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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灰。 青樓又拿制服辱及自家宗門,不但不禁止也就罷了,自己還點了鐘,要是被宗門長老知道了,打斷腿都是輕的,說不定要打斷第三條…… 薛牧悠然攜著慕劍璃坐在他們對面,自顧自地給慕劍璃倒了杯酒,也給自己添了一杯,笑道:“不意小城之中還有這等醇釀?!?/br> 其實酒很爛,他只是在裝逼。順便他算這里的幕后老板?總要給自家產業說幾句好話。 玉麟和石磊才顧不上酒怎樣呢,他們看著對面的“兄妹倆”,神色更是怪異無比。眼下這場面怎么說呢……他們身邊坐著玄天宗和七玄谷的“姑娘”,這位慕捕頭身邊坐著問劍宗的姑娘…… 可是可是……他們身邊的是假的,問劍宗的那位,是真的誒! 玉麟實在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那個……慕師妹,你怎么會往青樓跑??!這是女人能來的地方嗎?” 慕劍璃淡淡道:“我來喝酒?!毖韵轮?,你管得著么? 玉麟碰了一鼻子灰,轉向薛牧點醒道:“慕兄,你要招姑娘嗎?還是說身邊這就可以了?” 慕劍璃愣了愣,醒悟到玉麟在說什么了。不過她倒是覺得沒什么,因為她從來就不知道青樓姑娘陪酒是怎樣的,按眼下的模樣看,對面翠花姑娘什么的一樣是正襟危坐,很正常嘛,那自己坐在薛牧旁邊陪他喝酒又有什么不行的? 薛牧倒是覺得有些不妥,正在沉吟,慕劍璃倒先回答了:“我陪他就可以了,招什么姑娘?” 那邊玉麟正好喝了一口酒,聞言“噗”地一聲全噴了出來。 慕劍璃奇怪道:“怎么了?” “咳……咳咳,沒事,沒事?!庇聍胄量嗟乜人裕骸巴四銈兪切置?,沒事沒事?!?/br> 慕劍璃認真解釋:“你誤……” 剛開了個頭,就感到薛牧的大手從桌下伸了過來,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捏。慕劍璃把話吞了回去,奇怪地看了薛牧一眼,好像在說不是說好了解釋清楚的么? 薛牧有苦說不出,誰說這妹子鋒銳冷漠的真是瞎了,她明明是一張白紙!真的是這輩子除了劍什么都不管的??!你這下否認兄妹,難道真把自己當陪酒女了? 他無奈地打了個哈哈:“舍妹在側,慕某不好意思要姑娘,二位自己逍遙就好?!?/br> 玉麟石磊齊齊松了口氣。真是兄妹就好,你敢說不是,他倆就敢跳樓給你看。 玉麟無奈道:“我說慕兄,你帶meimei來青樓干嘛啊……” 薛牧搖著扇子靠在椅背上,神色卻很嚴峻,漠然道:“因為我發現你們欺負我meimei,我很不高興,帶她來討個說法。這事不給我個交代,我們的交情自此絕了?!?/br> 此言一出,屋內同時陷入沉默。 慕劍璃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直到此刻才想起來,是薛牧在為自己抱不平,在替她出氣。 攪和了他倆的好事還不夠,如今更是直接問罪,真像是在為自己meimei找場子的哥哥。 明明一個修為弱得連自己一劍的接不下的男人,此時卻在為她出頭,明明搖著扇子看上去文弱不已的身軀,此刻在她眼中竟是無比高大魁梧,讓人安心溫暖。 慕劍璃在桌下的纖手緊緊捏著,目光無意識地看著琥珀色的酒液,神游天外。 她是孤獨的劍客,莫說問劍宗天下強宗,門人無數,但每個人都是冰冷如劍,各自冷漠,包括她自己對別人也一樣,別人對她也是如此。即使在藺無涯身上,她都沒有體驗過這樣的保護和溫暖。 有點不習慣,內心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這種保護,卻偏偏又有一種貪戀的情緒慢慢的滋長。 從另一角度說,她從來就認為自己根本不需要玉麟他們的道歉或者感謝,可這一刻卻又莫名的有點期待。 果然如薛牧所言,人終究是人,不會是一柄劍,總是會有人的七情六欲的么? 玉麟的聲音傳來,驚醒了她的出神。 “慕師妹,感謝今日冒死相救。