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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掙開了眼,滿眼的血絲和淚水直勾勾,死死的盯著阮流君抽搐了一下。阮流君嚇了一跳,生怕她出意外忙叫她,“娘娘?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嗎?您聽得到我說話嗎?我去叫太醫!”陸楚楚卻死命的抓住她的手,牙齦打顫的一字字咬出道:“太后……皇奶奶要走了……”阮流君一愣,這才發現她的眼睛不是盯著自己,而是盯著她背后飄蕩的簾幔。她死死的盯著,淚盈于瞼顫抖的道:“皇奶奶……皇奶奶帶上我……不要丟下我和音音……”“娘娘……”阮流君心慌的要命,她害怕極了陸楚楚這種眼神,又絕望又渴求,她像是看到什么一般一直在胡言亂語。她說,皇奶奶不要哭,是我沒用我惹您生氣讓您難過了……又說,皇奶奶我錯了,我該聽您的該聽您的……口中一直念著,等等我皇奶奶,等等我……阮流君按著她,怕她亂動掙扎,怕她背過氣去,嚇出了一聲的冷汗,慌忙喝外面的宮娥道:“去傳太醫!快傳太醫!”又看陸楚楚這般痛苦嚇人的模樣冷聲道:“去稟報圣上!說娘娘出事了!”她要讓聞人安親眼看著陸楚楚被他害成了什么樣,她要讓聞人安良心不安!外面的宮娥慌忙應了一聲急急匆匆的退了出去。過了一會兒,聞人安就帶著太醫匆匆忙忙的快步走了進來,一挑簾子是當真心焦的叫了一聲:“楚楚怎么了?”阮流君抱著丟了魂兒一般還在掙扎哭泣的陸楚楚,一臉急汗的道:“娘娘不知怎么突然發夢,說太后要走了她要跟著一起去?!?/br>聞人安的臉色在那一瞬間退光了顏色,走到榻前看著不斷說胡話抽搐的陸楚楚,喉頭動了動在那里僵了一下。阮流君拉起陸楚楚的手放在了聞人安的手邊,讓陸楚楚抓著聞人安道:“娘娘,圣上來了,您不要怕,圣上在這里,有什么話您就對圣上說?!?/br>陸楚楚睜著驚恐的眼睛看住了聞人安,一把就抓緊了他的手撲到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顫抖的哭道:“聞人大哥聞人大哥,皇奶奶她說她要走了,她要丟下我和音音走了……”聞人安手指發僵的終是落在了她的背上,感覺到她汗津津的渾身發抖輕輕抱住了她,安慰道:“怎么會?母后那般的疼你和楚音,怎么舍得丟下你們就走?不會的,你只是做了個噩夢?!?/br>“不是的不是的!”陸楚楚仰頭看他,臉色白的像個小鬼,“我看到了,就在你來之前,就在這里,你站的這里……皇奶奶一直在哭,嘴巴鼻子眼睛都是血……她跟我哭,一直在哭,她還抱著我的孩子給我看,說是個女孩兒,女孩兒……怎么會呢?怎么會呢聞人大哥?”聞人安盯著腳下那塊地方渾身發寒,抱住她道:“你做噩夢了楚楚,只是個噩夢,你最近太過憂慮所以做了噩夢,沒事了沒事了?!?/br>“我要見皇奶奶……”陸楚楚忽然掙扎著要下地,“我要見皇奶奶跟她一起走,我要見皇奶奶!”如何也按不住死活要下地。“別胡鬧了楚楚!”聞人安慌了一般重了語氣,看她一顫卻又于心不忍的抱住她柔聲道:“母后現在已經睡下了,她很累了,我們不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等你好一些,母后好一些,咱們再去看她好不好?”陸楚楚就在那榻上一顫顫的哭了起來。阮流君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聞人安有些無力的想哄陸楚楚,卻看了一眼阮流君道:“時候也不早了,許姑娘該回府了,不然許老夫人該擔心了?!彼麚]手讓人送阮流君出宮。阮流君行禮又問道:“臣女可以去向楚音告個別嗎?”“不必了?!甭勅税财v的道:“楚音不方便,你出宮去吧?!?/br>阮流君便明白聞人安如今還不想讓人知道太后駕崩的事情,再沒說什么告辭了。她走大殿回頭看了一眼,只見飄蕩的簾幔之內聞人安似乎蹲在榻邊捧陸楚楚的臉,輕聲嘆息道:“楚楚你這樣是要讓我傷心死嗎?你只要你的皇奶奶,不要我了嗎?”冷冷的夜風吹的阮流君發抖,她轉過頭來看到將明未明的黎明壓在死寂的宮殿之上,壓抑的讓人窒息。彈幕里一直在催促她快點開天眼看皇后那邊。她跟著宮娥出宮,一邊買了天眼輸入了謝紹宗——那光幕在黑暗之中跳躍著停在一間空落落亮堂堂的大殿之中,謝紹宗站在殿下,皇后素面朝天的坐在那美人榻上,她的眼前擺著一尺白綾。她瞧著瞧著忽然笑了一聲:“這些話是聞人安讓你跟我說的?”她沒稱圣上,也沒自稱本宮,她用你和我。謝紹宗低頭道:“是,圣上也是為了保全皇后娘娘的體面和太子的性命,希望娘娘承擔下所有的罪名,自行了斷,若是經由了大理寺娘娘,太子以及端木家都很難保全了?!?/br>“體面?”冷疏香抬眼看著他,“我若是當真自殺,就是坐實了罪名,畏罪自殺,如何得體面?太子和端木家又如何能保全?”謝紹宗便又道:“娘娘放心,圣上親口答允了,只要娘娘自行了斷了,太后和貴妃娘娘一事就會斷在娘娘這里,絕不再查,也不會怪罪太子殿下,父子連心,畢竟太子是圣上最看重的兒子,圣上也不希望當真處置了太子?!?/br>“巧舌如簧?!崩涫柘愣⒅x紹宗冷笑了一聲道:“謝紹宗你以為我不知你和聞人安那些齷齪事情嗎?當初你說服阮流君害死自己父親的時候是不是也這般的巧舌如簧,許諾了她大好的將來?”謝紹宗手指緊了緊,抬頭看她道:“皇后娘娘,我今日會來也是為了保全太子,我一向輔佐太子,他若是出事了對我沒有半點好處,如今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及時止損,保住太子。娘娘身為一國之母,太子的母親,難道希望他葬送在您手里嗎?”冷疏香在那美人榻上僵了一下,葬送在她手里……似乎窗戶沒關,外面的冷風吹過紗幔,浮動冷香,吹在她襟口,冷的她發顫。“還有整個端木家?!敝x紹宗道:“這件事若是當真徹查了,圣上必定會借機鏟除端木家,這個道理娘娘應該比我明白。既然如今圣上肯網開一面,給娘娘這個保全的機會,娘娘該好好為太子,為端木家著想?!?/br>冷疏香又盯向了那一尺白綾,是啊,謝紹宗說的對,如果圣上當真答允了只要她認罪,只要她死就放過太子和端木家,她該感恩戴德才對。可是聞人安這樣急切的要她死,又怎么會放過端木家?她的丈夫,為了要她死竟處心積慮到了這種地步。她盯著那白綾心寒到心死,“我要見聞人安,讓他親口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