想不到辛格泰居然會是總冠軍?!?/br> “嗯?!?/br> “是因為風烈陽和我們這些大宗門沒參加的緣故?還是說另有高手沒參加,瞄著天下論武去了?” “都有?!?/br> “那也很不容易了吧?總歸是千人之中脫穎而出。我豈不是撿到寶了,拿靈州論武冠軍來看門?” 薛清秋終于嘆了口氣道:“猛虎門可以看門,辛格泰你可以另外用在刀刃上。他能奪冠,不是猛虎門的實力,而是他自己的潛力,要是猛虎門真有這等實力,何至于沒落至此。辛格泰的武道無限接近宣哲,分明該是天生的宣哲門下士才對,安四方有眼無珠,沒能早早拉攏此人,便宜了你我?!?/br> “那我們有合適他的修行法門么?” “有?!毖η迩镌俣然貧w了簡短回答。 薛牧偏頭看了她一陣,嘆道:“你心事重重?!?/br> 薛清秋不語。 薛牧輕輕擁著她,在她額頭輕吻一口:“不過短暫分離,這里才是我家呢,難道還怕我不回來?” “嗯?!毖η迩镄α诵?,低聲道:“好男兒本也不該始終蝸居一地,是該行走天下開闊視野才對。是我矯情了,也許是太不習慣離別……實際上你離開一段時間,對我也有好處,我更能靜心修行,不至于總想粘著你?!?/br> “jiejie……” “嗯?” “我覺得吧,真不能怪別人看了你那畫像之后,個個都瘋了。你現在和我剛認識你的時候,真的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反差太大?!?/br> “是么?”薛清秋微微一笑:“那你趕緊滾蛋,你不在了,我還能做一個霸氣無雙的蓋世魔頭,又或者執著問道的武道宗師,連我自己都更習慣這樣的自己?!?/br> 薛牧慢慢從她額頭吻到了唇上,他知道薛清秋的言下之意是什么。 這種反差,只是因你一人而已,別人想見這樣的薛清秋,也只能去看畫了。 薛清秋摟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回吻著,心中反復閃爍著“見到小嬋悠著點”這樣的言語,卻始終沒有說出來,最終化為這樣一句:“臨走之前,我要對你進行特訓,能提升幾分算幾分?!?/br> 崇安二十三年五月初五,屆靈州論武圓滿落幕。距離天下論武還有一個月整,星月宗大總管薛牧離開靈州根據地,以六扇門金牌捕頭的名義,帶著八名親衛和一只蘿莉,南下鷺州。 卷二靈州篇(完) 卷三江湖篇 百八十一章江湖夜雨 流丹河,以河水微紅而得名。河沙稱為流丹沙,赤紅無毒,看著特別,實際卻沒什么特殊用處,只能算是普通河沙,也是與薛牧的世界常規物事不同的其中一個體現。 流丹河頗寬,最窄的河段也約有七八里,搭不得橋,都是渡船而過。渡口形成了一個小鎮,名為平安小鎮,也是取的渡河平安之意。 傍晚時分,卻突如其來的大雨瓢潑,河翻浪涌,無法行船。渡客們過不得河,都在小鎮里尋了客棧歇下。 客棧酒肆,雨打燈籠,咯吱搖晃,內里人聲鼎沸,熙熙攘攘,酒客們大聲喧鬧,談論著近來江湖上的各種話題和趣事。 “都聽說了沒?靈州論武已決出勝負,猛虎門少門主辛格泰力奪魁首!” “老消息了,這辛格泰也算是撿了好時機,據我所知好多強者沒參加,都瞄著天下論武去的?!?/br> “這是遮羞話,參加了靈州的,又不是不能參加鷺州的了,打不過人家就直說,非說什么自家門下強人沒出來,我了個呸?!?/br> “風烈陽不就沒參加嗎?聽說他要去天下論武奪魁?!?/br> “他不一樣,他是星月宗附屬,不合參與靈州這場,偏偏很適合參與天下論武,我看這期天下論武,只要八宗子弟不下場,風烈陽多半也是獨占鰲頭?!?/br> “他魔門怎么適合參與天下論武?不會被人斬了?” “落伍了吧?星月宗現今是朝廷封爵,誰能指著她們的鼻子說魔門,就算心里知道,面上也不合說啊?!?/br> “怎么搞得你們都很懂風烈陽似的?就靠那么一說,就真覺得他能奪魁了???” “老兄,你真是落伍了。