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訣十遍背完了再說?!毖η迩锢湫Γ骸澳慵葘λ幸?,還敢想著撩撥他?簡直送rou上門,見沒見過比攝魂還可怕的情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我怎么會教出這么蠢的徒弟!” 岳小嬋:“……” 薛清秋拂袖而去:“按薛牧的說法,正魔之巔的舉辦應該沒有懸念,這些天你收起那狗屁的狐媚子念頭,給我好好練功。比武丟了為師的臉,看為師怎么抽你?!?/br> 岳小嬋:“…………” 說是這么說,很明顯看得出來薛清秋心里的坎兒已經沒了,確實之前那些事怪不得她,而之后也用不著她cao心。岳小嬋如今自有主見,對薛牧的看法說到了點子上,比她還清晰。 大家喜歡薛牧哪一點?不是他猥瑣的雙收之念,而是他的真誠善意。若是有違此意,那喜歡他什么??? 只要他真的不違此本心,到時候師不師徒不徒的又有什么要緊,什么都可以作為他應得的回報,星月宗又不是什么古板宗派。 徒弟已經長大了,見事分明得很,并不需要她這個做師父的多加置噱,將來怎么樣,隨緣而已。 再度找到薛牧辭行的時候,薛清秋明顯神清氣爽了許多:“我回去了,有事隨時保持聯絡……咦,你在干什么?” “哦,我在給心意宗找樂子。他們這次的死亡名單,馬上就會在天下茶館傳揚?!?/br> 第二百六十七章反擊 一場大事,有時候便如一場燦爛的煙花,綻放之時漫天璀璨,萬眾仰望,熙熙攘攘,人人圍觀,仿佛那時便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而煙花散盡,重歸于寂,天空依然如故,人們四散歸家,只留下街頭巷尾的傳聞,見證著曾經的絢麗。 鷺州之役也差不多就是如此。 失智者大半復原,死者就地埋葬。瘟疫漸漸消散,天空歸于晴朗。離開家園的人們恢復生產,無咎寺上的天下論武再度開幕。唯有多出的無數亂葬崗,關在地牢的失敗者,以及成為廢墟的白鷺門,見證者某件大事曾經發生,一場以眾生為籌碼的牌局在硝煙之中彌散。 無咎寺忙得團團轉,組織論武,驅毒治病,埋葬死者,安置民眾,重建民生,這其中薛牧還帶著六扇門和當地官府一起出了不少力,蕭輕蕪更是每天泡在曾經的疫區里幫忙,可以說自從事件終結,薛牧加起來都沒見過這個少女三次面。 最重要的是,無咎寺再忙也沒忘記廣派僧侶,天下通告,細數了心意宗在鷺州的陰謀作為,證據一件一件實錘無比,又有其他正道宗門佐證,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只是壞名聲還罷了,最讓心意宗的人吐血的是,心意宗損兵折將的消息,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編了幾句打油詩滿天下宣揚: “寇之cao作猛如虎,師弟排排送入土。連環劍陣嚇死人,原來實力不足五?!?/br> “心意高手真犀利,仰首闊步征萬里。誰知迎面挨個屁,入道一死就是七?!?/br> 心意宗門人氣得發抖,整個天下卻都樂得不行。被這打油詩一折騰,心意宗可就不僅僅是惡名了,而是變成了笑柄,沒傳個幾天,連三歲小孩子都會念兩句,跟啟蒙讀物似的。 不但是笑柄,還暴露了損兵折將的事實,引得無數碧油油的目光盯向了沂州。 入道強者可不是大白菜,在絕大多數宗門都是領袖,就算是心意宗這樣的頂級宗門也是絕對高層中堅,賬面上也就十個左右,加上不露頭的隱藏老一輩,一共絕對不超過二十,說不定不超過十五。這一死就死了七個,賬面實力暴降不提,很多陣法之類的潛實力都大損,不少陣法缺了核心,換低層級的高手組陣效果差太遠了。而各堂口的負責人也弱了一級,這對一個大宗門的影響之深是賬面顯示不出來的,怕是要好幾年才能緩得這口氣。 