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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壯起膽子與對方爭辯,也不敢真的對對方出手。這就是她剛才腿軟硬是堅持了下來,可卞舞華一走后就站不住的結果。她靠在墻邊,伸手將自己凌亂的頭發整理了一番,突然聽見腳步聲,可經過宿無逝的氣勁鎮壓與迎面碰上卞舞華的懼怕,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躲了。卞芙只希望那人別入這個院子,最好是路過。她縮在墻邊,看向長廊轉角那處,沒過一會兒,果然有一雙腳進入視線,那人穿著淺藍色的長衫,衣袂飄飄,一雙纖塵不染的白鞋踩著不疾不徐的節奏朝這邊走來,等走在她跟前不遠處時突然停下,顯然,對方看見了她。卞芙慢慢抬頭,與對方對上了視線。她心下一驚,卻沒想到是這個人。劉子傾眨了眨眼睛朝靠在墻邊風塵仆仆的女子瞧去,這里是落梅閣的范圍內,這人不是翎海的,更從來都沒有見過,瞧這個穿著打扮,也不像是此番來醒世山莊比試的門派之一,故而警惕了些。劉子傾抿嘴,思索一番朝她走去,先是伸手將卞芙從地上扶起,讓她扶著墻壁站穩,這才開口問:“這位姑娘從何而來?怎會到落梅閣內?”卞芙心里想了好幾種理由,沒有一個能說得出口的。劉子傾見對方不說話,且他方才扶著對方的時候已經探過了虛實,是個沒有法術的姑娘,走的并非修仙這一門,應當對他們構成不了什么威脅。且她看上去像是奔波許久之后很疲憊似的,隨時都會暈倒,身材纖細嬌小,別說是來害人,就是子霖過來與她比試,她也未必能走出子霖的十招。劉子傾這個正人君子從來都不愿意難為女人,所以看見卞芙一副虛弱的模樣,只說:“干脆這樣,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吧?!?/br>卞芙心想她能住哪兒?她如今已經是無家可歸了,二伯以為她殺了爹,她是卞家的罪人,被jiejie救出來的那一刻,她就是卞家的逃犯。本來是想來找無逝哥哥,想要跟著他的,結果又發生了方才一幕,現在她才是真正的四處漂泊無定所,與以往的任性出走,是完全不同了。劉子傾等了半刻,再度開口:“這樣,你先在我門下女弟子住處休息,至于你的事,我會稟明師叔祖,再想該如何安排?!?/br>卞芙點了點頭,想也只能如此,況且無逝哥哥也是翎海的人,若能留下來,加入到翎海,即便不能總纏著無逝哥哥,至少每天都能見上一面。劉子傾帶著卞芙到了夙溪她們所住的院子里,子英于子楠正在過招,她們近幾日都有比試,不能馬虎,抓緊時間在加強練習。子霖坐在一邊剝橘子吃,看見劉子傾來了,臉上一紅,連忙吐掉嘴里的橘子核,站起來道:“劉師兄?!?/br>“子霖?!眲⒆觾A朝她點頭,又將卞芙往前推了推道:“這位姑娘剛才倒在了我們落梅閣的走廊上,沒問出來歷,也不知要送到哪兒去,干脆就先讓她在你們這里休息,等我稟明了師叔祖再說?!?/br>子霖朝卞芙瞧去,她與卞芙年紀相當,算是比較好說話,當下就拉著卞芙道:“行,劉師兄你把她交給我吧?!?/br>劉子傾還有些不放心,對子霖叮囑:“這位姑娘不像是其他門派的弟子,且身體似乎有些虛弱,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千萬別自己貪玩,把人丟到一邊去了?!?/br>子霖將這句話在心里多讀了幾遍,又對上了劉子傾的眼神,知道這是劉師兄不放心,讓自己監視對方,于是笑著點頭說:“好!”劉子傾交代完之后,便想要轉身去找宿無逝,剛走兩步,又回頭朝天空看了一眼,子霖好奇地跟著他一起抬頭,疑惑地問:“師兄看什么呢?”劉子傾看那萬里無云的一片碧空,并沒有在練習騰飛的身影,他被這話問得回了神,眨了眨眼睛后慢慢勾起嘴角笑道:“沒什么?!鳖D了幾秒后又問:“對了,小師叔祖呢?”子霖撓了撓后腦勺道:“不知道,她中午與師叔祖一道回來的時候,兩人臉色都不太對,師叔祖都沒吃午飯就回去了,小師叔祖也沒吃幾口就走了,我們回來的時候,她也不在房內,不知去哪兒了?!?/br>劉子傾皺眉,夙溪雖然輩分高出他許多,但是道行真的很淺薄,如何cao控靈力這種基本的法術都不會,出了落梅閣,也不知道會不會遇上麻煩或者危險。他剛想去尋人,腳還沒踏出去,這個念頭就生生止住了。他這是在干什么?夙溪怎么說也十七歲了,這么大的人難道還會走丟?不過是在醒世山莊里頭轉轉,說不定是去看申時的那場比試,他如此急不可耐的尋人,反而顯得夸張了。劉子傾朝子霖點了點頭,雙手背在身后,打算還是先去找宿無逝,問清楚這來歷不明的女子該怎么辦再說。☆、飛一次交個朋友再說卞舞華這邊,離了卞芙,便直接朝宿無逝住的院子而去。她昨天找宿無逝過招,高手幫忙喂招一次都比與門派里同等資質的人練十次有用,今日巳時比試的那一場,若不是昨日下午見宿無逝使過,她還真得與對方焦灼一番。到了院子里,卞舞華便停下了腳步,低頭看著滿院子插入木門柱子上的枯樹葉,這種樹葉,手指輕輕一捏就碎了,竟然還能入木三分,真是讓是驚嘆。她朝宿無逝的房間走去,站在門前抬頭看了一眼糾纏成一團的竹風鈴,上面符文流動,竟然是個小小的陣法正在運作。卞舞華入了北海歸教之后,對陣法有不少研究,所以仔細觀察便能看出,這陣法是制魔用的,只是如今扭在一起,可見這里魔氣不小。她抬起右手,掌心朝下,中指上戴著的戒指里掉下一根細小的銀線,銀線在空中輕微浮動,也沒有變色,說明這里沒有魔氣,卻不知風鈴如何會纏在一起。她皺眉,收回銀線纏繞在戒指上后,轉身面對宿無逝的房門,抬手敲了敲。“舞華姑娘,找我有事?”屋子里傳來宿無逝的聲音,一如往常冷淡。卞舞華撇嘴:“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已經休息了,如果沒事,舞華姑娘就請回吧?!?/br>卞舞華轉身靠在門邊,背對著門,抬頭看向面前那根柱子上兩片插入木頭里的枯葉,笑著道:“你還真是冷淡,怎么也與人熱絡不起來?!?/br>“是嗎?!崩镱^輕嘆。卞舞華看著那噠噠作響的竹風鈴有些失了魂,似乎是想到第一次與宿無逝見面時的場景,眉頭皺著,嘴角卻掛著笑容:“是啊,從第一次見你,你好像就對人愛答不理的樣子,你說話雖然客客氣氣,卻也與人很疏離?!?/br>宿無逝沒了聲音,卞舞華抬腳往后踢了一下:“喂,我說,你真不打算讓我進去?就讓我這樣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