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伶俐
三十六 伶俐
內間里,楹酒的裙子被一只全身漆黑的豹子咬著,她慌得要死,一只手扶著墻,一只手使勁拽自己的裙擺。 見韓遺進來,向他求救道:韓遺!你快里把它弄走!嗚嗚嗚 她慌張失措的樣子,格外有趣,韓遺慢悠悠走過去,對那只豹子揮了揮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說道:怕什么,它又不會吃了你? 黑將軍圍著他們倆轉圈,甩著尾巴,鼻子噴著氣,楹酒只要一看就怕。 被他捏著下巴,楹酒也顧不上了,拽住他的手臂,往他身邊躲,聲音帶著哭腔:它它咬我!你,你府上怎會有這種兇獸 韓遺順勢拉她入懷,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養個寵物罷了,放心,黑將軍不吃人的。 這安撫屬實沒什么用,楹酒一聽這豹子取了個黑將軍的名字,更不高興了:怎么還叫將軍,這么個臭東西??! 黑將軍一口咬住她的裙子,蠻橫的看著她。 楹酒吸了口氣,緊緊握著韓遺的胳膊,心里覺得是韓遺故意的,但是又不想更丟臉,于是道:你快把它弄出去! 韓遺低頭尋了她的耳朵,親了親道:不怕不怕,它是喜歡你才會親近你。 黑將軍咬著裙子拽了拽,像是在應和。 于是楹酒沒得法子,只好跟這威風凜凜的七尺將軍困于一屋,韓遺說他的書房重地,不許她亂跑,而且前腳走,后腳這只豹子就纏了過來。 不咬人是不咬人,但亦步亦趨的跟著,烏溜溜的眸子一點星芒,看的瘆人。 見她要往門邊蹭,黑豹踱步跟著她,咬著她的裙子不許她跑,楹酒小聲哄它:我不跑,你松口 但是黑將軍壓根不理她,咬著裙子不松口。 一人一獸纏著,那幾張紙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楹酒一躲,它就往前一撲,折騰了半天,她自己氣喘吁吁的。 見她累倒在榻上,黑將軍慢慢蹭了過去,前肢一搭,伏在她膝上。 感受到膝上的重量,楹酒已經懶得管它了,任由它往懷里鉆。 你走開!楹酒推了推它的腦袋,卻被它舔了舔的手心。 濕漉漉的熱度從手心傳來,楹酒有些癢,咯咯笑起來。 雖然烏漆嘛黑的,但是手感卻是毛茸茸的,楹酒看現在正乖乖趴在她膝上的豹子,覺得也不那么兇了,于是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軟乎乎的,黑將軍半瞇上眼睛,被她摸了摸開始呼嚕起來,喉間發出低沉的轟鳴聲。 楹酒動作一頓,松了捏著它的耳朵。 結果這個動作讓黑豹不高興了,睜開了眼睛,不滿的盯著她。 四只眼睛盯著彼此,黑將軍咬了口她的手沒有真的下口,輕輕含著。 楹酒把手抽出來,又被它一口咬住,這次用了點力氣,楹酒又抽了出來。 如此三番兩次后,楹酒終于明白了,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果然,它又閉上了眼睛。 楹酒才終于找到,這尊大爺和它的主人一樣,只能順毛摸。 不過這耳朵手感真好。 玩了半天,楹酒才去撿那幾張紙,她撿了兩張,就看見黑將軍撿了剩余的紙,叼著看著她。 居然如此聰明,楹酒接了它嘴里的紙,摸了摸它的腦殼。 她剛坐下,就看見黑將軍一躍而上,跪倒在她邊上,擠到了她懷里 伸著腦袋要她摸。 不然就不停地供她,或是咬她的手背。 沒有辦法,楹酒只好一邊看文章,一邊揉它的耳朵。 越看心中越羞愧,她雖然略懂四書五經,但是也看得出好壞,這些文章雖不是極好的,但是制式規正,詞藻華麗,和她的文章一比 楹酒長嘆,揪著黑將軍的耳朵道:小黑啊小黑,我以后經常來看你可好 韓遺雖不是什么好師父,但是眼下,他也算合適了。 不知為何,皇姐竟然不甚關心這些。 到底是希望她學的好,還是不好呢? 師父也不在意這些,但是不學可怎么行啊,她這些文章做出來,說不定還不如一些小孩子。 韓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楹酒愁眉苦臉的,桌子上那幾張紙,還有一本他的詩集。 懷里是他的愛寵,正一臉愜意的躺在她懷里,任她搓揉。 韓遺挑眉,笑道:我說它喜歡你對吧旁人它可不親近,現在想好了嗎? 楹酒苦大仇深的看著他。 韓遺含笑撿了那本詩集,隨手翻了翻,嘴里道:你竟敢隨意動我的東西,真的好大的膽子。 楹酒撇撇嘴:是你自己丟桌子邊上,我只是恰好看見。 所以你就翻了?韓遺把詩集遞給她,問道:怎么樣,這詩寫的如何? 楹酒想了想,說道:清貴婉約,雖然用詞輕狂,卻有一份豪氣。 韓遺笑了笑,這是他少年時所寫,也只湊了這一本,后來便不再寫這些了,于是道:送你了。 楹酒不知所意,于是便收了,對他道:韓相日理萬機,我才學甚疏,若是麻煩 韓遺挑眉:你也會說這些場面話? 楹酒繃不住了,氣急道:我只是不想麻煩別人 韓遺卻笑道:我可不是外人。 他看著跟楹酒玩的正開心的黑將軍,沒想到竟和這個小公主投緣,于是說好日期,讓她每月十六日和十九日來府上,平日里策論課結束后,上課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也可來問他。 韓遺原本就是要和她打好關系,也有心教導她,年歲小皇室與韓家交惡,或許小公主這里是個突破口。 垃圾作者有話說:咕咕咕咕咕咕 我來撩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