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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愿意。有錢人的世界,他們普通百姓不懂。石晉騎馬出了城,在四周找尋了一遍,卻沒有看到meimei的身影。他回頭找到看城門的衛兵,“今天發配到西州的女犯出城沒有?”被問話的是個新上任的護衛,他見問話的人錦衣華服,氣勢逼人,不敢隱瞞,忙開口道:“兩個時辰以前,就已經出城了?!?/br>“兩個時辰前?”石晉抓住護衛的衣襟,“不是說午時才押送犯人出城嗎?”“公、公子,在下并沒有聽到這個說法,”護衛見這位公子形容癲狂,不敢惹得他更加生氣,小心翼翼道,“在下接到上峰的文書,說的是辰時上刻有一批女囚被發配到西州?!?/br>“辰時……”石晉怔怔地松開護衛,一時間竟有種天旋地轉之感。“大公子!”石家的護衛追了過來,“相爺說,請您立刻回去?!?/br>“滾開!”石晉踢開離他最近的護衛,冷臉瞪著這些護衛良久之后,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神魂般,“你們自己回去,我四處走走?!?/br>“公子……”被踢的護衛從地上爬起來,急切道,“相爺說了,萬事不可沖動,您的言行影響著整個家族?!?/br>石氏一族,除了石崇海這一脈以外,還有很多依附在石家羽翼下過活的分支,若是石崇海倒臺,石家羽翼下的所有人都要跟著倒霉。石晉渾身一顫,他苦笑一聲,牽著馬便往城內走,看也不看這些護衛一眼。自從出生,他便被父母耳提面命,要以家族為重。大姐嫁給了太子,二妹也被父母養歪了性子,就連他也要嚴格按照父親的意思辦事,不然便是不孝,拿整個石家的榮華富貴開玩笑。背負著這樣一個家族,太累了。他走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著四周來往的行人,竟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路邊有個小姑娘牽著父親的手,然后耍賴讓她父親抱,她父親低頭說了什么,便把小姑娘抱在了懷里,小姑娘高興地摟住了父親的脖子,臉頰邊的酒窩可愛極了。這樣……才算是家人吧。石晉站著原地,直到這對父女走遠以后,他才收回視線。轉頭見一個年邁的老太太在賣絹花,他忽然起了幾分憐憫,掏出一把銀錢把對方整籃子花都買了下來。“公子今日怎么是一個人?”老太太把籃子跟花都遞給他,笑容溫和,“您的未婚妻沒有與你一起嗎?”石晉聞言愣住,這位老婦人是認錯人了?他見這老人頭發花白,臉上的皮膚猶如蒼老的樹皮,也不好跟她解釋,笑了笑就接過籃子提在了手里。“老婆子我在這里賣了很久的花,再沒見到有幾個人比公子還要俊俏,”老太太把銀錢小心翼翼地裝進荷包,“您下次再來買,老婆子就免費送你,這些花不值當這么多錢呢。您上次送的錢太多,老身回去買了一小塊地,如今家里的日子也有盼頭了?!?/br>“老太太,你認錯……”“正說著,人就來了,”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你的未婚妻是個好姑娘,面帶貴人之相,你們在一起肯定會有后福的?!?/br>石晉順著老太太的視線望了過去。班婳騎在馬背上,身上穿著一件素色裙衫,裙衫上繡著素白的云紋,頭發挽成了百合髻,美而嬌憨。石晉怔怔地看著班婳,心中被絲絲縷縷的苦意占滿。在班婳朝這邊望過來時,他狼狽地收回視線,剛好石家的護衛追了上來,他把花籃遞給一名護衛,扭頭爬上了馬背。有些人,既希望見到,又害怕見到,便不如不見。然而事與愿違,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班婳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姑娘好,”賣花的老婦人在懷里掏了掏,摸出一根紅繩,“這是老身在月老觀求來的,姑娘若是不嫌棄,便收下吧?!?/br>老人的手很粗糙,掌心有著厚厚一層老皮,但是這條紅繩卻很鮮艷。班婳不知道這根紅繩在老太太身上放了多久,她跳下馬背,收下紅繩后,對老婦人鄭重地道了一聲謝。“您太客氣了,祝您與好心的公子早日成婚,白頭偕老?!币娺@位漂亮的小姑娘沒有嫌棄自己送的東西,老婦人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意,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在看到班婳的那一刻,石晉就知道剛才那個老婦人把他認作了容君珀,不過她認錯了他,卻沒有認錯班婳,可見在她心中,印象最深刻的還是眼前這個把一條不值錢的粗劣紅繩放進懷中的女子。“方才……她認錯了人?!笔瘯x對班婳行了一個禮,“抱歉?!?/br>“與你無關,”班婳爬上馬背,語氣有些淡淡,“石大人帶這么多護衛出門,是要做什么?”石晉嘴唇動了動,想起獨自上路去西州的meimei,回頭看了眼馬背上放著的包袱,心中苦意更重。班婳也看到了那個包袱,眉梢微挑:“辰時就出了城,你現在趕過去,能找到什么?”“福樂郡主,請不要誤會,我們家公子并沒有去找二小姐?!笔瘯x身后的護衛見石晉沒有說話,怕這件事鬧出麻煩,忙開口解釋。“你是什么東西,主人家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班婳美目一掃,立刻瞪得那個護衛不敢說話,“便是去送個東西又怎么了,就算是死囚斬首前,還能吃上幾口家人送的飯呢。堂堂相府,竟是小心到這個地步,實是可笑?!?/br>石晉看到了班婳眼中的譏諷,不自覺開口道:“我以為是午時……”就連昨日他派去打聽消息的護衛,也說是午時才會送女犯出城。在找不到二妹身影那一刻,他就知道是父親騙了他。那個被滅口的人是惠王舊部,父親害怕了,他不敢拿整個家族去賭,所以連給meimei送行都要避諱。可是meimei從小到大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她身上什么東西都沒帶,往后的日志該怎么熬?“身為兒郎,只有手上的權利足夠做出決斷的時候,才會有人在意你說了什么,”班婳淡笑,“石公子真是一個好兒子?!?/br>石家的護衛聽到這席話皆吶吶不敢言,轉頭見自家公子不說話,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忽然,石晉對班婳作揖道:“福樂郡主所言有理,在下受教?!?/br>班婳眉梢抖了抖,她剛才說什么?她就是隨便諷刺了石晉幾句而已,他是受刺激了?偷眼瞧石晉,對方好像并不是在開玩笑。面對如此認真的人,班婳有些不自在,找了個借口,便告辭了。走出一段距離后,班婳回頭一看,石晉似乎還在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