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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抱她出去曬太陽。他怕阮流君悶,阮流君又不愛與他說話,便每日念書給阮流君聽。阮流君先是怕他,厭惡他,不愿意聽到他的聲音,后來漸漸的竟也習慣了,她并了半個多月,裴迎真就照料了她半個多月,他也再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舉動,也不逼她跟自己說話,只自顧自的念書與她說話。那夢里她不知歲月長短,她只記得她大好之后,裴迎真不知為何沒有來,一連三日沒來,這安靜至極的宅子里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她一忍再忍,終是問了丫鬟,裴迎真這幾日在忙些什么。那丫鬟也不知,卻是裴迎真的隨從阿守同她說,不知誰說被燒死的老國公的尸體不是老國公,圣上起了疑在查這件事,裴迎真怕牽連到她,所以這幾日沒有來。她第一次居然為裴迎真擔起了心,連她都吃了一驚。裴迎真是在第幾日來的她記不得了,她只記得裴迎真神容憔悴的走進來,將手中的點心放到了桌子上,倦聲對她道:“這是你愛吃的栗子糕,我聽阿守說你這幾日不怎么好好吃飯愛吃這些零嘴?!彼H自將點心打開裝進碟子里推給她道:“該吃飯時要吃飯,這些零嘴不要常吃?!?/br>阮流君在那煌煌丁燦燭光下看裴迎真,他似乎瘦了,眼下有些烏青,似乎……很累的樣子。她裝作不在意的隨口問道:“你近來可好?”裴迎真眉睫一掀的看住了她,看了半天,看的她臉頰微紅的背過臉去,他卻笑了。她是第一次看裴迎真笑,從前她不怎么留意裴迎真,后來裴迎真鮮少對她笑,今日她第一次發現裴迎真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新月。“你……笑什么?”她有些不自在的道。裴迎真抿了抿嘴輕聲道:“這是你第一次關心我,問我過的好不好,我很開心?!?/br>阮流君第一次發現裴迎真其實不過十七八歲,是個……極容易開心的人。第115章一百一十五裴迎真抿了抿嘴輕聲道:“這是你第一次關心我,問我過的好不好,我很開心?!?/br>阮流君第一次發現裴迎真其實不過十七八歲,是個……極容易開心的人。“那你……過的好不好?”她在那燈色下第一次細細的看裴迎真,他生的好看,睫毛長的像羽毛,笑吟吟望著你時,讓你覺得情深似海。“好?!迸嵊孑p輕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她動了動想抽回他卻緊緊攥住拉到眼前,像是疲憊異常的將她的手掌攤開,將自己的臉貼了上去,“只要你對我笑一笑,我就一切都好?!?/br>他的臉涼極了,貼在她溫溫熱的掌心里像是一塊冰,要一點點的消融在她的手掌里,阮流君手指動了動終是沒有抽回手,“我父親的事……可是讓你為難了?”他將臉慢慢的蹭在阮流君的手心里閉著眼笑了一聲,問她:“為何會這樣問?”阮流君不知該如何問他,她怕裴迎真知道是阿守偷偷告訴她的,會怪罪阿守,便問道:“圣上沒有再追查起失火一事嗎?”“這些事你不必擔心?!迸嵊娴穆曇粲州p又沉,像是快要睡在她的掌心里一般,慢慢對她道:“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我明白……你的家人對你來說有多重要,雖然我并不能真切的體會到‘家人’兩個字,但你看重的,我便會盡力為你護著?!?/br>阮流君的喉頭像是哽著千百根魚刺,又酸又澀,她本該對裴迎真說謝謝的,雖然她在那大牢之中罵過裴迎真狼心狗肺,但她其實也明白圣上要她的父親死,就算不是裴迎真,也會有另外一個人來處置國公府。是裴迎真用她最鄙夷的手段,以權謀私的救了她們一家,她本該真心實意的感謝裴迎真……可是,她又恨他,恨他趁火打劫,恨他明知道她愛的是謝紹宗……她輕輕的將手從他的掌中抽了回來,生生yingying的說了一句:“多謝你,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br>裴迎真坐在那里看著她,無奈至極的苦笑了一聲,“你不必謝我,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得到你。流君,我并非善人,我豁出性命也要護著你的家人只是不想你難過?!彼鲋涞淖雷诱酒鹕?,道了一句:“你好生休息,我得空就來看你?!?/br>他轉身離開,阮流君偷偷看他,他在那門口頓了一下,卻終是沒有回頭的走了。這一走便又是兩日沒有再來。阮流君心里懸著,禁不住的找來阿守偷偷問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阿守支支吾吾了半日,才向她坦白,裴迎真當真出事了,圣上起了疑心命大理寺在調查失火一事,他怕會查到老太傅那里將老國公再暴露了,所以暗中命人將老太傅和老國公庭哥兒暫時送走了,可這樣風頭正緊的時候,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終究有些露了行跡,如今圣上命大理寺一塊調查了他。阮流君僵著身子聽阿守將這幾日里發生的事情一件件告訴她,他說裴迎真在大理寺中定是要吃許多的苦頭。說前兩日裴迎真是稱病就醫才能脫身出來見一見她。他說裴迎真是拒絕了圣上的指婚才惹惱了圣上……他說裴迎真一心一意只為阮姑娘。這些的這些,裴迎真從來不曾與她說過。阿守跪在她的眼前紅著眼睛道:“少爺只想阮姑娘開開心心的,從來不曾講過他的難處,但是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這個地位,還望阮姑娘可憐可憐少爺,心疼心疼少爺……”她站在那青天白日之下驚的往后退了半步,她不敢受阿守這一跪,這讓她無地自容……她受不起裴迎真這樣為她,她受不起。那天夜里她在自己房中坐了很久很久,久的外面的天色一點點亮起來,她的雙膝凍的發僵,她扶著床榻慢慢起身坐到了妝奩之前,她將自己一直帶著不曾摘下過的滴水耳墜摘了下來,這是謝紹宗送給她的,國公府被抄,她唯一帶出來就只有這一對耳墜。今日在天亮起來時將耳墜摘了下來,裹在帕子中收進了柜子里,連帶著對謝紹宗的情意。她在那一夜之中想清楚了,也下定了決心,如果裴迎真這次出了事,她就跟著他為他陪葬。她欠裴迎真的也只能這樣還給他。她欠謝紹宗的……這輩子怕是再也還不清了。裴迎真是在兩日之后的夜里再次出現在了她的房門外,他特意換了干凈的新衣服,洗了臉梳了發,只是那臉上青青白白的淤青和深陷的眼窩讓人膽戰心驚。阮流君快步走過去,只是短短的幾日他瘦的幾乎要脫了形。他卻對阮流君笑了笑,提著手中的點心放在阮流君的手中道:“栗子糕,只是來得急,怕是有些碎了?!?/br>阮流君看著他忽然就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