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改變
可以改變
這位國師大人好生奇怪,從前什么都不肯說,現在卻 清漪細細回顧著他的話,聯系他的反常行為,隱隱有些不著邊際的猜測。她拼命按捺著心中的念頭,卻失敗了。 倘若您真有心幫我,那就請回答我一個問題。 齊沐白點點頭,面容認真,姑娘請說。 他的脊背緊緊繃著,顯得格外嚴肅。 清漪試探道:您所說的命數,可以改變嗎? 原來只是問這個。齊沐白仿佛松了一口氣。 自然可以。一個人的命數,是那個人現實生活的映照。我們推演命數,是循著現有的軌跡,推算最為可能的結果。 既然如此,為何您那般篤定,我無法回家?她困惑不已。 因為你的到來,本是人為的錯誤,沒人能承擔彌補這個失誤的后果,只能夠順其自然。 望著那雙仿若秋水的杏眼,齊沐白實在不能說出實情。他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面對她,心中總是既愧疚又憐惜。 不想令她追問,齊沐白又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他背著手,聲音清冷,卻語重心長:你只需知道,魂魄之事,我們仙門不能隨意插手就足夠了。無人插手,順其自然的情況下,你會在此間生老病死。 這位道長到底涉世不深,極力隱瞞著一件事情,卻透露給她不少線索。 上次見面時,他說不是邪道作祟是人為,他還說過給清漪治病的道長是同門,又反復強調不能插手。 既然不能插手,早做什么去了?為何如此諱莫如深? 容辭回來的時候,皇后恰讓安女官到侯府給清漪送東西。 從前皇后常有賞賜,這次卻格外豐厚。安女官刻意提起秦夫人、秦家小姐被娘娘斥責,如今正閉門思過,又暗示她,秦老夫人并非不講道理,只是老眼昏花,被兒媳欺瞞。 清漪不甚在意這些人。她姓葉,姓秦的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難道這就是齊沐白所說的好消息?她向高深莫測的國師大人投以懷疑的目光。 齊沐白只是一笑,并不多解釋。 天色不早了,齊沐白自然留在侯府用晚膳??粗罂於漕U的模樣,清漪都疑心,或許他正是因侯府的廚子才給面子來的。 鯉魚十分肥美,又因新鮮,幾乎不見腥味。廚下根據齊沐白的吩咐做了樸素的清蒸鯉魚和紅燒鯉魚,雖然看著寒酸,味道卻很好。 清漪不怎么動筷子。前世,她小時候曾被魚刺卡到,還以為會戳破喉嚨,從此說話漏風,哭得死去活來,父母哄了她半天。 自然是虛驚一場,可是留下了心理陰影。后來,她對幾乎所有的魚類敬而遠之。 她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扒著飯,想著自家宅子收拾得怎么樣了。 忽然,她的面前推過來一只碗,盛著完整的一塊魚rou,浸在香濃的湯汁中。 容辭輕描淡寫地縮回手,溫聲說道:快吃吧,魚刺我挑掉了。沐白他難得做一次漁翁,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齊沐白看看容辭,又看看清漪,覺得碗里的魚rou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