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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見到夙溪醒來,宿無逝對著她笑了一笑:“白素說三日后這里會有個燈會,好似是他們羽族的什么節日,應當會很精彩,你要不要留下來看?”夙溪心想反正都是出來玩兒嘛,熱鬧點兒自然是好的,于是點頭。聽白素府里的人說,妖界羽族的這個燈會節日有些像人間大陸的乞巧節,便是一年之中難得的女子可以主動向心儀的男子求愛的日子。隆遙對這個節日很反感,聽他說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沉浸在夙溪過世的傷痛之中沒緩過神來,到了這個日子大約有好幾百只雀妖,都是女子,穿著艷麗,手上捧著鴛鴦花朝江浪城飛,結果全都被堵在了江浪城外頭。守城門的說突然間幾百只女妖要進江浪城,怕她們圖謀不軌,不給進,要進也是一個一個進,每人進去一刻鐘,一刻鐘就就得回來。于是那一整天,隆遙從睜開眼睛開始就看見有女妖在自己房門前獻花,偏偏獸族、水族與魔族人都沒這個習俗,據說那天隆遙隆大將軍就是板著臉坐在花叢中的。夙溪聽了低聲笑了起來,有些想看這場面了。白素說,隆遙在羽族之中很受歡迎,尤其是他跟在宿無逝身后,得了個將軍的身份,又是冷面俊酷的將軍,不少剛成年的羽族姑娘就喜歡這樣兒的男子。夙溪聽完,一邊喝茶一邊認真道:“是時候給隆遙指一門親了?!?/br>總不能一直把他當兒子養著。隆遙聽見夙溪這么說,當即就和白素打起來了,說是他慫恿了夙溪冒出了這個想法,打完了回頭還縮在夙溪身后一副委屈的表情大嚎一聲:“我不娶親!我要陪著主人一輩子!”隆遙嚎完,宿無逝的臉沉了沉,白素這時候又擺出了一副家長模樣,畢竟他曾經是隆遙父親手下的得意將領,如今首領不在了,他接管了整個羽族,那首領唯一的兒子他肯定也要cao心,便道:“你畢竟是個大男人,還是要娶親的?!?/br>宿無逝聽到‘大男人’三個字,往隆遙身上瞧了瞧,的確已經出落得俊朗,是個儀表堂堂的男子了,于是開口:“夙溪說的對,白素幫忙張看著?!?/br>隆遙一聽這三人竟然當真坐在堂上認認真真談論把自己送出去成親的事兒,一跺腳便化作飛鳥飛出去了,飛走之前撂下狠話:“要是真有姑娘來,誰來我打誰!”隆遙走了之后,夙溪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笑得端茶杯的手都不穩,茶杯在手上噠噠直響。燈會那天來臨的時候,整個城池真如宿無逝說的那樣,所有羽族的人都張燈結彩的,門前掛著七條彩色的絲巾,一整條街道看過去成了道風景。燈會顧名思義,自然是晚上比較精彩,夙溪白天在外頭轉了轉,大多都在忙活裝扮的事兒,這燈會還有個特定的人來主持大局,白素不干這事兒,他不是城主,不過城主也要聽他的話,于是城主被踢上去管了。有個說法是,若是今晚有女子向男子求愛,男子也答應了,便由主持的人給他們送上孔雀翎,那么他們便真的成了夫妻。夜色剛降臨,夙溪便拉著宿無逝跟著白素一起到了主持的地方,那里用玉石鋪了一個平臺,上面是一個巨型的大傘,傘骨下頭掛了一盞盞燈,這些燈的中間都有一根正在發光的孔雀翎。孔雀翎是羽族中鮮少才有的孔雀妖煉制出來的,有催情效果,一根孔雀翎有七種顏色,與他們掛在門前的七彩絲巾是一樣的。這習俗傳承了許多年了,夙溪第一次看,有些新鮮,且在看書的時候沒有看到過,故而更覺得有意思。光是這個巨大的傘便有一個體育廣場那么大了,她站在傘下面就是渺小的一粒,拉著宿無逝與周圍人類打扮的男男女女融為一體,分不清誰是妖,誰是人。或許是白素與他們有過接觸,故而對人類稍微好些,整個城池也沒見到幾個人類,大多都是妖,聽隆遙說,白素來領城的時候,給足了城里人逃離的時間,最后留下來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不是被拋棄的,就是走不動的,不用他們妖出手,這些人自己也活不長。這也是夙溪不討厭白素和小月的原因之一,他們屬于妖中鮮少的講義氣的好妖了。這天剛黑呢,城主就已經發出去了好幾個孔雀翎了,城主拉著白素不讓他走,白素扯出自己的袖子連忙就離開了,生怕自己也跟著忙活。他下了臺,恰好看見站在人群中滿眼都是新鮮卻不知道怎么做的夙溪,于是走過去。先是朝宿無逝頷首,再是對著夙溪問:“隆遙呢?”夙溪笑:“他不愿出來,躲在屋里了?!?/br>白素哈哈笑了笑,隨后又問:“可要我介紹給你聽?”“你說說?!?/br>“我們現在所處的是姻緣傘下,傘骨上掛著幾千只孔雀翎燈,我們之所以管這兒叫燈會,是因為這里的燈給了人之后,取出孔雀翎,燈便要放到水里去,夙姑娘若是感興趣,不如去看看,在橋的那邊應當有不少女子告白?!卑姿刂钢蛔咨皹?。夙溪朝拱橋看了一眼,隨后對他頷首表示感謝,然后挽著宿無逝的胳膊睜圓了眼睛問:“師兄要去看嗎?”宿無逝對這些沒什么興趣,不過見夙溪很喜歡的樣子,于是點頭:“陪你看看?!?/br>兩人朝橋上走去,橋上風有些大,宿無逝將外衣脫下披在了她身上。夙溪裹著外衣朝橋下看去,果然在橋的另一頭,不少鳥雀嘰嘰喳喳的飛著,河岸邊上一對對年輕的男女面對面站著,男子的臉上大多都有些驕傲。夙溪看著覺得好笑,突然一群鳥雀驚起,都是化身成鳥的羽族人,身上的羽毛光鮮亮麗,在天空中擺出了一個陣型在飛,清脆的聲音一起叫響,場面當真是壯觀。“這都是干什么呢?”夙溪身邊的一名男子問道。另一名男子手上晃著羽扇:“看不出來?壯勢呢,也不知誰家的兄弟這么倒霉,被女子逼著了,若是不答應這門親事,哈哈……還不得被這群姑娘們給鬧死?!?/br>那兩名男子說完便走過去,夙溪覺得驚奇,她想起來之前在書中也看到過表白的場景,不過大多都是男的表白,叫上一群兄弟壯勢,擺出愛心形狀的蠟燭,然后就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示愛,既滿足了女生的面子,又不給她拒絕的空間。夙溪朝宿無逝看了一眼,對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湖面上,那里平靜無波,有幾盞被拿走孔雀翎的燈慢慢得順著水飄著,他的目光散漫,仿佛這里再怎么熱鬧也勾不起他的一絲觸動。夙溪抿嘴,心中狂跳,她牽著宿無逝的手朝拱橋的另一邊走,兩人走到了河岸邊上,正好在拱橋的下面,這一處沒有光亮,所以沒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