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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夙溪,見對方臉色終于好了些,才挑眉道:“你能幫上什么忙?”南儀仙人的弟子,應當不會除了武功平平,其余一概不會吧?夙溪頓了頓,搖了搖頭。牧崇音微微瞇起雙眼不信任地打量這她,他可還記得這女子是能輕易使用他金骨赤翎扇,怎么可能一無是處?卞舞華一邊給宿無逝輸送靈力,一邊道:“這里瘴氣太重,他又重傷,難免會被瘴氣侵入,要找到琉璃草解瘴氣,才能慢慢好起來?!?/br>夙溪一愣,她記得是有這個說法,琉璃草能解瘴氣,且看上去卞舞華對宿無逝有情,應當不會害他,故而放心地站起來道:“我去找?!?/br>“你知道琉璃草長什么樣子嗎?”卞舞華不冷不熱地問了句。夙溪一愣,她一緊張,真的不記得琉璃草這種在書中出現次數寥寥無幾的東西長什么樣了。卞舞華嘆了口氣,道:“牧城主,勞煩你走一趟了?!?/br>牧崇音一直盯著夙溪,心想這女子是否真的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無害?還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看她道行只有筑基初期,可入了這邪煞之地,卻絲毫不忌憚這里的妖氣與瘴氣,即便是他與卞舞華都要用內力才能抵抗,這人……不可小覷。“我去可以啊,不過我得與夙溪姑娘一同去?!蹦脸缫粽归_扇子遮住了半邊臉,這話一半是怕自己走后,摸不準夙溪的底細,怕她與卞舞華不對付,二來……他還想看看卞舞華聽見他說這話的反應。果然,瞧見卞舞華那一副不爽的臉,牧崇音高興了,知道自己在這人心中也不是沒有一點兒分量的,自己從蒼冥一路跟到了玄天,又入了這鸞鳴山從頭至尾護著她,即便是鐵石心腸,也該化一化了。既然她心軟了,就該自己心硬一些。牧崇音對著夙溪道:“走吧,去尋琉璃草?!?/br>夙溪點點頭,牧崇音走了,她反而更放心一些,牧崇音這個人與她和宿無逝始終有過一些過節,她現在對男主沒有什么崇拜之意,只怕留下牧崇音對宿無逝來說不是好事。況且……卞舞華留下對宿無逝來說,比她留下要有用的多,她除了干坐著,什么也幫不了。兩人心里各懷心思,并肩離了那一處,往瘴氣深處而去,中總說,解毒的一般都長在有毒的附近,那瘴氣最多的地方,應當會有琉璃草。牧崇音與夙溪兩人走到了叢林深處了,才開口找她說話:“沒想到你是南儀仙人的弟子,難怪上次在棉城,你能用得了我的扇子?!?/br>夙溪的心思不在牧崇音這兒,也沒心情和他家長里短的,看也不看對方一眼,只低頭找草,當眼前瞧見一株造型獨特的草后便問:“這是琉璃草嗎?”牧崇音瞥了一眼,沒回答,只是笑著。夙溪皺眉:“是或不是?”“咦?你是在與我說話嗎?在下方才與你說話你愛答不理的,我還以為……你不想和我說話呢?!蹦脸缫艄雌鹱旖?,這句話讓夙溪頓時沒脾氣可發。“牧城主?!辟硐嬲沽嗣佳?,盡量然給自己看上去很和善,實際上那張臉的表情始終沒變過,她繼而說:“我師兄現在正生死攸關,我心中擔心他,故而方才沒認真聽你說話,是我的不對?!?/br>牧崇音見夙溪突然這么正兒八經地朝自己道歉,也是愣住了,他晃著扇子掩飾尷尬,自己與一個女子較什么真啊,真是……夙溪見牧崇音沒再繼續方才的話題,只是朝她搖搖頭就知道那草不是琉璃草,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失望,再繼續尋找。她剛才與牧崇音說那一番話,心里斗爭非常大,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來第一次入無上城,得知自己要見到男主角的時候內心激動的心情。她是非常喜歡男主角的,至少在看書的時候,覺得這種嘴上喜歡調戲人,功夫高強又家財萬貫卻又很專情的形象非常帥氣。她當時想要一睹男主的容貌,也實實在在被他驚艷過,而那時的心情與方才對比,夙溪絕想不到會有一天,她對男主這種嘴皮子能力會產生反感。宿無逝讓她改變了許多,因為一個宿無逝,她對整部中絕大部分的主要人物都改觀了,所以,宿無逝對她很重要。而這樣她視若生命的人,遠比浪費時間回答牧崇音自己為什么能用他的扇子要重要得多。夙溪與牧崇音找了許久,周圍的瘴氣也越來越多,牧崇音一直用扇子扇開飛向他身體周圍的瘴氣,反倒是夙溪,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他無奈地白了一眼,便聽見夙溪問:“琉璃草長什么模樣?”“單枝,三片葉,葉紋像虎斑?!蹦脸缫艋卮鹜暧謫枺骸霸趺??你找到了?”夙溪看著面前一大片琉璃草群,隔著一層瘴氣煙霧,她幾乎看不見牧崇音的臉,只能瞧見他一抹明黃色的衣角,道:“找到了?!?/br>牧崇音晃著扇子走過來,等看見那一片琉璃草群后挑眉,怎么這人要么找不到,要么就找到一片呢,這里恐怕有上千株,取回去都是上等的藥材,真是走運。☆、牧大城主你個路癡卞弄影為宿無逝輸入了部分靈力之后,自己也有些支撐不住了才收手。宿無逝的臉色看上去好了不少,至少沒有她剛看到時的死氣沉沉,那雙緊閉的眼睫毛抖了抖,嘴唇微張。她立刻從水壺中倒出一些水,慢慢抹在宿無逝干裂的嘴唇上,碰到了水的宿無逝立刻伸出舌頭想要舔一舔嘴唇,卻沒想到舔上了卞舞華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指,那一瞬,卞舞華如同觸電一般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放在心口處,即緊張又有些羞澀地朝宿無逝瞧去。宿無逝慢慢睜開眼,因為是天黑,加上他本身就不舒服的緣故,看了許久才看清身側有人,隱約能看出是名女子,卻能篤定不是夙溪。“你醒了?!北逦枞A看見宿無逝睜開眼睛了,于是開口。宿無逝慢慢吐出一口氣,這才啞著聲音開口:“原來是你?!?/br>卞舞華聽見這話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呵了一聲:“不然你希望是誰?”宿無逝搖了搖頭,似是自言自語道:“她應當已經走了?!?/br>“你說夙溪???”卞舞華挑眉:“她是走了,我親眼看著她走的?!?/br>宿無逝頓時睜開眼睛看向她:“她回來過?”“回來過啊,見你傷成這副模樣,怕是活不了了,于是又走了?!北逦枞A將話說一半,也不說夙溪的走到底是去哪兒,只想這樣說著,看看宿無逝是什么反應。她原以為宿無逝多少會有些生氣,或者是傷心,卻沒想到他反而笑著:“這樣也好,留下來,也是受我拖累?!?/br>卞舞華被他這句話愣是憋了一口氣,于是瞥開眼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