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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宿無逝向來淺眠得很,隨隨便便一個動靜就能吵醒他,更何況他是元嬰期的修仙者,即便是睡覺也保持修煉狀態,叫一聲沒反應,應當是不在了。夙溪剛轉身,便看見站在門口好整以暇的池免,嚇了一跳,當即往后退了一步。這個舉動被池免看在眼里,隨后見他笑了笑說:“晚餐時間到了,我來叫二位去用餐?!?/br>夙溪點頭,池免又朝宿無逝床鋪的方向看去,隨后道:“看來宿公子不在,那就請姑娘隨我一同過去吧?!?/br>夙溪垂眸回:“我不餓?!?/br>其實都快要餓扁了啊,早上吃了稀飯包子油條之后,就再也沒吃東西了,在幻境中被困了半天,現在她都已經快要前胸貼后背了。不過她聽見卞舞華對池免說的那句話,顯然池免的黑化提前了,這么說眼前的人是危險的,她不傻,不會為了一頓飯讓自己去這趟鴻門宴。池免嘆了口氣,說:“姑娘何必這么防備我?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br>“我師兄呢?”夙溪直接問。池免一驚,這才恍然:“原來宿公子是你的師兄,我還以為你們……”見夙溪依舊冷著一張臉盯向自己,池免便轉口說:“他與燕兒在一起,現在恐怕在后院內賞花吧?!?/br>夙溪聽見這回答,呼吸一窒,隨后想明白,像這種打怪升級的女尊文中,男二號就是用來喜歡女主角的,宿無逝和卞舞華賞花,也沒什么不對。“不如你與我一同去叫他們,你師兄在,應該就不用有什么擔憂了吧?”池免說完,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率先朝南廂房外走去。夙溪跟在了他身后,保持一定距離。不論如何,先找到宿無逝再說,即便她不同意跟出去,在屋子里,只要池免想動手也她也依舊沒什么反抗力。跟著池免出了南廂房,便直接順著鵝卵石鋪的小路一路往后院去,吃飯的地方在前廳,往后走,至少表明他的確是來找宿無逝和卞舞華的。夙溪知道池免一直深愛卞舞華,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賞花心里總會不痛快,拆情侶這種事兒肯定得要有僚機啊,夙溪成了這個存在感微弱的僚機。卞府是個書香門第這個夙溪早就知道了,但看到后院郁郁蔥蔥一排青竹之后,夙溪才在心底感嘆了一聲,得是多有傲骨的一家才會在院子里種竹子???這想法讓夙溪突然想起來,海角天邊左殿里,宿無逝的住所也是這樣,雖然沒種整排的竹子,可種了滿院子的梅花。果然什么樣的人,種什么樣的花兒。到了后院,池免便停下腳步了,夙溪朝圓形的拱門里看了一眼,只見宿無逝與卞舞華兩人坐在假山旁的涼亭內,一個廣袖藍裙裙擺風中翩躚,一個白衣素紗上仙鶴靈動,坐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畫兒,讓人不忍打攪。池免就是這樣一個人,遠遠地看著,雙手握緊成拳都快握出血了,那一雙眼睛還無辜地仿佛自己被拋棄了一般。夙溪涼颼颼地在他背后翻了個白眼,隨后看向假山旁的兩人。說實話,配一臉。他們手對著手,似乎是在交談什么事,卞舞華時不時仰起頭對宿無逝笑了笑,便能看見宿無逝那張臉多了幾分生動。分明都是女人,卞芙纏著他,他愛答不理,卞舞華還沒開始纏呢,他就如沐春風了。夙溪嘖嘆,所以說女主角的金手指才是正篇最厲害的一點,誰也逃不過宿命這種東西帶來的結果,雖說過程不太一樣,可終歸會相愛的兩個人,還是走到了一起。池免慢慢轉過身來,頭也沒抬,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耷拉著肩膀往外走,他道:“我們還是不要打攪他們了吧?!?/br>夙溪瞧他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好像沒了卞舞華就沒了全世界一樣,問:“不再看看?”池免這才有些好奇地朝夙溪看去,在她臉上瞧不出什么后,抿著嘴說:“再看下去,還不知道得把自己氣成什么模樣呢?!?/br>說到這兒,夙溪撇了撇嘴,池免突然牽起她的手說:“隨我來?!?/br>夙溪盯著自己被牽的手,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這還是她碰到的第二個男人,實質意義上的碰到而已,第一個就是宿無逝了。池免將夙溪拉到了后院的另一處,那里地理位置較高,立在許多巨石之上,旁邊種了不少黃蘭,此刻正開著,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黃蘭之中有個石桌,旁邊四個石凳,池免將她帶到石凳邊就松手了。他做了個手勢:“坐?!?/br>夙溪坐下,朝右手邊瞧去,穿過黃蘭,便是卞舞華和宿無逝所在的院子。夙溪這才明白過來池免帶她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想看見卞舞華,卻又不想被卞舞華瞧見,故而找了這么個隱秘的地方,只是……拉上她做什么呀?池免道:“以前我也經常來卞府的,我是說在與弄影成親之前,那時候我就與燕兒在這處玩。她從小就不受家里人寵愛,是在冷言冷語中長大的,可她很倔強,從來都不服輸,有時候被人欺負了,就會欺負回去?!?/br>夙溪眼角跳了跳,這節奏有些不對勁啊,這種私房話怎么好對外人說呢?更何況她和池免沒有任何關系,更沒見過幾次面,沒有交談,談不上信任吧?夙溪隱隱覺得,自己怎么即將要變成有婦少男的閨蜜的趨勢?池免說:“本來我爹娘希望我娶弄影的,不過我極力反對,他們就答應我娶燕兒了,卻沒想到……”“你負了她?!辟硐芟肟禳c結束這個話題啊,誰要聽那些她早就知道了的陳年爛谷子的事兒啊,而且聽了會不會死???畢竟眼前這位小哥已經往黑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了啊。池免聽見這四個字,深受打擊,本來想張口反駁,聲音啞在喉嚨里,卻無力反駁。“是,是我負了她,可我的心從來只屬于她?!背孛獬偕脚缘谋逦枞A瞧去,目光柔和得幾乎能滴出水來,嘴角牽起的笑容萬分苦澀:“但是她的心,先負了我?!?/br>夙溪心里沒來由的一陣酸澀,這話說得,好像卞舞華已經和宿無逝心照不宣互相愛慕了一般。夙溪也朝假山旁的兩人瞧去,只見卞舞華認真地抬手往旁邊的石頭上拍了一下,再收手時,上面印下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隨后便笑著朝宿無逝說了些什么。宿無逝的臉上顯得很欣慰,朝卞舞華點了點頭,抬頭似乎是看向周圍的風景,目光一圈轉過來,落在了夙溪這個方位。他臉上的笑容還是很和煦,只是那眼神再也沒從這一處移開,溫和的目光帶著幾分凌厲穿過層層黃蘭與她對視,那一瞬,夙溪幾乎以為宿無逝看見了自己。若不是一旁的池免毫無察覺,她當真要立刻站起來逃掉了。只是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