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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的,只是為人太急躁了些,他這樣急著與裴家斷絕關系,恐怕會影響圣上對他的印象,畢竟在外人看來十分的不孝?!?/br>阮流君沒有為他辯解,只是道:“人生在世,苦衷自知,旁人如何看不重要,只要他做的是他想做,愿意做的就好?!?/br>許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是啊,不重要?!?/br>果然,吃完早飯沒多久,裴迎真便和顧老太傅一起來了,裴迎真換了簇新的衣服,白玉冠束著發,英姿勃發的進了門,向老夫人行禮道:“今日晚輩是正式來提親的,由晚輩的恩師親自做媒?!?/br>顧老太傅笑呵呵的上前,瞧著阮流君,問她,“許小姑娘可愿意讓我這個糟老頭子來做這個媒人?”阮流君慌忙起身,愿意的,怎會不愿意,由顧老太傅來做這個媒,像是……從前和如今被某種關聯扣在了一起一般。她點了點頭。許老夫人便笑了,“你這孩子,哪有這般一問就點頭的?!?/br>阮流君低下頭,又抬起頭看裴迎真,他正望著自己笑啊笑的,她才不要什么矜持,她們從互相試探走到今日,彼此都放下了一些東西,改變了一些東西,愿意接納對方,互相遷就,何其不易。許老夫人讓她先退下去,又請了沈薇過來。如今沈薇是她的母親,婚媒之事自然要沈薇一同來說了算。阮流君回到房中坐著,卻是沒有開天眼,她如今金子就剩下十萬了,萬一以后有什么急用,她不敢現在就花光。光幕里的觀眾老爺們卻是著急,生怕出什么岔子這提親提不成,還有關心謝紹宗會不會再來攪合的。香鈴也急,跑出去偷偷在老夫人房外偷看。這一談就談了好久,到了正午許老夫人留裴迎真和顧老太傅吃午飯,阮流君便松了一口氣,這提親應該沒有問題了。但按照規矩,如今她不能過去一同吃飯,便只能在自己房中,隨便用了一點,聽著香鈴回來跟她絮絮叨叨的說,許老夫人怎樣怎樣,顧老太傅怎樣怎樣,又說許榮慶開玩笑要了好多禮金呢,裴少爺都應下了,許老夫人罵許榮慶胡鬧。阮流君想著想著自己笑了,真好。用過午飯顧老太傅便帶著裴迎真回去了,阮流君想出去送卻被李mama攔住,說是不成規矩,等定親的時候才能見裴迎真。她嘆氣道:“那要等大哥定了親之后,還有許丹輝那邊,才能輪得到我?!边@是得多久啊。李mama無奈笑道:“小姐當真是想嫁的不得了啊,讓人瞧見了笑話?!?/br>她只好坐在房里等著,沒一會兒許榮慶笑的非常微妙的進來了,問她,“想不想知道你的親事成了沒有?”她才不問,一會兒沈薇和許老夫人定會告訴她的。見她不問,許榮慶忍不住道:“你就不問問?”“不問?!比盍骶?。許榮慶又問:“那……你不想知道我們送顧老太傅他們出門遇到了誰?”阮流君看他,“誰?”他一挑眉,終于舒服了的道:“謝相國?!笨慈盍骶徽f話,又道:“他一聽裴迎真說已經正式提了親,對祖母行了禮說了一句:我還會再來的。就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個意思?!?/br>阮流君不說話,她沒有什么想說的,對他,沒有一句想說的。過了一會兒沈薇和許老夫人便請她過去,與她說裴迎真提親這件事,說等許榮慶的事定下了,就把她的也定下。沈薇比她還要高興,歡天喜地的說要為她準備嫁妝,做被子之類的物事。許老夫人拉住阮流君的手笑道:“裴迎真是個好孩子,以后定是會好好待你的?!?/br>阮流君點了點頭,她知道的。阮流君總惦記著如今裴迎真要住在小宅子里,怕小宅子里什么都沒有,想給他送,偏李mama說她如今不能見裴迎真,最后只能讓香鈴去找阿守,問問看缺什么幫襯著買辦了。香鈴出去忙到晚上才回來,進府就跟阮流君抱怨,說阿守可摳門了,什么都舍不得買,都要買最差的,還說裴少爺習慣了,省著錢娶小姐用。阮流君聽她抱怨完,才問:“那該買的可都買了?今夜他們主仆可是要留在小宅睡覺?”香鈴喝了口水道:“買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裴少爺要自己買,今晚他們好像留宿在顧老太傅那里,明日要宣讀殿試結果了,他們還要早起呢?!?/br>是了是了,明日殿試的結果就出來了……她心里又緊張又忐忑,又問香鈴,“裴迎真的傷如何了?敷藥了嗎?”香鈴笑道:“小姐別cao心啦,裴少爺又不是小孩子了?!?/br>阮流君這才忍下不問,卻是一夜都睡不踏實,她做了一個夢,她夢到林云飛渾身是血的趴在馬上,像是已經死了……而陸楚音鳳冠霞帔的站在她窗外哭,對她說:許jiejie我不能嫁給李云飛了,我要進宮了……她一下子就嚇醒了,坐在那榻上看著灰蒙蒙還沒亮的天,又倒在被褥里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是夢,只是夢,夢都是反的。她心里莫名慌極了,打開直播間買了一個天眼看李云飛,看到他披著霜露打馬奔馳在官道之上,脖子上的鴻雁玉佩一下一下的晃著,雖然面容憔悴,但卻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她注意了一下那路旁,恍惚中看到一個城門的名字,似乎……李云飛馬上就要到京了。她再無睡意,看到彈幕里有人提出疑問——吃貨:主播李云飛會不會被太子或者謝紹宗的人攔在城門外進不了京?她眉頭就是一緊,是啊,會不會聞人瑞卿或者謝紹宗派人攔住他?故意耽誤了時間,好讓小曄國的大使發現寧樂公主已經不見了?這樣一來就無可挽回了……阮流君躺在榻上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亮起來,起身梳洗了之后去向老夫人請安,央求著她帶自己進宮向太后請安,說是自己做了一個特別不好的夢,定要見一見太后才安心。許老夫人只以為她是想陸楚音了便用過早飯,帶著她進了宮。偌大的慈安宮中,陸楚音正在服侍太后用藥,瞧見阮流君和許老夫人進來,歡天喜地的道:“許jiejie來的正好,我剛剛還說等會殿試結果宣讀之后要出宮找jiejie去看狀元騎馬游街呢?!彼龑⒆詈笠豢谒幬固笥猛?,給她漱了漱口,轉頭去扶要行禮的阮流君眨眼道:“我猜今日游街的狀元是裴迎真大哥?!?/br>阮流君伸手扶起許老夫人,笑道:“那等會我們一起出宮去瞧瞧金科狀元?!?/br>“好啊好啊?!标懗舾吒吲d興的應下。太后讓兩人坐過來說話,問了許老夫人最近的身子,又問阮流君今日怎么想起來進宮瞧她了。許老夫人笑道:“嬌嬌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