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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前院裴言已在慌慌張張的送客人都先走,但已是來不及,崔游玷污了陸明芝,而寧安郡主被人衣衫不整的抱出來安置在廂房里已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小聲說著,這崔游好生大膽,連郡主都敢動。也有人看熱鬧的說,聽說崔游的jiejie崔明蘭這次在選妃的名額之內?這下可完了,我就說崔游這種游手好閑的人遲早出事,可憐拖累了崔小姐。等到崔老侯爺趕過來時崔游已被八王爺打的半死,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他又是心疼又氣怒,連罵兩句:打死了干凈!就昏了過去。裴家人忙又去請太醫來,本是大喜的一天,卻在裴家出了這等事,受害者還是陸明芝!裴家的臉都被丟盡了。裴老太太趕去裴素素那邊,又見她動了胎氣早產了,急的眼淚直掉,這才八個多月大的胎,昨夜就不穩,今日早產,只怕是要保不住啊。連連吩咐大夫要要保大人,聽著裴素素在房中一陣陣慘叫,又想起自己可憐的外孫女哭的要昏厥過去。裴迎真和裴言在前院處理崔游的事情,好容易將客人送走,八王爺還在屋子里破口大罵。寧安這會兒也清醒了,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八王爺問她怎么回事,她看了一眼謝紹宗,卻硬生生是搖頭不答,只說是和陸姑娘到花園里就被人迷昏,之后就……她是相信謝紹宗的,畢竟最后是謝紹宗救了她,不然她也保不住完璧之身,她如今只擔心謝紹宗不信她沒被玷污,只怕大家不信……謝紹宗站在門外也不好進去,只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低低對裴迎真道:“你太狠了……何必做的這樣絕?”裴迎真只說讓他迎寧安過去,給她一個教訓,卻沒想到他差點連寧安一起讓崔游糟蹋了。裴迎真聽丫鬟低低報道,裴素素早產了,胎是生下來的,也有氣兒,只是不太好,裴素素聽說生的是個姑娘,當即氣怒攻心血崩了,如今正在保命。裴迎真“恩”了一聲,說了一句,“是她們自食其果,這是報應?!币膊恢钦l寧安陸明芝,還是說裴素素。她們在做出那等事之前就該想到有一日那些全部會加倍報還在她們身上。包括裴素素,若非她當日那一包墮胎藥,他的母親怎會死在那個冬天?她們裴家人聯合起來欺辱他母親,害死他母親,如今又來害流君,只該不得好死。謝紹宗看著裴迎真只覺得發寒,他當真是個十足的惡人。那屋子里幾乎要掀翻了天,八王爺發了好一通脾氣之后,眼看要打死崔游。崔老侯爺厚著老臉求了情,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就算他再無惡不作,也不能讓他斷了后啊。八王爺也冷靜了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殺了崔游也于事無補,當務之急要想個勉強能挽回的法子。可如何挽回?明日怕是全京都都會傳遍。崔老侯爺便道:“是我這個孽子喪盡天良,但木已成舟,為今之計怕是只能盡快讓他們倆人定親成婚了?!?/br>寧安頓時慌了嗎,噗通跪下拉著八王爺哭求道:“不!不!父親求你不要同意!我死都不要嫁給崔游!嫁給她我寧愿死!”八王爺看著她只氣怒道:“你如今不嫁他還能有什么法子?你覺得明日之后京都還有誰愿意娶你!”他越發的生氣,“你如今要來怪誰?你為何要獨自去人家府上的后花園?你為何不謹慎著些!我的臉面全被你丟盡了!以后你的那些兄弟姊妹還如何定親?如何做人!”寧安跪在原地懵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被人害成這樣,她的父親居然還在怪她……她眼淚掛滿腮恨極了,“父親……父親怎么可以怪我……您考慮的就只是你的名聲,和府中那些妾室生的兒子女兒嗎!”八王爺氣的要抬手打她,卻下不去手,只怒道:“好!你不嫁!不嫁就等著被悠悠之口淹死吧!”他起身要走。謝紹宗卻忙攔了住他,“八王爺別氣惱,出了這樣的事您再不管,寧安當真是沒有活路了?!彼粗鴮幇?,嘆息道:“這件事還是要和崔老侯爺商議一下?!?/br>寧安猛地回頭看謝紹宗,啞啞的道:“謝大哥……也要我嫁給崔游那個畜生嗎?你明明知道我是……清白的……”“我知道?!敝x紹宗憐憫的看著她,“可光是我知道有什么用呢?”她的一顆心就是沉到了冰窟窿里,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明明昨天還都好好的……今天她就要受這種罪?崔老侯爺嘆氣對裴言道:“陸姑娘……”他已無言開口,可還是替這個孽障處理,硬著頭皮道:“等陸老爺來京之后老夫會親自向他賠罪,帶孽子向他提親……只是怕要委屈她在寧安之后了?!?/br>裴言也不知說什么好,堂堂三品大元的女兒給人做妾?怕是陸知秋來要好大一通氣了,可是如今不這樣又能如何?總不能逼死陸明芝。裴迎真站在外面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看著昏暗的天空下雪了,忽然非常非常想念阮流君。天理不報,他愿意替老天爺以惡制惡,他糟報應,下地獄也沒有關系,只要流君得善報,惡就讓他來背。天黑下來時阮流君才昏昏沉沉的醒過來,她一直在睡,如今醒來發現外面下雪了。香鈴過來服侍她穿好衣服,梳好發,對她道:“小姐可算醒了,裴少爺等您半天了?!?/br>“裴迎真來了嗎?”她將鏡子扣下去。香鈴道:“是呀,來了有一會兒了,還帶著那位叫庭哥兒的少爺,就在大廳里等著呢?!?/br>阮流君詫了一下,“庭哥兒也來了?”“對呀?!毕汊徯Φ溃骸耙淮笠恍≡诖髲d里下棋,裴少爺贏的庭少爺眼睛都紅了呢?!?/br>第64章六十四雪下的細細小小,宅子還沒有翻新好,許多地方老舊的像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但許榮慶怕許嬌冷著,將地龍整日整夜燒的旺旺,連回廊下都散著暖意,將屋檐上下的細雪熏化的叮咚叮咚響。阮流君到正廳時聽到裴迎真在跟庭哥兒說:“你這樣的棋藝可真給阮國公丟臉?!?/br>她讓香鈴別驚動他們,小心翼翼走過去,就見一大一小坐在窗戶下的榻上,就著一張棋桌在下棋,窗外細雪紛紛,裴迎真單手托腮手指一下一下的叩著桌子。而庭哥兒漲紅了一張臉,緊皺著死盯著棋局,像是要將棋子盯穿了一般,小聲的嘟囔道:“你別敲了……打擾我思考?!?/br>裴迎真嘲笑一聲,睥睨著他道:“棋藝不行,倒會找理由,我倒是沒聽過有人背不出書怪書本字小的?!?/br>阮流君走過去,裴迎真看到她忙坐正了身子丟下棋子對她笑道:“怎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