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脫褲子才行
得脫褲子才行
七月初江城梅雨不斷,夏風卷著雨滴淅淅瀝瀝的落在窗戶上。 窗外夜色彌漫,庭院里只零星亮著幾盞路燈。 落地窗前站著位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小手搭在玻璃上,眼巴巴的望著院門的方向。 直到一輛黑色的車駛進院門,停在了樓下,緊繃的身體才松懈了下來。 隨后又像是羞赧自己扒著窗戶等人的舉動,連忙縮回了房間。 十分鐘后,房間的門被毫無節奏的敲了幾下,少年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開門。 少年的聲音里夾雜著的情緒實在不怎么美妙,貝琬肩膀瑟縮了下,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乖乖的把門開了一條縫隙。 一只大手倏然頂在門框邊緣,貝琬被嚇了一跳,怕夾到他的手,只能將門給打開。 只是到底還是不習慣站在男性身前,特別是像面前這位身高直逼一米八七的少年,背著長廊的燈光,投下來的影子都仿佛充滿了壓迫感。 貝琬稍稍的往后退了一步,脫離了他影子籠罩的范圍才悄悄松了口氣。 隨后小聲的問:你...你今天,沒受傷吧? 席煬輕挑了下眉,將女孩往后退的那一步看得清清楚楚,本來還有點不高興,但被她這么一問,心里頓時像是被小貓尾巴順了一下,霎時就舒心了。 受沒受傷,我說了你能信?席煬雙手抱懷靠著門框,懶散的問。 貝琬遲疑了下,可憐巴巴的看了他一眼,小聲道:你可以....可以不撒謊。 之前出現過席煬練拳受傷背后青紫了一大塊卻隱瞞不報的事兒,還是貝琬無意間經過他房間,他沒關房門就換衣服時才發現。 當時席煬為了讓貝琬不和他媽說,將人堵在走廊里威脅了好一會兒。 他不是不知道貝琬恐懼異性,只是發現她對自己的抗拒沒這么大,少年人在她身上得到了特殊的待遇,自然會仗著這一點拿捏起來。 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席煬才對這個突然來他家里住的meimei多了些關注。 大半年下來,席煬發現,貝琬真的只能接受他的接近。 就連他爸和顏悅色一臉慈祥的和她說話,她都渾身緊繃,手足無措的捏著衣角不敢抬頭。 天可憐見的,他爸久居上位性格冷硬多年,難得放下身段還把貝琬嚇成那樣,當晚郁悶的在書房里抽了半包煙。 他媽更是為了貝琬,將主宅里的傭人廚師全部換成了女性。 哪怕席煬不是自戀的那種人,面對貝琬的特殊對待,也升起了一股她是不是喜歡我的錯覺。 只是當他想再接近一步的時候,對方立馬像個受了驚的小蝸牛一樣縮回自己的殼里,能連帶著好幾天躲著他走。 比如大前天,席煬只是吃飯時見她頭發垂了下來,手欠給她撩了一下。 嚇得人家躲了他三天。 席煬他媽更是罵他活該,明知道貝琬的癥狀還上趕著手欠。 席煬啞巴吃黃連,心中的苦楚只能往肚子里咽。 至于逼迫貝琬理他,他自然也是做不到。 受驚的小蝸牛只會自己試探著往殼外走。 要不是剛剛看到貝琬站在落地窗前明顯在等他,他可能還會憋個幾天再過來。 為了讓貝琬心疼,席煬輕嘆了口氣,委屈道:昨天就受傷了,結果你見著我就跑,到現在都沒人幫我上藥。 貝琬頓時著急了,那...那你怎么,不找伯母..... 席煬不快道:我這么要面子,怎么能讓我媽知道我受傷了。 貝琬頓時自責自己這幾天干嘛躲著他,我...我給你上藥,快...脫衣服。 說著,她轉身就去房間里找藥箱。 席煬練拳時常受傷又好面子不讓家里人知道,每次都是貝琬紅著臉給他上的藥。 時間久了,她就在房間內備了個藥箱。 席煬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然后說:這次傷到了腿,我得脫褲子才行。 吧嗒一聲,貝琬手里的藥箱被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