可會有人讓你緩幾年嗎? 鎮世鼎,非強宗大派不可居之,多少人心心念念著呢。 打油詩當然是薛牧手筆。他也不是沒想過自己私謀,但此事知道的人太多,藏著掖著也沒用,還不如助推一把,坐看云起。這幾句打油詩他甚至動用了星羅陣,潘寇之人還沒回去,打油詩都傳到他沂州了。 數日后,心意宗山門外,一道流光從天際射來。 看見遠處的自家山門,潘寇之眼里的焦慮略緩,無論外面多飄搖,只要底盤尚在,都有扳回來的機會。而自家山門大陣也讓他心安了許多,否則總覺得薛清秋是不是綴在身后。 在最靠近山門法陣時,速度減緩、心中警惕最輕的一剎那,一柄匕首悄無聲息地沒入了潘寇之的背心。 “砰!”潘寇之終究是洞虛強者,終究奮起余威,重重將偷襲者轟出老遠,震飛插在背心上的匕首,跌跌撞撞地沖進了山門:“影翼,你這條陰溝里的蛆蟲,本座記住了!” 遠處陰影下傳來影翼的桀桀笑聲:“先顧好你自己這一身傷能不能撐過內部權變吧,可別先死在自家宗門手里,山高水長,有緣再會?!?/br> 潘寇之跌跌撞撞地飛進了山頂心意堂,迎面一堆長老似乎正在開會,見到他來,盡數沉默,每個人的神情都非常詭異。 潘寇之立刻想起影翼的挑撥,心中一跳,冷然道:“勝負無常,你們那是什么表情?真當本座受了傷就不是洞虛了?” 長老們還是沉默,半晌遞過一張紙。 潘寇之奇怪地接過看了一眼,上面是兩首打油詩。 看著看著,他那足以開山填海的雙手就開始微微顫抖,忽然“啊”地一聲狂叫,仰面噴出一口淤血,直挺挺地仰天栽倒在地。 接連受了各種重傷都還能撐住的一代強者,在區區兩句話面前差點活活氣死,躺在地上也是氣若游絲。 長老們卻感同身受。光是羞辱還罷了,這還不是普通的羞辱,而是挖根。這種簡單有趣又朗朗上口的東西最容易流傳了,君不見現在小孩子都在念著玩?說不定百年之后這兩首亂七八糟的玩意都還能流傳于世呢,那時候心意宗就算還在,能有什么發展都很難說了……誰愿意進一個天天被人笑話說一屁崩死七個的破宗門啊…… 筆能殺人,不遜于劍,他們也是次認知到這一點。 對于薛牧的難纏,他們總算是有了體會。一時不知多少人在后悔,當初定計時他們也是知道的,對于栽贓薛牧沒人當回事兒,這時候回想,要是栽給別家,說不定還不會惹起薛牧來破局呢,更別提這么惡心的反擊了…… 此時后悔也沒用了,一位白須長老長嘆道:“無論如何,眼下暫且不能自亂陣腳。先給寇之療傷,其他的容后再議?!?/br> 這位說話的長老還算有識見的了,但看大多數的人臉色就知道,想趁亂奪權的明顯。 內憂外患算個什么,底盤還在,鎮世鼎尚存,怎么也不會比當年的星月宗慘。當年薛清秋一個小姑娘都可以死地求生帶著星月崛起,這幫大男人也都覺得自己為什么不能做中興之主? 心意宗的內亂幾乎不可避免。 悲劇的還不僅是心意宗。 幾乎差不多的時間,謝長生一頭栽進了流丹河,打算躲進秘境去療傷。 秘境之外幻陣依舊,一切如常,謝長生吁了口氣,強忍著頭痛欲裂,踏上入口法陣。 正在此時,變故驟起,原先踏進去就直接進入秘境的簡單法陣,忽然狂暴地旋轉起來,萬千靈魂哀嚎響徹耳畔,謝長生七竅流血,砰然栽倒在河水里,氣絕而亡。 謝長生以為逃離了夤夜的恐怖,卻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死在了夤夜動過手腳的法陣里,因果終償。 第二百六十八章人生何求 謝長生的尸首在次日被小鎮居民發現,上報六扇門,又傳遞京師。而這個時候,薛牧正在天香樓享受帝王生活,美其名曰勞逸結合。 薛清秋當日和岳小嬋一番交談后便依依不舍地回去了。薛牧此番在鷺州還有不少正事做,短期沒打算回去。 首先是正魔兩道在他牽線搭橋之下進行了這次戰斗合作,那么坐下來會談的事情就變得很自然。雙方會談的氣氛相對往日來說也很友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