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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心的臉——陸楚楚委頓在地上,臉色慘白慘白的冒著冷汗,一只手死死的抓著自己小腹上的衣服,陸楚音就抱著她,緊緊握著她另一只手,嘴唇都白了,一抬頭看到阮流君,滿臉的淚水混在冷汗里,那雙眼睛驚恐極了,無助極了。她哭著跟阮流君說:“許jiejie……阿姐阿姐……”陸楚楚在地上一陣陣的抽搐,死抓著衣服痛苦的呻吟道:“太醫……快傳太醫要保住我的孩子……救孩子……”晚了,她還是晚來了一步。阮流君腦子里嗡的一聲就開始一陣陣耳鳴,陸楚音的哭聲,陸楚楚的呻吟聲像是悶在死水之中,她上前推開圍著宮娥,聽到自己聲音發顫的喊道:“都散開!去請太醫!去請圣上來!”宮娥慌慌張張的退了開。阮流君蹲在地上,陸楚楚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陸楚楚的掌心又冷又潮,一把的冷汗,抓著她發顫,一字一句的對她道:“請太后……請太后來,讓她一定要保住……”陸楚楚眼淚順著冷汗落了下來,喉頭怕的發抖,疼的發顫,“我的孩子……”“去請太后!”阮流君握緊她的手,只覺得心慌的要命,一張口自己喉頭發顫,“娘娘別怕,別怕,一定沒事的,孩子和您都會沒事的,你不要怕……”地上的血越流越多,多的將陸楚楚的雙腿都浸透了,流了阮流君一腳一裙擺,那血還是熱的……“太醫怎么還不來?怎么還不來?”陸楚音怕的要命,阿姐一直在疼,流了那么多血,這每一刻都讓她慌張,她不敢松開阿姐的手,又厲喝道:“去請太醫!再去!去??!”宮娥被嚇的轉身就往宮殿外跑,卻撞上了匆匆趕來的太醫。太醫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忙命人先將陸楚楚抬上軟塌。陸楚音抓著陸楚楚的手忙道:“阿姐別怕,別怕,太醫來了,馬上就好了,一定沒事一定沒事……”那話不知是在安慰陸楚楚還是在安慰自己。太醫慌慌張張的上前檢查,將陸楚音和阮流君請出內殿。陸楚音如何都不肯,太后卻先來了一步。阮流君站在那內殿外的窗幔之前,看著聞人安扶著太后進來,她腦子有些發懵,慌慌張張要行禮,太后一把就托住了她,急問:“怎么回事?楚楚怎么了?”那內殿之中傳來陸楚楚一聲一聲的慘叫聲和陸楚音的哭聲。阮流君不知該如何答話,聞人安先道:“母后別急,太醫在里面一定會沒事的?!?/br>是嗎?阮流君盯著自己的腳和裙擺,那上面都是陸楚楚的血,一個人流了這么多血還會沒事嗎?她不知道……聞人安扶著太后剛剛落坐在內殿之外,皇后娘娘就來了,端木夜靈扶著她匆匆忙忙的進來,向皇帝和太后行了禮,又焦急的問:“meimei……這是怎么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太后抬眼刀子一般的掃在她身上,掃的她不自然的低下了頭。誰也沒有在說話,那內殿之中的慘叫聲實在是讓人心驚膽戰,阮流君站在那里只是單單聽著就出了一脊背的冷汗,是該有多痛苦才會叫的這么慘?也不知過了多久,窗欞下的鸚鵡忽然刺耳的叫了一聲,撲騰了一下,沒音了。有小宮娥上前去看,又慌慌張張的來向聞人安稟報道:“圣上……那只鸚鵡不知為何,死了?!?/br>聞人安眉頭動了動,冷聲道:“一直扁毛畜生死了就死了,拿出去丟了?!?/br>阮流君抬頭望過去,只見那只一直是陸楚楚在喂著的鸚鵡身子發僵的吊在籠子上,死了。好好的怎么會死了?阮流君盯著那鸚鵡,就聽身后太醫慌慌張張的跑出來,噗通跪在了聞人安和太后的腳邊道:“圣上,太后,貴妃娘娘的胎怕是……怕是保不住了……”“保不住也要保!”聞人安怒喝道:“什么叫保不住了?你日日來為貴妃診平安脈都說胎像平穩,今日跟朕說保不住了?”太醫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道:“之前娘娘的胎確實一直平穩,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太后再忍不住厲聲問道。太醫忙道:“只是不知為何,娘娘如今的胎已經是個死胎了……只能將胎留下來保住娘娘?!?/br>太后一顫的幾乎癱軟在椅子里,哽了一聲就哭了。聞人安慌忙扶住她道:“母后,母后千萬要小心身子,楚楚一定會沒事的?!?/br>“死胎……”太后手指顫的渾身都顫,哽聲道:“昨日楚楚來看哀家時,哀家的皇孫還在她肚子里踢哀家……明明昨日還是好好的……”內殿里傳出陸楚楚幾乎要力虛的慘叫聲,太醫忙叩頭道:“還請圣上和太后快些做決定,拖的時間越久對娘娘越不利??!”太后哭的講不出話。聞人安扶著她,艱難的嘆出一口氣道:“無論如何楚楚不能出事,楚楚一定不能出事!”太醫領命又匆匆忙忙的進了內殿。那內殿之中陸楚楚忽然叫了一聲:“圣上……”那聲音又顫又嘶啞,含滿了淚水,她又叫:“圣上……聞人大哥……”聞人安慌忙站起來,快步走到了那窗幔之外應聲道:“朕在,楚楚朕在外面,你不要怕,朕已經命太醫保住你,不會有事的?!?/br>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一直在叫:“聞人大哥……聞人大哥……”陸楚音在里面哭了起來,“阿姐,阿姐你聽太醫的,聽太醫的才能好……”“聞人大哥……”陸楚楚仍然在叫,一聲又一聲,如何也不肯讓太醫動她。聞人安在那外面就再也估計不得什么忌諱,什么不可以,挑開窗幔進了內殿。“圣上怎么進來了!”太醫和侍候的宮娥都慌了。皇后只是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不說話。阮流君聽到陸楚音在內殿里哭,輕輕挑開簾子往里面看,只見那榻邊放著一盆盆被鮮血染紅的熱水,和流了一榻的血,陸楚楚躺在榻上抓著聞人安的手哭了起來。“朕在,朕在?!甭勅税部粗谘锷n白到嚇人的樣子心痛至極。她叫了一聲:“聞人大哥……”聞人安的眼眶就禁不住的紅了一圈,從她入宮以后她幾乎再沒有這樣叫過他。她的眼淚像是流不完一般,一串一串的墜到鬢發里,緊緊抓著聞人安的手道:“保住我們的孩子……我只要孩子……我,我一直想為你生個孩子……他今天早上還聽到我在叫他……聞人大哥我想要我的孩子……”他心里酸的厲害,捧住她的手道:“楚楚,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陸楚楚僵了一下,在那榻上看著他,眼淚一珠珠的從眼睛里滾出來,啞聲問他,“我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