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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痹S榮慶道。“大哥?!比盍骶屝P扶住他,不想讓他說胡話,便道:“你喝多了,讓福旺送你回客棧?!?/br>“你這丫頭,懂什么?!痹S榮慶比了個噓聲的手勢讓她別打斷,他其實心里可有主意了,他故意留下謝紹宗還不是想讓自家妹子多和他接觸接觸,萬一要是有機會做相國夫人呢?他當然得先問清楚那位小姐是誰了。謝紹宗笑的眉眼彎彎,對阮流君說無妨,然后想了想回答許榮慶,“哦,你說的可是寧安郡主?”阮流君眉心一跳,寧安?寧安……果然是喜歡謝紹宗的?“她是郡主???”許榮慶心里一驚,覺得有些無望,“那……那你跟她……是什么關系?”“許大哥萬不可開這樣的玩笑?!敝x紹宗笑道:“寧安郡主只是我未過門妻子的閨中姐妹,她來找我是因她想去我府上探望我未過門妻子的弟弟,替她照看一下弟弟?!?/br>阮流君手指猛地一緊,抬頭看向謝紹宗,幾乎在一瞬間問出口,弟弟?是說……庭哥兒???她手心里發汗,明明知道不能表露痕跡,可她看著謝紹宗的眼神就是收不回來,忍不住開口問道:“還不知道謝相國未過門的妻子是哪位小姐?可有機會拜訪?”謝紹宗看向了她,苦澀的一笑道:“她姓阮,因家中出了些事故如今……下落不明,想來暫時沒有機會讓義妹見一見了?!?/br>她那顆心就掛在了嗓子眼,難以下咽,他說的府中的弟弟是庭哥兒對不對,就是她的庭哥兒……庭哥兒在他手上?他想要做什么……寧安又想做什么……她呆坐在那里無法令自己不要亂想,直到許榮慶和謝紹宗一塊離開,裴迎真告辭她都沒有提起精神去送一送裴迎真,向他解釋今天的事情。她不知庭哥兒這個消失是好是壞,庭哥兒沒有死,不在牢中,在相國府,她要如何才能見一見庭哥兒?她魂不守舍的坐在榻上想事情,裴惠月竟然又來了。裴惠月坐在那里東拉西扯的,最后終于問出主題,“不知今日同桌的那位客人是?”她回過神來看裴惠月,“誰?”看裴惠月一臉害羞緋紅,忽然想起來彈幕里那句話。果然彈幕里都在刷——宅斗萌:裴惠月不會是看上謝紹宗了吧?雙眼皮:八成是,不然找機會又過來問這問那的干嘛。顏值粉:是我,我也看得上他,畢竟臉好看。來看裴迎真:可是謝紹宗能看上她?謝紹宗如今可是相國,不是還有個一往情深的未婚妻嗎?霸道總裁:那他為啥來撩主播?干meimei干哥哥的。“許嬌我在跟你說話呢?!迸峄菰虏桓吲d的叫了一聲她,“你究竟有沒有聽到我說話???”阮流君心情很不好,不想與她應付,開口道:“他姓謝?!?/br>“那他是你大哥的朋友?”裴惠月旁敲側擊的打聽。阮流君直接道:“不是,三小姐,我勸你不要對他有什么好感,他不是好人家,也不適合你?!?/br>裴惠月立即就變了臉色,惱道:“你什么意思?”“我沒什么意思?!比盍骶溃骸爸皇欠顒袢〗阋痪涠?,若是三小姐不領情便算了,我與他不熟,三小姐找別人打聽去吧?!闭f完就讓香鈴送客。裴惠月碰了一鼻子灰,氣的眼眶發紅怒氣沖沖的回了宋元春那里。一進屋子就趴在桌子上發起了脾氣。宋元春正在抄經,看她丟杯子發脾氣的便問了一句怎么了。裴惠月便紅著眼睛過去,一頭扎在她懷里委屈至極的道:“母親那許嬌也太欺負人了!我不過是好意過去找她說話,順便問一問她今日在招待什么客人,她就陰陽怪氣的諷刺我看上了那個客人,還說我配不上他!”越說越氣,委委屈屈的抱著宋元春的腰掉起了眼淚。宋元春對女兒和兒子極為的寵溺,打小就舍不得她們受委屈,如今看自己的女兒被個外人委屈成這樣,又惱又心疼,“又是那個許嬌!從進門之后三番兩次的找麻煩!”摟著裴惠月道:“月兒別氣,母親知道了,定要替你出這口氣?!?/br>裴惠月抬著紅彤彤的眼睛看她,“母親打算怎么辦?”“這你不必管?!彼屌峄菰聞e哭,收拾了一下一起去見老太太。在老太太那里好好的委屈了一把。當天夜里,阮流君睡到半夜就被李mama慌慌張張的叫了起來。“怎么了?”阮流君方才睡下,被叫起來頭疼的厲害。李mama道:“小姐快些起來吧,老太太突然病了,似乎病的挺嚴重的,裴家人都過去了,小姐也該起來去看一看才是?!?/br>她如今身在裴家,寄人籬下,又與裴迎真定了親,按理也該過去照看一下。“病了?怎么突然病了?”阮流君下榻任由李mama伺候她穿了衣服,“早上那會兒不是還好好的嗎?”李mama道:“不曉得,小姐過去瞧瞧吧,別讓裴家人說咱們許家沒有規矩?!?/br>阮流君點點頭,帶上螢石項鏈和耳環,開了直播就往老太太那去。觀眾不多,但還是有一些——路過:主播怎么又起來了?這么晚不睡去哪里?阮流君低聲道:“去看老太太?!毕肓讼胗值溃骸巴砩虾寐愤^?!?/br>路過半天沒回話。過了一會兒“當啷”一聲,打賞了500金。路過:晚上好,主播。第25章二十五阮流君帶著香鈴匆匆忙忙去了老太太院里,進屋就瞧見幾乎所有裴家人都來了。連裴謹裴二老爺那邊的杜喬都帶著兒子女兒過來了。老太太靠在榻上臉色確實十分的不好,裴言陪著老太太,裴謹剛剛送大夫出去。而宋元香和裴惠月居然跪在榻邊。阮流君心里便知道這病可能是沖著自己來的,她看了一眼站在一側的裴迎真,正好撞上他的眼。裴迎真細微的沖她搖了搖頭。什么意思?阮流君不太明白,過去行了禮,剛剛站穩裴言就冷肅的道:“許姑娘既然已與裴家定了親,入了裴家大門就該守本分,這里不比許家,由著你的性子鬧的家宅不寧?!?/br>阮流君眉頭一蹙,“裴老爺這是何意?”裴言還再要說已被裴老太太按住了手,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道:“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留著也吵我休息?!庇值溃骸霸?,月兒和嬌嬌留下陪我說說話?!?/br>那一屋子人便都行了禮退下。裴迎真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她站在那里滿臉的冷淡和不服軟,她這樣從不低頭的性格讓他擔心。那門在身后關上,屋子里只剩下