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蛋糕+婚紗
生日蛋糕 婚紗
復變函數課下,大多數學生開始和朋友有說有笑地收拾自己的書包,熙熙攘攘地出了教室,其中有部分女生離開前會悄悄偷看一眼教室最后排坐著的男生。 男生眉目如畫,卻又鮮活動人,安靜垂著眸子,正認真給自己的筆記做收尾工作,氣質清冷,卻又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感。 一個女生小聲說:我靠靠靠靠靠靠,你們班真有這么帥的!不枉我過來蹭這么無聊的課! 我跟你說過啊臥了個大槽數學系還有這種長相的簡直是老天看不下去數學院的顏值來拉高均值。另一個女生小聲說,不過好像不是咱們這種普通高考進來的,平時上了課就走,都沒啥接觸的機會,我到現在也就知道他叫顏朝。感覺是個學霸嘿嘿嘿,學霸校草嘶啦嘶啦~ 誒可我聽說呀他年齡比我們大好多,可能是什么專升本的吧? 咱們學校啥時候有專升本了?俺覺得應該是高考復讀多年才終于考上的吧。 我就知道帥與學霸不能兼得。那女生卻轉而道,不過這重要嗎?不重要!這么一個大帥哥,我今天一定要要到他微信! 誒,老師和顏朝認識嗎?老師主動打招呼了! 教室里那個被討論的男生就是顏朝,他考慮了一段時間后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做學問研究,于是選擇回到大學做一名數學系學生。 由于他曾經的經歷,所以學校這邊對他很寬容,他的時間很自由,課程想上就上,活動想參加就參加,除了保證基本學業的完成,并不要求他什么。于是他每周除了去聽自己想聽的課和講座以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 一切步入正軌,生活變得平淡無奇,對他來說是莫大的幸福。每個醒來的清晨,看到身旁睡著的顏暮,他都會下意識感謝上天。 今天唯一的小意外就是原本的那位講授復變的教授請假,換成了該教授的博士生來代課。 這位博士生竟還是個熟人,是他的高中同學,叫做王勉。 兩人對上眼,王勉驚喜地朝他招手:是顏朝嗎? 上課期間,王勉就一眼注意到角落里的顏朝,內心驚濤駭浪,忍不住看了好幾眼,課中還悄悄用手機查了查顏朝這個名字,最后確定顏朝這些年可能出了什么意外,當年的天才就這么淪落至今。 比他還不如。 他心里涌起一陣喜悅,那樣的喜悅甚至控制不住地浮在了他的臉上。 高中時期的顏朝太過耀眼,那樣的天才,無可比擬的獎項和榮譽,讓自詡也算聰明的自己在這個班級里變成了平庸得甚至有些失敗的普通人。 顏朝的光越盛,他就有多暗淡,他的心就有多恨。 能進他們高中那個班的人誰不是天之驕子?可是就因為有了一個顏朝,于是他們所有人都只淪為了陪襯。 他在咬牙切齒的嫉恨中終于承認自己這一輩子也比不過顏朝。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也不知道顏朝這些年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十五歲就拿到了T大的保送,竟然都二十五歲了才來上本科的課,簡直可笑得離譜! 說起來顏朝高中時候就經常生病,這些年估計又是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感謝老天爺,真會選人。 他在心里發笑,天妒英才這個成語從未有此時此刻讓他心里這么舒坦過。 如今,他是該研究領域最有名的教授之一手下的博士生,而顏朝,卻只是個來聽他課的本科生! 他贏了,時隔多年,他贏得非常徹底! 他微笑著向顏朝走去:我是王勉,還記得我嗎? 顏朝努力想了想,其實想不起王勉。他在這個高中班級待了不到一年,而且這一年里還又是競賽又是醫院,因此和班級里的同學來往并不多,何況奴隸島上的經歷也讓他對以前的人事記憶有一些模糊。 不過他還是笑著點頭:記得,咱們是高中同學嘛。 你怎么在這里上課???王勉裝作驚訝的樣子,你不是早就保送去T大了嗎? 有一些意外,我身體狀況不太好。顏朝模糊解釋,所以現在才來這所離家近的學校上學。 