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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回錢,毫不猶豫的拔掉手指上的那枚粉鉆。這個亞裔傻妞,這可比預想的收入多了百倍不止。坐上灰狗巴士幾個小時后她就進入加拿大境內。經達爾貝達,到了她的目的地,最后一站摩洛哥。她在大學時候曾經參加過一個社團,了解到有部分同學在假期時候去過摩洛哥做義工。讓她對這個非洲的阿拉伯國家很好奇。她在美國的這兩年西班牙語掌握的很流利,這讓她毫不猶豫的選擇這里。她的新身份已經讓她安然無恙的進入了撒哈拉沙漠腹地的某個小城。她通過網絡找到負責當地的無國界義工組織的負責人,到了一個小學里報道,開始代課生涯。她在城郊不遠找了個小公寓,租金便宜,好在當地安靜而人煙稀少,每天課程安排的時間非常短暫,也就五個小時左右,她上了一天課,感覺適應的很好。公寓里的木地板縫隙很大,清理出許多黑頭發和垃圾,她累的腰酸背痛,直到天亮才整理出干凈的地方。站在窗前看著初升的太陽,她露出一絲安心的笑。第31章剛躺下就睡著的陳琪,突然被驚醒,她清醒了幾秒鐘,才知道是巨大的敲門聲,薄薄的木板門幾乎要被錘斷裂一般。她沒有貿然開門,詢問是誰,對方使用的似乎是法語,但是聽不懂,忽而是阿拉伯語,西班牙語,表示自己是公寓的管理者。她開了門,很快被制服。進來的三個人,其中有她認識的一個矮小的男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著她說“小姐,我不想為難你?!彼坪跏侨齻€人里的頭,他手指捏著舉起來的,正好是那枚鉆戒。這里是摩洛哥最貧窮的地區,連游客都很少來,她這樣東方人的面孔非常好找,他們幾乎沒有浪費許多時間。但是公寓里除了簡單的家具和寢具,居然沒有任何一件多余的物品。矮小男人用西班牙語說了句很下流的話,被帶頭的男人打了一耳光,他打量了眼前的女人,脖頸和耳朵沒有任何多余的一件首飾。她看到那些人失望的眼神,以為自己能逃過升天,但是卻失望了,他們還是推搡著她下樓。她突然想起曾經在新聞里看到的,專門靠運輸偷渡客為生的人,他們還有另一個業務,器官販賣和人口販賣。她穿著來時的衣服,在皮卡車的后車廂上被蒙的不見天日,沙漠氣候早晚溫差極大,她凍得渾身顫抖,風聲和顛簸的車讓她知道,她已經遠離城區。她心里默默的禱告著上帝,為自己的魯莽后悔不已,明明有許多去處可以逃離他,為什么要來到這里。如果她死在這里,恐怕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想起自己過去的生活,一直以來看似被人呵護,自己卻明白有多么辛苦,想起父母離開后的一切,她突然覺得死亡也沒那么可怕了。除了陳爸爸,她再沒有被人珍惜和呵護過,陳浩南的步步緊逼帶著不擇手段的決心,和勢在必得的自私,他專橫霸道,她從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么,只覺得自己身不由已,像是一葉扁舟在茫茫大海里,被卷入一個又一個的漩渦,永遠無法自由。自己逃跑不過只是想擁有自己的人生罷了,只想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重新開始,可是這么簡單的夢想,卻如此艱難。三個人站著圍成半圈,表情難以形容,他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質,她蜷縮在粗糙的帳篷布下睡的香甜,臉色恬靜似乎在做著一個美夢。矮個男人粗魯的一把抓起纜繩,見她醒過來,他塞給她一個一次性電話和一個紙片,“打給你的家人,讓他們付錢到這里?!?/br>陳琪低頭看,賬戶的信息顯示居然來自俄羅斯。她知道那個碩大的鉆石給她引來殺身之禍,這個世界太兇險,而她太愚蠢了才屢屢中招。流利的西班牙語讓她和那個帶頭人毫無障礙,她解釋說自己是個孤兒,這枚鉆戒是別人送給我唯一禮物,而她本人毫無分文。帶頭的人半信半疑,但是并沒有放過她。她被帶進一片帳篷區,塞進一個骯臟無比的帳篷,和十多個衣著臟兮兮的女孩關在一起,她松了口氣,這意味著她暫時應該沒有性命之憂,這里只是這些人販子的集散地,她應該還會被送出去。中午有人塞進來一些食物,她雙腳被捆住和那些女人由繩子連在一起,雙手手掌還有自由,不過手臂被捆在一起,活動的空間非常有限,她還沒來得及挪動一下,食物已經被其他人一哄而上搶空了。那些狼吞虎咽吃東西的女孩,看樣子已經被關了許久了,她又累又困,半閉著眼睛靠在帳篷的一角歇息,身后的女孩用西班牙語說,“湊夠20個人,他們就會來帶人了?!?/br>陳琪聽著這個人和另一個人低聲交談。這些人販子將人一個接一個捆著,彼此間只有緊挨著的人才能低聲說話,她從帳篷的邊緣處看到光打在布上的人影,和腳步聲,知道有人一直在外面守著。天黑的很早,氣溫也漸漸的低下去,不能說話,也不能動,有些女孩慢慢的睡著了,陳琪感覺有個手指小心的伸過來戳她的后背,試探性的一下,又一下。她只能轉動小半個身子,但是看不清后面的人。是東方人嗎?那個人用英語小聲問。陳琪點頭,那個人沒有再說話,她突然想到對方根本看不到她的動作,忙低聲回應。那個女孩帶著驚喜的聲音說“這里只有你能聽懂英語,我們可以逃出去?!?/br>接著她小聲說“但是我們要小點聲?!?/br>“可是我們根本沒辦法弄開這個繩子?!?/br>“我有這個”那人微小的向前慢慢挪動了分寸,兩人中間雖然隔著一個女孩,但是陳琪被綁在繩子的最末端,她也循聲向另一個女孩的方向挪動,兩人中間隔著的女孩已經熟睡。兩個人的手終于可以碰觸到一起,女孩濕漉漉的手心展開,陳琪憑手感知道是個小巧的打火機。那個女孩已經被困了幾天了,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帳篷里的人越來越多,知道他們很快會被轉移,恐怕等轉移時候看護的會越來越嚴。女孩打開火機的聲音其實很小,尤其是這么多人熟睡的帳篷,說夢話的,打鼾聲,不容易被察覺,但是兩個人心跳仍是如擂鼓。陳琪雙手捂住火苗,掩蓋著那束微小的光,繩子慢慢的烘烤,發出刺鼻的味道,有人呢喃出聲,火苗迅速滅掉,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