昨日已經出第二期了,內有往期補遺,風烈陽與岳小嬋火燒玄天、與慕劍璃力斬黑蛟,哪一樁不是大事?別人與之相比確實差了一點?!?/br> “第二期出了?是誰上榜?” “玄天宗玉麟,七玄谷石磊,星月宗岳小嬋,猛虎門辛格泰。最后這個我看也是臨時增補,就因為奪了靈州之冠。否則與前兩個完全沒什么好比的,玉麟和石磊可都是潛龍十杰之列,早有大名,正好兩個似乎還是至交?!?/br> “那岳小嬋是星月宗的……” “星月少主!” 酒肆里一時安靜。這四個字就似有了無窮魔力,不需要任何戰績也能讓人覺得她的上榜理所當然,甚至要勝過玉麟石磊幾分。由此可見這些日子來星月宗大事頻傳,在人們心目中已經自動高看了一眼。 忽然有人在嘆氣:“這番出門,漏聽了接下去的,真是心痛喲……” “沒事兒,現在天下各地風波樓都在說此書了,去別處一樣聽。各地書坊也陸續有售?!?/br> “這些日子常聽人說起此文,真的如此誘人?” “老兄我跟你說,此生未讀此文,真是枉到世上一遭?!?/br> “那個三好薛生真是絕了,本以為他只會寫情色故事,不料竟有如此巨制,從文中看來,他對江湖事也是門兒清,不可能是只會舞文弄墨的酸書生?!?/br> “嘿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老子有獨家消息,知道三好薛生是誰!” 眾人紛紛催促:“賣什么關子,快說快說!消息準確的話,這頓酒我買了!” 那人嘿嘿笑道:“你們道誰都敢影射薛清秋呢……此人自然便是……” 話音未落,酒肆門被推開,一行人戴著斗笠披風冒雨走了進來,還沒進門就開口大叫:“掌柜的,來三斤酒,一盤熟?!馈?/br> 說到一半,似是看見了酒肆里人山人海坐得滿滿的景象,來人有點尷尬地轉頭看看自己的隊伍,一男兩女一小孩,怎么看也沒座位了…… 便有小二迎了上來,賠笑道:“客官,今日客滿,您看……” 來人身邊站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聞言扁著嘴嘟囔:“都說飛過去了,又非要什么體驗……” 來人敲了小女孩一個暴栗:“有這么跟爸爸說話的嗎?” “啊嗚!”小女孩抓著他的手就咬。 “痛痛痛……” 父女倆較勁中,身后跟著兩個蓑衣斗笠面戴輕紗的女子,都是抱著手臂沒好氣地瞥著看。酒客們看了看覺得也沒看點,繼續催問剛才那人:“你剛才說了一半是什么來著?敢影射薛清秋,說明了三好薛生是誰?” 聽了這話,兩個蓑衣斗笠女子齊刷刷地轉頭看去,小女孩也不咬爸爸了,好奇寶寶一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得小二哥差點被萌翻。 “那三好薛生必是薛清秋長輩無疑,可能就是她父親!你們看啊,那故事四平八穩,字里行間隱見滄桑,不是飽經世事的長者能寫得出來?再說了他安排練霓裳和正道子弟相戀,多半也是寄托了長輩情懷,希望薛清秋能有樣學樣,找個好人家,改過自新……” “撲哧……”那邊笑噴了兩個斗笠女子,小女孩差點要到地上打滾,被男子一把拎住,轉向小二道:“便是沒有位置,可還有房間?” “房間倒是有,不少酒客是鎮內人,不住店……”小二猶豫地看了看一行人:“可也就剩一間房啊……您這……” “一間就一間吧,先安頓了再說?!?/br> 小二眼珠子都鼓了起來,上上下下地看著兩名女子:“這……” 男子抽出一柄黑色折扇搖啊搖的,笑道:“都是我夫人怎么了?” 兩名女子眼波流轉,雖是輕紗蒙面,但眼神很明顯地透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味兒,卻都沒吱聲。小二忽然覺得很想哭,淚流滿面道:“客官請隨我來……” 這邊男子在辦入住手續,那邊酒客們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