往日我們對你有些不敬之處,還望大人有大量,別往心里去。這一杯我倆先干為敬,以作賠罪?!?/br> 看玉麟石磊雙手捧杯一飲而盡的模樣,慕劍璃抿了抿嘴,竟不知怎么回答。 第二百一十三章酒令 慕劍璃沒有回答,在場的人倒都很習慣,她就是這樣淡漠的人,不曉人情,故而才會導致很多人看她不順眼。產生排擠和疏遠不光是因為藺無涯當時放人得罪了各家宗主,也不僅僅因為嫉妒心,她自己不怎么會做人也是一個重要方面。 薛牧及時做了發言擔當:“二位也是爽快磊落之人,不像某些人有錯不認,扭扭捏捏。既然如此,慕某代舍妹揭過?!?/br> 說著也喝了一杯,示意此事揭過。 這件事看似有些無聊,或者看似是薛牧為了博取慕劍璃好感,可薛牧心知不是。那寒江之畔的寂寞身影,在那一刻真的讓他心中有點刺痛感,非常為這個妹子抱不平,不替她教訓教訓這幫白眼狼,念頭不通達。 好在玉麟石磊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白眼狼,他們確實是磊落之人,既然爽快認錯賠罪,薛牧的氣也就消了,轉頭看看慕劍璃,這妹子木然坐那里一言不發的,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玉麟很無奈地沖薛牧使了個眼色,意思挺復雜的,好像在說我們和你meimei尿不到一壺,真不光是我們的問題,她太孤太冷了。 關于慕劍璃的這個屬性,薛牧體驗得不深,他和慕劍璃接觸以來,話還說得挺多的,如今看來可真是不容易……他也不會去和玉麟解釋這些,笑道:“舍妹性子淡,別理她,我們喝我們的?!?/br> 話雖如此,有慕劍璃杵在那兒,玉麟石磊怎么也放縱不開,明明是青樓花酒,氣氛倒像是什么會談似的莊重無比。玉麟正襟危坐道:“在天下論武這件事上,貧道是本宗代表,慕師妹是問劍宗代表,我們的意見就可以代表宗門意見。七玄谷那邊,似乎慕兄的意思是和祝師妹有交情?我們三家都好說,但是其他各宗,屆時還需要取得一致。尤其是本屆主持的無咎寺的意見尤為重要?!?/br> 石磊補充道:“還有魔門那邊……” 玉麟接道:“對,魔門想參與的是天下論武,如果我們額外提出什么正魔之巔,不知他們那邊是否會有變故?!?/br> 薛牧笑道:“魔門那邊我可以設法溝通一二,正道各宗就煩請諸位轉圜了?;蛘吣銈兿胨Y嚥粌冬F……” 石磊斷然道:“那可不行?!?/br> 玉麟也道:“我們可不做出爾反爾之事,平白把自己拉到魔門妖人一個層面?!?/br> 一直沒表情的慕劍璃偷看了薛牧一眼,卻見薛牧毫不介懷,反而舉杯相敬:“好漢子?!?/br> 三個男人舉杯飲盡,此時已過幾巡酒,氣氛慢慢的有了點熱度。玉麟也就不太在意杵在那兒的慕劍璃了,笑著問薛牧:“慕兄喜歡對酒呢,還是喜歡玩點花頭?” 這就是問你喜歡硬干還是喜歡劃拳行令,薛牧被這么一問,倒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穿越以來,居然沒有真正的酒桌玩過,幾次酒席都是商談正事,唯一放開些喝酒的一次是跟鄭浩然單獨喝的,也沒玩過什么花樣。被這么一問才發現,他都不知道這世界的酒令有些什么形式。 他歷來是對探索這個世界的一切細節很感興趣的,便笑道:“玩些花樣吧。玉麟兄有什么主意?” 玉麟立刻道:“破招啊。我出一招精巧的,你若一招擊破,便是我輸,反之你輸?!?/br> “……”薛牧終于明白當初在百花苑為什么能看到嫖客和妓女過招的場面了,這奇葩世界…… “不喜歡???”玉麟又道:“那換個,我放一道真氣,任指方向,能預判截留的算我輸?!?/br> 薛牧:“…………” “那再換個?我丟一把竹簽,只有一根是我動過手腳的……” “停停?!毖δ聊笾X袋:“沒文一點的?” “這就很文了啊?!庇聍牒苁遣唤猓骸半y不成學那些酸腐文士念歪詩???” 薛牧嘆了口氣:“石頭剪刀布也好啊?!?/br> 玉麟石磊都奇道:“何謂石頭剪刀布?” 薛牧略微解釋了一下,本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