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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我來跟他說?!?/br>這天下課后,學院管理人事的歐陽老師來給她送邀請卡。“又來了新的外交官,周末一起去吧,去參加派對?!?/br>歐陽老師是駐G國大使館孫大使的夫人,也是漢辦派駐在G國對外漢語學院的工作人員。趙穩穩接過卡片,慣例是在綠洲別墅。周末下午三四點,趙穩穩開車來到綠洲別墅。這里曾是一處知名的私家花園。繞過門口的藍色噴泉往里走,庭院里郁郁蔥蔥。涼風,水池,豐茂的綠植,搖曳的竹影,舒展的睡蓮,隱約的蛙聲,幾乎讓你忘記了自己正身處在沙漠的國度,反而有一種莫奈花園一般的法式浪漫。趙穩穩穿一條墨綠色的吊帶印花裙,在巨大的仙人掌林之間穿行。藍色的墻角開著粉嫩的月季和海棠,顏色絢麗的阿拉伯大花盆里栽著各種陌生的熱帶植物,又處處不經意地提醒你,這里在熱帶。走過一條藍色柱子的花廊,一棟通體藍色的別墅霎時躍入眼簾。沿著窄窄的石徑走過去,被綠植掩映的鈷藍色墻面上,雕著黃色、白色各式的花窗,充滿了異域風情。別墅前面有一個不大的花園,被改成了露天餐廳,頭頂拉著白色的遮陽簾。在一個小小的噴水池邊,年輕的外交官被眾人圍在中間,黑發,黑眸,風姿俊秀。因為是為他辦的歡迎派對,他穿上了高支紗的白襯衫,簡單的灰色西褲,單手插在褲袋里,一手端著透明的酒杯,正隨意閑談。其實上一次趙穩穩就發現了,跟大學時候相比,程扉清瘦了不少。那時候的他熱愛運動,舉手投足間充滿了強勢的力量感。如今的他,更多了一份沉穩和清雋的氣質。隨著走近,不斷有說笑聲傳來。是雍有有先看到她,回過頭,揮著手熱情地叫她,“wen!”趙穩穩走過去,雍有有睜大眼睛笑道,“知道你也在這里,真是嚇了一跳,簡直太高興了?!?/br>趙穩穩也說,“怎么會這么巧?”猜到了可能會是程扉,但又不希望真的是他。她是抱著這樣的心態而來。曾經為了忘記他,她獨自來到了如此遙遠的國度。離美國和亞洲都已經足夠遠了。其實自己也知道希望不大,不然她又怎么會在沙漠里再遇見他。也許是聽見自己的名字,程扉回過頭,準確地對上她的視線。他大概是早已經知道了。以他的關系,要認真去查她的履歷根本不難。“穩穩?!睔W陽老師走過來叫她,“這是新來的外交官程扉,剛從西歐司調過來,跟你是大學校友呢?!?/br>趙穩穩點頭,“程扉當年在A大是風云人物?!?/br>“程扉哥哥怎么沒說?”雍有有怪道,“原來你們以前認識呀?!?/br>程扉低頭喝了口酒。趙穩穩朝她微笑了一下,“人人都認識程扉,反過來可就不一定了?!?/br>歐陽老師笑道,“年輕人別這么拘謹,你們A大畢業的都足夠優秀?!?/br>“就是,你們都這么謙虛干嘛,”雍有有一拍手,又去拉趙穩穩,“走,wen,我們去拿東西吃?!?/br>派對從下午一直延續到晚上,不斷供應的各式點心,酒水,隨意閑坐、談笑、賞花。因為工作的關系,趙穩穩跟大使館的人都很熟,她跟雍有有坐在花園里的長椅上聊天,不斷有走過的人跟她打招呼。“我喜歡你今天戴的耳環,是什么材質做的?”雍有有似乎對她的一切都很感興趣。趙穩穩很懂這個年紀的女生,“是琥珀,下次我送你一對?!?/br>不知過了多久,有人走過來叫雍有有,“有有,快來準備一下,該表演了?!?/br>雍有有笑著站起來,“走吧,我們去聽程扉哥哥彈琴?!?/br>他們走進去,程扉已經在鋼琴前了。雍有有跟大家躬身致意,加入了程扉。tataBWV106:神的時間是最好的時間。巴赫的鋼琴四手聯彈。上一次聽,是作曲大師庫塔格夫婦的合奏。舒緩,濃情,沉浸,詩意,很適合今晚的氣氛。她彈奏的時候,他時而停下來在一旁靜候。穿著白底細花燈籠裙的明媚少女,和穿著白襯衫如清風霽月的男人。連趙穩穩都覺得他們很相配。曲子不長,琴聲休止后,圍站成一圈的眾人一致鼓起掌來。雍有有站起來,調皮地吐吐舌頭,“這個禮拜現學的,鋼琴彈得不好,給大家獻丑了?!?/br>畢竟大提琴才是她的專業,大家又怎么會跟一個小女孩當真。雍有有說完,隨即便拿起擺在一旁的大提琴,開始她真正的表演。趙穩穩從洗手間出來,沿著別墅的走廊隨意欣賞。墻上掛滿了現代風格的畫,一路往里面走,走到某一個房間前,門內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有人在里面偷情。趙穩穩第一反應就是避開。剛往后踏了一步,后背突然撞上了什么人。她轉過身,程扉站在她背后,她正要開口,他突然伸手輕輕噓了一聲。不等她反應,程扉托住她的手腕,把她拉進了對面的房間。門被他關上,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外面花園里的光,隔著花窗透進來。也沒人打算開。程扉guntang的呼吸落在她頸側,溫熱的手勾著她細細的肩帶,滑到她胸口,輕輕捏了捏她沒穿內衣的rufang。他今天才發現,原來短發竟更適合她。尤其當她穿著這條低領的裙子,從下顎到鎖骨,便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優美的曲線,顯得尤為柔美而清麗。她比從前矚目多了。這算什么,趙穩穩想。不想打擾別人,結果搞得自己見不得人。她想也不想就推開他,手觸到他襯衫的面料,又涼又滑。程扉壓住她,唇終于落到她下巴上。趙穩穩一顫,偏過臉。“你喝多了?!壁w穩穩聞到程扉身上的酒氣,她注意到,整個下午,他喝了很多加冰塊的威士忌。程扉捏著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啞聲道,“你有沒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