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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舞華的手將身下的樹葉緊緊抓著,夙溪剛要低頭幫她擦汗,手還沒碰上,那一瞬卞舞華猛地睜開眼睛醒來,直接將夙溪推開。夙溪腳下不穩,差點兒摔倒,還好宿無逝不知何時過來了,從后頭扶住她。卞舞華臉色蒼白,渾身都在發抖,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現下身處何處,眼前的女子,又是何人。不就是她搶走衣服的那位被埋在沙中的重傷殘廢?卞舞華一愣,殘廢怎么這么快就好了?身上還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衣服。夙溪站穩了之后,冷淡地瞥了卞舞華一眼。卞舞華這才想起來,自己差點兒被那群雜碎給廢了,也不知道從哪兒而來的威壓震懾地她差點兒沒能堅持住,而原本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手也都松開,她只來得及看清那人腰間很丑的荷包,臉長什么樣子,卻是沒能注意的。宿無逝見夙溪站穩了,轉身就要回到洞口的方向,夙溪眉頭輕皺,對他這冷淡的舉動有些微不適,張了張嘴,話沒說出口,卞舞華搶了先。“你救了我?”卞舞華沒看夙溪,直接問朝洞口走去的男人。此刻男人依舊背對著她,還是沒能看清長相。宿無逝懶得與她說話,坐在洞口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卞舞華顯然沒有接收到打對方拒絕溝通的訊息,挑眉上下量著宿無逝的側臉,天色太暗,無法看清,不過單單是那側顏的剪影,就夠人驚艷的了。卞舞華將目光放回了夙溪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抱歉?!?/br>夙溪朝她垂眸,一句話不說,坐到另一邊去了。夙溪本來挺有和卞舞華說話的意向的,至少表明自己與宿無逝把她救回來,她欠他們一條命,這樣以后在某些場合碰見如果是對立面的話,必要的時候還能逃過一劫。可宿無逝的舉動,總讓夙溪提不起干勁兒,不就是隱瞞性別嘛,怎么搞的好像欠他八百萬似的。要不去哄哄?看他故意坐在水里頭的樣子,擺明了就是要實行苦rou計??!看見美男瘦弱地靠在冰涼的石頭上,過度使用靈力臉色蒼白,雨水打濕了衣服與頭發,還一臉生無可戀地朝外看,夙溪覺得自己心都跟著揪起來了。好嘛好嘛,不就是哄人嘛,誰不會??!夙溪在自己的內心演了一場悲情女主挽留出軌渣男的戲碼,已經醞釀好了情緒,豁然站起來,嚇了卞舞華一跳。她步伐沉重地朝宿無逝的方向走去,站在他身邊,暗自做了個深呼吸,開口:“師兄……”后話還沒說出來,宿無逝便一根手指頭豎在了唇上,噓了一聲。哎喲喂,干嘛呀?道歉都不讓了???宿無逝的目光緊盯著叢林之中,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極度的亮后,驟然暗下來的樹叢中,幾對發著幽綠色光芒的眼睛在草叢中露了出來,宿無逝面色沉重道:“來了?!?/br>夙溪背后一涼,吸了口氣,她也感覺到了,至少有七八個結丹期的高手。☆、瀝城卞家卞舞華也察覺到了,她提了提氣,發現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若此刻要動手比試,也不是不能抵抗,可……對方人數占了優勢,至少有二十五個人。大雨依舊在傾下,夙溪一行人與叢林之中的那群人誰也沒先動,不過她此刻額頭上已經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劇情中,也有這一遭。來的都是卞家的人,卞家是蒼冥中數一數二的世家,家中都是修仙者,除去不收外徒之外,與修仙門派的能力沒什么不同。卞家的分支就有四個,每戶家中各有一個家主,家主旗下還有一些姨太太子女晚輩之類的,總算起來,卞家姓卞的,就有五十人左右。中,宿無逝救下了卞舞華,無奈兩個人一個是筑基期,一個是結丹期,又是一場惡仗與療傷,來了七八個結丹期的高手,他們根本沒怎么抵抗就被對方帶回了卞家。此刻看來,事情還是按照中發展的步驟的,即便宿無逝如今已是元嬰初期,要想帶走卞舞華沒什么問題,可多了一個廢柴的她,等于把宿無逝拉下了好幾個等級。再者……宿無逝的靈力用來救卞舞華,已經損耗許多,再要惡戰,恐怕也是吃力不討好的。最終,卞家那邊先忍不住了。兩條惡狠狠地狼狗從草叢中跳了出來,咧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喉嚨發出低吼聲,綠色的瞳孔在大雨中發著黯淡的光,緊跟出來的,是兩個渾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布料遮得嚴實的男人。其中一個男人開口:“在下是蒼冥卞家四掌事,山洞里的姑娘是我卞家逃脫的重犯,還請兩位將她交給在下?!?/br>夙溪與宿無逝都沒開口,反倒是宿無逝,抬頭朝夙溪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夙溪腰背挺直。師兄你看她做什么?她現在也是懵的。卞舞華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從里面走出來,她已經被人救了,就不能麻煩他人第二次,等到她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那藏在樹后的其余幾十人都紛紛走了出來,每個人的手中都牽著一條狼狗。“你們這么窮追不舍,應該不是為了那老太婆的死吧?”卞舞華哼笑一聲,站在雨中,她身上穿的還是夙溪的衣服,此刻已經被打濕了。她笑著說:“為的肯定是老太婆身上的血玨,不過血玨不在我身上?!?/br>夙溪心里點點頭,的確如此,卞家主母身上的血玨可凝魂,是卞家的寶物,即便是死了的人,身上佩戴血玨,也能將魂魄凝聚在rou體,可以說,擁有血玨,就擁有了不死。這可是個好東西,卞舞華當初逃離卞家的時候,帶走了血玨,不過她害怕自己早晚會被抓住,于是就將血玨藏起來了,所以后來即便被卞家的人帶回去,也沒有人敢殺了她。不巧的是,夙溪有劇透外掛,她剛好知道血玨被卞舞華藏在了哪兒。那四掌事見卞舞華完好地站在面前,頓時心生怒意:“還敢說不在你身上!若你沒有血玨,就憑那一身傷,是如何能活到現在?!”卞舞華眉頭緊皺,也不想為難夙溪二人,雙手做拳狀,懶得解釋,直接一腳踏在青石上,凌空飛起,要與眾人一決高下。夙溪心想你個瓜娃子!這么熱情地沖過去干什么?!那幾個人擺明了是來捉你的??!夙溪心里焦急,無奈自己沒什么本事,只能朝身旁的宿無逝瞧去。只見宿無逝面色依舊慘白,看上去像是靈力還未恢復,要讓他一人對抗幾個結丹期的高手和幾十個隨從,即便他身體是最佳狀態,夙溪也不放心。但女主被捉回去,沒有宿無逝的保護,肯定是九死一生啊。夙溪眼看著女主被人一掌拍下,有力的掌風夾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