哦這樣啊,不過王勉語氣里控制不住的得意,不過咱們現在這個年紀了,你要是還得過幾年才本科畢業的話,怕是考公都沒機會。 顏朝一愣,他這才算是知道了面前這位所謂的高中同學的態度。 他不傻,看得出來王勉表情上的嘲諷。不僅不傻,而且島上的十年反而更磨練了他察言觀色揣測人心的能力。 他卻笑了笑:是啊,幸好我沒打算考公。 那做什么???數學專業本科出來的話老師?算法?還是什么別的?王勉笑里的得意越發張揚,你這個年齡總不可能還要繼續深造吧? 不能嗎?顏朝并沒有生氣,反而很平靜地問,我是打算繼續深造的。 你如果繼續讀研讀博的話,畢業的時候都快三十五了吧?大多研究者的成果爆發階段也就二十五到三十五王勉笑著說,而且你這么晚才開始費腦子,思維還跟得上嗎?如今學界理論更新換代 我說。 王勉越說越是眉飛色舞,卻被顏朝微笑著打斷了:你多少歲了? 王勉一愣:27了,怎么了? 顏朝以前跳過級,所以比他小兩歲。但他一路正常上大學,也就考研二戰了一年,隨后就正常讀研,又繼續讀博,現在博一,他這個年齡很正常。 27了才博一嗎? 顏朝說話總是輕輕柔柔的,像冰川下漂浮的云。他一笑,好似冰川下裂開透光的縫隙:那我算了算,我覺得我們可能會在同一年博士畢業哦。 他末尾還添了一句:如果你爭氣一點,不延畢的話。 王勉的表情僵硬,他的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有些嘲諷又憤怒的表情:你以為你是誰?短短幾年就想博士畢業?我告訴你專業數學的難度可不是高中 顏朝漫不經心地打斷王勉的話:我剛剛在web of sce上看了看,你竟然只發了一篇2區文章嗎? 他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出成果的黃金年齡段啊,怎么回事呢? 王勉氣笑了:我這個方向發論文本來就不容易,能投這個期刊你知道有多難嗎? 那我確實不知道。顏朝笑著向他眨眨眼,因為我打算最晚不過明年就發一篇呢。 王勉氣瘋了,臉上卻只是冷笑:你做夢吧你,就你一個本科生的水平,哪有人能 普通人確實不能。顏朝狀似認真地點點頭,可我 他笑起來:是天才啊。 顏朝隨后背上書包徑直走了,也并未將王勉放在心上。走到教室外不久,感覺有女生在跟他,他回頭,幾個女生站在一起有些興奮的樣子,一個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問道:請問,能加個微信嗎? 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幾個女生一起露出失望的表情來,盯著顏朝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不遠處路邊停下一輛車來,有個女生突然小聲說:我經??吹竭@輛車來接顏朝。 咦,豪車。另一個女生笑著問,你不會懷疑顏朝被富婆包養了吧? 這么說的話不知原因地進了咱們大學就有解釋了? 女生吐吐舌:也不是不可能嘛,我要是富婆,我樂意得要命。 車上卻走下來一個高挑美艷的女生開心地向顏朝走去:哥哥! 幾個女生互相對視,原先那個女生默默閉上了嘴。 顏暮一眼就從人群中看到顏朝,顏朝模樣太過出眾,在人群中太過耀眼。她興奮地跑過去試了試書包的重量:哥,書包重嗎?我幫你背吧。 你把我當多嬌生慣養了?顏朝笑了笑,我才是哥哥。 哥哥就是嬌嬌的,要嬌生慣養。顏暮親了一口顏朝,還是卸下了他的書包,順帶輕揉了一下他的肩膀,meimei要照顧哥哥。 顏朝微微紅了臉,抿緊了嘴唇卻還是忍不住揚起來。 兩人上了車,顏朝問: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就離開公司了? 自從他決定回校學習以后,顏暮也回到了公司工作,只是經常會早一點下班,特意開車來接他回家,但今天他只有上午的一節課。 顏暮有些不滿: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什么日子?顏朝故意裝傻,我不知道。 今天是咱們倆生日!顏暮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沒給我準備禮物? 