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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直往下掉,又愧疚又難受,這樣大喜的日子出了這種事,她竟不知自己一心想將沈薇當成正常人對不對了。阮流君扶她坐下,安慰了她好一會兒。李芳和許丹夕許丹輝過來瞧她們了。李芳一陣的關切,還帶了外敷的膏藥來給許嬌,許丹夕也噓寒問暖的讓她平日里多注意些。許丹輝像是剛從翰林院回來,一身官府未換,他如今在翰林院當職,是個不大不小的閑官。他倒是成熟不少,先問了大夫人如何,又安慰了許老夫人,再問過阮流君,最后嘆息道:“如今這樣一番,怕是杜家會心存芥蒂,不如改日讓母親帶上厚禮去杜家好好的致歉,找媒人說和說和?!?/br>許榮慶悶頭不說話,如果杜家因為這件事解除了婚約,他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杜寶珞也是杜老爺的掌上明珠,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家進來就要照顧一個得了失心瘋的婆婆。他能理解。許老夫人看許榮慶那副樣子也是心疼內疚。李芳嘆息道:“榮慶也別太難受,杜家小姐是個好孩子,叔母定會替你好好說和的,就算當真說和不成,叔母再為你說個好的?!?/br>阮流君卻道:“是該好好的登門致歉,但就不必麻煩叔母了,等過些日子母親好一些,就勞煩祖母親自和母親一起去杜家道個歉?!彼聪蚶戏蛉说溃骸岸偶叶际峭ㄇ檫_理之人,祖母不必太擔心,出了這樣的事情驚擾了杜家人咱們很該去好好道歉,我想杜老爺和杜夫人是會體諒的?!庇謱υS榮慶道:“大哥也該去,向杜家說明情況,你若是當真中意杜小姐就該盡力而為,如今母親不大好,祖母也不能勞累,大哥是許家的嫡孫,該好好的擔起責任,不要麻煩叔父一家?!?/br>阮流君一番話硬生生將李芳她們劃分了出去,仿佛已經分了家,她們不是許家人一般。李芳瞧著阮流君心道,就該為她找個降得住她的婆子嫁出去才好,那樣看她還有什么說話的權利。許丹夕嘆息道:“meimei何必說的如此生分呢?都是一家人,榮慶大哥的事也是我們的事,母親盡心盡力也是應當的?!?/br>阮流君瞧著她們說心里不懷疑是不可能的,沈薇和許榮慶出了事對誰最有利?除了許青她們還能有誰。但她卻只是道:“還得偏勞祖母明日去杜府一趟?!?/br>許老夫人讓她放心。李芳又坐了一會兒看阮流君對她愛答不理的便帶著許丹夕和許丹輝走了,心里卻是犯嘀咕的,悄悄與許丹夕道:“怎么沒聽她說起要追究這件事?按她那種沒理都要攪三分性子不該啊?!?/br>許丹夕笑道:“母親急什么,她們如今忙許榮慶的婚事還忙不過來呢?!?/br>李芳也道:“我看杜家這樁婚事準黃了,鬧的這么難看,杜家所有親戚都看到了,杜家怎么還會愿意寶貝閨女嫁過來?!?/br>許丹夕道:“那母親就為他再說個好的,最好也為許嬌說個好的,她那么愛管事,就讓她嫁走了去管,反正裴迎真怕是也起不來了?!?/br>許丹輝走在前面卻是回過頭來對她們道:“暫時不要動許嬌,如今朝中局勢不明,圣上對裴迎真一事也是態度不明,等過了這陣子再說?!?/br>他那般嚴肅,倒是讓許丹夕笑了,“裴迎真能有多厲害?比謝相國還厲害?我就不信他斗得過謝相國?!?/br>等李芳她們走了,許榮慶也去看沈薇了。許老夫人拉著阮流君的手擔心不已的問她疼不疼,會不會留疤。阮流君笑著道:“留疤也沒事,裴迎真還敢不要我???”許老夫人被她逗樂了,“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沒羞沒臊了?!彼龂@了一口氣,摸了摸她的臉道:“祖母聽你說讓你母親跟我一塊去杜家……心里很感激你,你……不怪她嗎?”阮流君拉著她的手道:“我心疼她,她若是醒了,知道發生了這種事,一定……很自責,她是個好人,本不該如此?!?/br>許老夫人老淚縱橫,竟是不知該如何感激她,她真的生怕許榮慶和許嬌會怪沈薇,厭嫌沈薇。阮流君替她擦了擦眼淚道:“大哥也是心疼母親的,祖母放心,明日先向杜家道了歉,咱們盡力挽回,便是不能挽回了,大哥也是明白的?!庇值溃骸叭缃襁€有一件緊要的事需要祖母cao心?!?/br>她揮手讓房里的丫鬟嬤嬤都退下,對許老夫人道:“母親這些日子已經大好了,怎么今日就突然犯了???那內堂里又怎么會突然出現一只死貓?還是被錦被包裹住的?偏偏選在大哥的好日子上發生的,祖母不覺得奇怪嗎?倒像是有人精心安排布置的一般?!?/br>許老夫人拉著她的手道:“祖母知道,我已經命人將這幾日打理內堂的下人都找過來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br>“不急?!比盍骶溃骸白婺赶葘⑷税底钥巯聠栆粏?,等處理完杜家那邊事情,再好好的追查這件事?!?/br>許老夫人點了點頭。當天夜里,許老夫人將這幾日進出過后堂的下人偷偷關了起來,也沒審問,也沒說緣由,只暫且扣了住。阮流君從老夫人那出來時已是黑透了的天,她想再去看看沈薇,到了沈薇那里聽見里面傳來沈薇的哭聲。她忙輕輕推門看了一眼,發現許榮慶也在,嬤嬤在一旁也哭著,她便沒有進去。站在門外聽著已經清醒過來的沈薇哭著向許榮慶懺悔道歉,她在自責,她認為都是她的錯。她向許榮慶道,明日她就去杜家請罪,向杜家保證,日后就將自己綁起來關在這屋子里,絕對不再踏出去一步,給許榮慶和杜小姐添麻煩。她跟許榮慶說,她會去求老夫人將她送走,隨便送到哪里給她一間屋子住就行,只要杜家人不怪罪,她愿意走,再也不入許家門。她哭的阮流君心碎,明明她也是受害者,明明她誰都沒有傷害過,怎么就要如此的委曲求全。阮流君偷偷看許榮慶,見他忽然撩袍跪在了沈薇的榻前,哽聲對她道:“我既然認在您名下,您就是我的母親,您若是再說這樣的話是要讓我這個當兒子的一輩子不得安心了?!彼曇粲行┌l顫,“是我父親對不起您,許家對不起您,杜家……若是不能接受您,這樁婚事我也是不會應的?!?/br>沈薇在那榻上泣不成聲。阮流君站在門外眼睛發酸,心里卻是熱的,一家人就該如此,互相扶持,互相依靠。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看許榮慶和沈薇慢慢不哭了,剛要進去,有嬤嬤端藥過來給沈薇。阮流君瞧了一眼,是一直照看著沈薇的春夏嬤嬤,她從沈薇入府以來就被老夫人派給了沈薇,這些年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沈薇。阮流君伸手接過那藥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