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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說話了,每一個字都有深意,然而她不能拒絕,想了想,道:“回太后,微臣只覺詩詞不過旁枝末節,縱詩人將他寫得再好,也不過別人給予的罷,哪能熏陶太后您,從來都是您熏陶我等,若要說梅蘭竹菊……”太后聽到這里便打住了她的話,保養得很好的手撫在菊葉上,自顧著說:“莫道讒言如浪深,莫言遷客似沙沉。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到金。張女史覺得這兩句如何?”張楚聽了面色一變,噗通跪在地上,低著頭,“萬萬不可,太后。萬萬不可啊?!?/br>太后回頭去看她,冷哼一聲,“張女史覺得蘭生深山中,馥馥吐幽香。偶為世人賞,移之置高堂。這幾句又如何?”“太后……”張楚低著頭,不敢往下接,“太后三思啊太后!”紅霞等人跟了太后一輩子。聽了這諸多話。也嚇得面色慘白,噗通跪在太后身邊,并未勸阻。只是靜靜的跪著,王爺出京,郡主遇刺,太后震怒了。這么多年過去,太后已經許久未動過怒。那些人以為太后老了,所以開始在她頭上動土。“摘花弄草還是執海手藝好,去,把執海給哀家叫回來?!碧筠D過身。也不指名道姓吩咐誰去做,吩咐完繼續整理那原本便整理得很好的秋菊。紅霞默默站起來,在太后身后福了福身轉身出了慈寧宮。張楚想要阻止,然張了張嘴。最后什么也說不出來。她只能希冀的看著太后的背影,希望太后改變主意。然而,太后看完秋菊,移步到牡丹亭,如今的秋牡丹已然盛開,宮外的秋牡丹大多是還未開的,花匠說想來宮里有了龍氣之故,“這牡丹枝葉繁茂,花色艷麗,真是開得極好?!?/br>“奴婢也覺著開得好?!苯鹣Χ肆穗p皮奶過來,“如今天漸涼了,乘著尾熱,太后吃些雙皮奶吧,若是天涼了,便不宜吃它了?!?/br>太后看了剛到的金夕一眼,目光落在她手里端著的托盤里描竹有蓋乳瓷小碗上,這個時辰不過巳時罷了,若要食雙皮奶,也得要在未時最適宜,金夕分明是在替趙淑說情,看罷別過頭不語。金夕將托盤放在石上,“若太后覺時辰還未到,便喝些魚湯,奴婢剛做的百花鱸魚湯,奴婢聽人說著鱸魚要在秋日里吃,更味美鮮肥,太后看在奴婢熬了一早上的份兒上,便喝兩口罷,您今日還未打太極呢,奴婢見您打過幾次,也學了幾個動作,今兒還想偷學,太后您可不能不打了呀?!?/br>她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話,張楚和杜白二人聽了她這話,忍不住為她捏了一把汗,太后最恨人在她面前求情,越求罰得越重,便是今日早上無人替郡主求情的緣故。郡主是她們看著長大的,怎能不心疼,怎忍心看她被罰,她們想求情,然而她們不敢,她們害怕郡主會受更多苦,會像宮里的那些失了寵的主子一樣,從此再也不入太后的眼。金夕說了這么多,太后依舊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的秋牡丹,并言:“你可知哀家為何要在這慈寧宮栽這多牡丹?”金夕低下頭,太后并未加重對郡主的懲罰,看來替郡主求情有效,心中暗喜,只是另一個疑惑卻襲上心頭,太后此話是何意?想了想,硬著頭皮道:“牡丹冠萬花之首,馳四海之名,自唯有太后母儀天下可御之,奴婢區區之軀,自是無法知曉,還請太后贖罪?!?/br>“不知便退下罷?!碧笳f完甩袖離去,且走的是直線,碰到花草擋路的花草,一腳踢開了再走,眾人在她身后聽了花盆被踢到的聲音嚇得心臟一顫一顫的,藏在遠處的花匠心疼的捶胸頓足。日頭升到頭頂,趙淑一張小臉已經被曬得通紅,身上的衣衫也已經被汗水打濕,發絲里還源源不斷有汗珠流下來。積云站在一旁不忍多看,只對依然直挺挺跪在趙淑前一步的皇后道:“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太后并未罰您,您還是起身回去罷,傷了身子可該如何是好?”皇后木著臉,面無表情,任憑積云如何勸慰,她都無動于衷,就算腿都跪得顫抖了也不讓人扶一下。積云見皇后總也勸不聽,無奈嘆口氣,想要回去,眼不見為凈,然太后卻說了讓她在這里看著趙淑受罰,趙淑跪多久,她便要在這里看多久。泰和殿,粱允四已然稟了明德帝,明德帝聽了只抬頭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便又低頭批閱奏折。過了好一會,粱允四道:“皇上,茶涼了,奴才給您換一盞?!?/br>明德帝恩了一聲,繼續批閱奏折。粱允四將茶壺提起來,抱著拂塵出了大殿,出得大殿看了看日頭,對守門的小太監小杜子道:“去給皇上換壺茶?!?/br>“是,師傅?!毙《抛犹崃瞬鑹芈榱锏南氯チ?。這時從側面走來一小太監,小梁子,與粱允四同姓,便被粱允四收做了干兒子,走到粱允四身邊低聲道:“干爹,皇后娘娘還跪在慈寧宮門口呢,郡主也未起身。紅霞出宮去了碧游行宮?!?/br>小梁子說完。粱允四心中為皇后嘆一聲氣,同時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紅霞去碧游行宮做什么?揮揮手轉身進了殿內。進得殿來。躊躇著不知該如何稟報,明德帝低著頭批閱奏折,突然問了一句,“可有什么要說的?”粱允四心中本便存著事。明德帝這一問,心一橫。便道:“皇上,太后娘娘派了紅霞去碧游行宮?!?/br>明德帝抬起頭,手中的朱筆也放了下來,他看著粱允四好幾眼。直到粱允四出聲再叫了聲:“皇上?!?/br>“去見母后?!泵鞯碌壅f罷已然起身,手背在身后,面色如常。步伐依舊,只有緊握的拳頭知曉。他此時的緊張。來到慈寧宮,明德帝陰沉著臉,“白悅,扶皇后回去?!?/br>跟著一起跪的白悅等人急忙給明德帝請安,“給皇上請安?!?/br>“朕不想說第二遍,白悅?!泵鞯碌劾渎曊f道。白悅跪著過來要扶皇后,卻被皇后甩開了,她依然固執的跪在地上,并不領情,也不過是敷衍的對明德帝道:“臣妾給皇上請安?!?/br>明德帝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如寒霜,“皇后,朕的話莫非你已經不聽了?要抗旨不遵?”“臣妾對不起母后,求母后看在同為兒母的份上,饒恕臣妾這一次?!被屎竽恳暻胺?,并未與明德帝對視,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