顏朝誠實地搖了搖頭。 他原本打算今天早點回家提前為顏暮多準備一些菜,再做個蛋糕當做驚喜的,但顏暮今天就回來了,顯然他原本的計劃已然落空,他便順而想到,他還打算將自己包裝一番呈現給她的 不過還是那個問題,她今天在家,他就不太合適當場準備。 顏暮嘆口氣搖了搖頭:那我就要向你提要求當作禮物了。 不知怎的,顏朝從顏暮的神色里看到了竊喜。 他忙補充說:本來我今天是準備做個蛋糕的,我出門前就烤上了,現在回去應該只需要上奶油了。 不夠。顏暮貪心地說,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顏朝有些猶豫,顏暮便跟他撒嬌:哥哥你答應我嘛,答應我嘛。 好好好。顏朝連忙應下,心想該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他真是瘋了,第一反應竟覺得她的要求是要他振作起來認清他們的兄妹關系,他以后會有正常人的生活云云。 不會的,暮暮是真心喜歡他的,他想,是他想多了。 理智上知道,但心里還是有點控制不住。 到了家里,蛋糕果然已經烤好,顏朝穿上圍裙將蛋糕從烤箱里面端到桌上,開始給蛋糕加上奶油。 顏暮趴在桌對面看顏朝手法嫻熟,忍不住問:哥,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這個? 在島上做過。顏朝隨口回答,幾年前的事了,沒想到我還記得住。 顏暮便安靜地看顏朝裝飾蛋糕,她覺得很奇妙的是,像她這樣急性子的人,竟然有耐心看別人做蛋糕,還一點也不覺得煩,反而心里很平靜,帶著一些愉悅。 但看著看著,她想起了自己今天準備好的東西 哥哥。她從包里拿出兩個大盒子,你答應我的要求,現在要你兌現啦。 顏朝有些緊張地看向這兩個白色的盒子,華美精致,其上的符號讓他一眼看出這是兩套婚服。 緊張的情緒霎時消散,被突如其來的喜悅沖得粉碎。 婚服?顏朝雙手珍重地將顏暮遞給他的那一個盒子慢慢移到他面前,聲音激動得微微顫抖,我們穿的嗎? 嗯。顏暮突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想雖然我們不能正大光明地結婚,但是我們自己私下里可以自己給自己拍結婚照。 顏朝的心越跳越快,甚至右手有些顫抖地緩緩揭開那個盒子,繼而看到了一套婚紗。 顏朝:??? 他抬起頭疑惑地看了顏暮一眼,隨即反應過來似的說:暮暮你是不是給錯盒子了? 沒沒有啊顏暮心虛地笑了笑,連忙抱住自己的那一份盒子,哥哥,這是我專門為你訂制的。 顏朝整張臉瞬間漲的通紅:我不要穿裙子。 雖然他身體和普通男生不同,但他心理認知還是個男性。 但顏暮拉著他的手:哥哥,你剛剛答應過我的~ 但他受不了顏暮撒嬌。 天知道小時候刻板端莊老是被他挑逗的meimei長大后怎么突然就自己打通了撒嬌的任督二脈? 而他自己好像就像顏暮最近這些天最喜歡叫他的那樣:我的嬌嬌哥哥。 顏朝賭氣一般抱起那個盒子,低著頭回了房間。 身后響起顏暮沒控制住自己高興得跳起來的聲音。 顏朝心里的那點不甘便這樣消散了,算了,他的meimei那樣高興,穿個婚紗也不算什么,他以前又不是沒有穿過女裝,何況他今天本就是想討她開心的。 他今天本就準備了 將門緊緊關上,他深呼吸一口氣,將盒子里的婚紗取出,看到這條婚紗最內層的裙身薄若蟬翼,上面是抹胸樣式,后背沒有完整的裙面,只有幾根絲帶交叉系上來固定。 他盯著這套裙子盯了半晌,終于還是脫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小心將其穿上。 果不其然,后背直露到腰窩下,他甚至懷疑這里會露出他屁股溝。 他用手捂住了額頭,顏暮不會是故意將裙子訂制成這樣的吧? 低頭看裙身,發現雙腿與內褲在里面隱約可見,全身上下能露的都露了,不能露的也都能被看見了 好的確定了,她就是故意的。 他想了想,最終從床底下拿出自己藏著的箱子,箱子打開,是各種各樣可以用在他身上的玩意兒。 盯著這些東西盯了好一會兒,他抿了抿唇,一只手掀起裙角,繼而緩緩扯下了他的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