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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怎生這樣大的氣?我一回來就聽說您將meimei關了起來,是她惹您生氣了嗎?她年紀小,人莽撞些,您平日里疼她,就不要同她生氣了?!毕胍徍鸵幌職夥?,便道:“今日放榜,祖母也不問問我考的如何?!?/br>許老夫人看著自己這個孫子就又想起許榮慶,許榮慶也比他大不了多少,可丹輝從小錦衣玉食,許榮慶卻那樣早就失去父母帶著meimei背井離鄉的投靠裴家……她眼眶發熱,拍了拍許丹輝的手道:“等祖母處理完丹夕的事情,再來問你?!蓖崎_她的手,帶著裴迎真去了后園子的佛堂。許丹夕暫時關在佛堂,謝紹宗押著崔游也在。裴迎真向許家二老爺行了禮,許丹輝看到他眉頭就是皺了皺,“裴會元?你這么晚了怎會來我們許府?”他不喜歡這個裴迎真,他兩次奪魁,如今京中都在預測他會成為近五十年內第一位連冠三元的人。“是我請他來的?!痹S老夫人道,又對要跟過來的李芳道:“你們誰都不必跟來,回去休息吧?!?/br>裴迎真向許丹輝點了點頭,跟著許老夫人去了后園子的佛堂。她們一走,許丹輝便冷著臉問李芳,“母親,今日下午到底發生了什么?”李芳心里慌慌的,“我哪里知道,你祖母慶完壽就將那許榮慶帶了過來,說他是你大伯的嫡子,要讓他認祖歸宗?!?/br>“之后呢?丹夕又是怎么了?”許丹輝也是前兩天聽說那個市井人家的許兄妹居然是失蹤多年大伯的兒女,老太太還要將她們認回來,這不是胡鬧嗎!李芳擰著帕子道:“之后那個許嬌就被人抱了出來,像是挨了打,你祖母問是怎么回事,她就說是丹夕……然后你祖母就將丹夕帶到佛堂了,也不讓我們過去?!?/br>挨了打?那傻丫頭不會當真找人收拾了許嬌吧?李芳又要點眼淚,“丹夕那么怕黑,可怎么是好?你祖母也是,憑一個丫頭隨便一句話就要這般審問丹夕,丹夕好歹是她看著長大的親孫女……”許青煩的要死,一揮手道:“親孫女?如今對母親來說,那兩個外面跑回來的才是她嫡親的孫子孫女!”許丹輝緊緊皺了眉,他絕對不能讓那兩兄妹認祖歸宗,不然父親一個庶子就很難承襲侯位了,那他……也只是庶子房中的嫡子,偌大的侯府就要拱手相讓了。這下雪的夜里,后園子里格外寂靜,裴迎真跟著許老夫人一路走進去便問:“這園子平日里沒人守著,可以隨意進入嗎?”“自然不會?!痹S老夫人指了指園子口立著的下人道:“園子常是丹夕她們女兒家來玩的,又有佛堂,自然不會讓人隨便進出?!?/br>裴迎真便道:“那許老夫人該想一想若是沒有許府中人的準許,下人怎會放崔游隨意進入園子?”許老夫人眉頭越皺越緊,幽幽嘆了一口氣,“怪我,我原想著認祖歸宗一事女兒家出面的話難免會不自在,不開心,所以單請了榮慶過去,讓丹夕帶著嬌嬌在佛堂等我,想處理好了,我親自來與她說,沒想到……”裴迎真道:“許老夫人不必自責,園子里一向安全,您也是為了嬌嬌考慮才讓她到這里來,誰會想到出這樣的事情?!北闶撬?,有許老夫人囑咐一會兒有事要說讓他等著在先,又是無冤無仇連句口角都沒有的許老夫人親孫女許丹夕來請他在后,還在這許府的后園子里,他也不會生疑有所防備。他們來到佛堂就看到坐在外面的謝紹宗和幾個小廝,押著已經昏昏沉沉醒過來,癱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崔游。裴迎真盯著崔游咬了咬牙,他就不該留崔游這條命。謝紹宗看著裴迎真過來沉默了一下。許老夫人便先上前感謝了他。謝紹宗起身道:“許老夫人客氣了,嬌嬌是我的義妹,保護她是我應當做的?!庇謫枺骸安恢獘蓩扇缃瘛趺礃恿??可請了大夫過去瞧瞧?”許老夫人嘆了口氣。裴迎真先道:“謝相國不必掛心,我自會照顧她?!?/br>謝紹宗便看向了裴迎真,兩雙眼睛再茫茫的雪夜里對視,一言不發,各懷心事。佛堂里傳來許丹夕的哭聲,她拍著門求許老夫人放她出去。許老夫人因為裴迎真那句話,越想越心寒,但她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審問許丹夕,畢竟這也是她的親孫女,她只能讓她先在這佛堂思過。裴迎真知道許老夫人的意思,也相信許老夫人不會讓許嬌白受了這場侮辱,便對許老夫人道:“今日時候也不早了,許府這邊就交給老夫人您了,崔游我便先帶走了?!彼笆中卸Y,“您放心,我不會讓您難做的,明日必定放了崔游?!庇值溃骸霸S老夫人可否借我兩個會功夫又可靠的侍衛?”許老夫人看著他,點了點頭,挑了兩個她的親信隨從備車跟他和崔游走。謝紹宗卻是攔住他問道:“你打算怎么做?”他皺著眉,“這件事關系到嬌嬌的名節,稍微有些差錯都能令她難以做人?!睉{裴迎真如今小小的會元來對付崔世子?他是不信任裴迎真的,盯著裴迎真道:“裴會元還是將人留給我來處置吧,畢竟,你沒有這個能力?!?/br>裴迎真瞧著他,沒惱卻笑了,“謝相國倒是有這個能力,可怎么還會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他低了低聲音,“謝相國聰明絕頂會猜不出這件事是誰主謀?又是為了什么嗎?”他近前一步俯在謝紹宗的耳朵旁低聲道:“難道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寧安傷害她的嗎?”謝紹宗眉頭一蹙,看了一眼許老夫人。裴迎真已退開,向許老夫人行禮,讓人扛著崔游便走。謝紹宗也匆忙行禮告辭,跟著裴迎真一路出了許府,在他上了馬車之后一掀簾子也進了馬車中。幽暗的馬車里謝紹宗盯著裴迎真,冷聲問道:“你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裴迎真一拳將昏昏沉沉的崔游打昏了過去,甩了甩手道:“你不是也知道了嗎?”他吩咐車夫駕車回裴府。馬車轆轆行在黑夜之中,謝紹宗盯著裴迎真,竟想起他死在裴迎真手下時他那副陰冷的模樣,另人心驚。“你既然知道她就是流君,就該明白她不屬于你?!敝x紹宗伸手攥住了裴迎真的脖子。裴迎真連動都沒有動,只是瞧著他,慢慢道:“是嗎?那你認為她會屬于你?”他抓住謝紹宗的手腕,一字字道:“你殺了她的父親,你背棄了她,你害她家破人亡,背負著害死父親的罪責,你認為她還會原諒你?”謝紹宗猛一用力就抓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在車廂之上,微怒道:“如果沒有你,一切怎么會變成這樣!”裴迎真眉頭皺了皺,他不明白謝紹宗的話,因為他?謝紹宗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